袭虹情唇角那柔美的弧线有点僵住了。「可是,这样很麻烦耶!你不能先用这盆水吗?」
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我不习惯用冷水洗脸。」藏玄涛冷哼一声,不屑地瞄了瞄木盆内的清水,被迫藏匿在落后旳古代已经够让他不爽了,他怎幺可能委屈自己接受劣质的生活条件?
「唉!好吧!」袭虹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从没见过这幺娇生惯养的男人。「去哪里端温水?」
想当初她当千金大小姐的时候,也没有要求丫鬟送温水给她梳洗啊!
瞧见她那不服气的神情,藏玄涛克制地瞇紧双眸,一个完美无缺的计谋突然在他的脑海中成形。
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可怕的噩梦应该是失身给她的死对头吧!虽然要他沾一个女人的身体有一点委屈,但是,只要能让他出一口鸟气,他是不介意做出这种牺牲的。
「算了,你过来帮我更衣。」藏玄涛临时改弦易辙,和颜悦色地朝她勾勾手指。
「嗄?」袭虹情狐疑地搔了搔鬓角,被他的态度给搞迷糊了,不过,她仍然抱起摆在柜上的黑衣,走到他的身边。「喏!拿去。」
藏玄涛强忍住气地咬了咬牙。「帮我穿上。」
她这是什幺口气?简直气死他了田
望着他那快要变形的笑容,袭虹情提心吊胆的,摊开手中黑色的长袍,踮起脚尖帮他套上外袍。
藏玄涛一脸容忍地任她笨拙的「上下其手」,他费尽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对她破口大骂,就在他咬牙切齿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幽香闯进了他的鼻端,他皱着眉嗅了几下。「你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了。」
「什幺味道?」袭虹情抬起自己的双臂轮流嗅了一下。「哪有?我身上没有味道啊!」
「你的香味影响到我了。」藏玄涛责怪地瞪着她,一双漂亮的俊眸凝聚着诡谲的异彩。
「影响到你什幺了?」袭虹情满脸不服气地扁起红唇,她身上明明没有味道,他怎幺可以诬赖她啊?
真是太过分了!
「这个。」藏玄涛突然揪住她那秀雅的下巴,恶狠狠地嚙咬她的小嘴,像是非得啃烂她细致的唇瓣不可。
一阵让他无法忽视的热气在他的下腹形成,让他感到既嫌恶又痛恨,该死!他怎幺会对敌人的女儿产生反应呢?
袭虹情痛得眉头都打结了,她气呼呼地推开他俊硕的身躯,杏眼圆睁地质问:「你为什幺咬我的嘴啊?很痛耶!」她痛楚地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唇,神情中带着不解。
真是搞不明白,她究竟是哪一点惹他讨厌了,不然,他怎幺老是找她的麻烦啊?
藏玄涛恶狠狠地啾着她,他本来想不带任何欲望地快速「解决」她,可是没想到她的香气竟然对他造成重大的影响,一对只有在月圆才会被茧而出的利牙,此时正抵着他上颚的牙床激烈地蠢动,那剧烈的疼痛逼得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他的计画。
在还没有彻底折磨她之前,他不想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吸干她的血,这样做太便宜她了。
「你可以走了,晚上要是让我再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扭断你的脖子。」他目露凶光地警告她。
啧!这男人真是暴力份子!
袭虹情悄悄对他扮了个鬼脸,然后嘟囔地离去。「自己鼻子有问题,还怪人家身上有味道……」
藏玄涛心有不甘地摸着自己肿胀的双颊沉思。
刚到人间的时候,他不擅于控制自己,只要月圆或是他的情绪一亢奋,他的利牙就会冒出来,所以,他往往在得到高潮的那一剎那吸尽女方的血液,不过,经过那幺多年的练习,他已经学会不伤害人命就能纾解欲火了。
但是,现在情况似乎有点改变了,他居然对这个女人动了欲念,这可是他懂得控制亢奋以来的头一遭。
令人不解的是,他怎幺会受到她气味的影响呢?他不是没闻过更香甜的味道,但为何单单会被她的香味所引诱呢?
太没道理了吧!
★★★
袭虹情的双脚才刚走进大通铺,白篆随后就匆匆忙忙地踏了进来。
「白总管。」袭虹情向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并且愉悦地宣称。「我没有偷懒喔!是你的主人赶我走的。」
白篆朝她皱了皱眉,然后绕过她的身子,走到怡人面前。「你跟我来,主人需要你。」
怡人闻言,立刻双眼一亮,以为神君嫌弃袭虹情的笨手笨脚,所以改要自己去服侍他。「是,白总管。」
哼!她就说嘛!袭虹情那个黄毛丫头怎幺比得上她的温柔美丽呢?看来再过不久,她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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