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虹情含着满嘴的稀饭回答她。「我——」
「她还能跑去哪里?当然是睡在神君的床上『服侍』他罗!」怡人酸溜溜地打断袭虹情的话。
明珠用力放下筷子,生气地瞪着她。「怡人,你说话放干净一点,虹情不是这种人。」
袭虹情津津有味地埋头猛吃,根本没听见明珠与怡人已经为了自己的事情吵了起来。
「哼!你才认识她几天,又知道她不是这种人了。」虽然昨天发生了让怡人无法理解的事,但是,她压根儿没放弃自己伟大的梦想——她不是来「黑堡」做丫鬟的,她非得当上神君的新娘不可。
「我就是对虹情有信心,怎幺样?」明珠露出自信满满的眼神,她算得上是这里最了解袭虹情的人了。
这丫头一点姑娘家的自觉都没有,就算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袭虹情会做出对神君投怀送抱的事情。
不过,她忽略了袭虹情的单纯,忘了她可能有被男人拐上床的可能性。
「好!那你问她昨晚睡在哪里?」怡人才不相信袭虹情有那幺清纯呢!
「我本来就要问了,是你打断虹情的话。」明珠将脸转向正在狼吞虎咽的当事人,又好气又好笑地问:「虹情,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明珠有点不满的心想,她在这里费尽唇舌地为袭虹情辩护,而她竟然那幺不顾义气,几乎快把桌上的菜肴扫光了。
袭虹情连忙咽下嘴中的食物,老实地道:「我在你们的神君那里啊!」
她的回答让其它丫鬟都瞪圆了眼,而怡人更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啧!我就说她满骨子淫荡嘛!你们还不相信。」
「闭上你的嘴!」明珠皱了皱双眉。「虹情,你老实告诉我,神君有没有逼你做什幺事?」
袭虹情足足思考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才吶吶地答道:「他把我压在床上算不算啊?」除了这一项令她不高与外,她想不出被藏玄涛逼迫了什幺。
「什幺?」明珠惊叫一声。「那你有没有怎幺样?」
「就失身给他啦!」袭虹情不太能理解明珠为什幺露出那幺惊愕的神情?「我是不是做错什幺事了?」
怡人的眼中充满了嫉妒的光芒,所以,她极尽所能地侮辱她。「袭虹情,你未免太淫贱了吧!为了逃避丫鬟要做的苦差事,你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去与神君交易,你真是丢我们的脸啊!」
「我没有啊!」袭虹情难过地拉了拉明珠的衣袖,寻求它的支持。「明珠,你快告诉她们我没有这幺做。」
怡人为什幺要把她骂得那幺难听?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事啊!
明珠失望地沉下圆脸,并且抽回自己的衣袖。「虹情,你教我怎幺帮你说话?事实摆在眼前,你已经出卖自己了。」
袭虹情那双水灵灵的美眸慢慢渗出委屈的淭光。「为什幺连你也这幺说?『失身』不好吗?」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啊?
「你就别再装傻了,我们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之躯,你怎幺可能不知道呢?」明珠既生气又难过地摇摇头。「我真是看走眼了,早知道你是这种贪图享受的女人,我就不会处处维护你了。」
话才说完,明珠就气呼呼地起身。
「明珠……」袭虹情可怜兮兮地拉住她的袖子,她不想失去在「黑堡」的第一个朋友。「你别生气好不好?」
「别碰我!」明珠拍开她恳求的心手,决裂地走出厨房,而她后头跟着一票同样鄙视袭虹情的丫鬟。
看到所有人全走光了,沮丧的泪水开始在袭虹情的眼眶中打转,最后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滑下双颊。「呜……」
原来失身是这幺严重的事啊!
★★★
都是藏玄涛害的啦!
这是袭虹情在痛哭一场后,第一个浮现在脑中的念头。
她气嘟嘟地擦干眼泪,气急败坏地冲去东楼要找藏玄涛算帐,可惜她扑了个空。
「这臭家伙跑去哪里躲了?」袭虹情一边叨叨絮絮地骂人,一边绷着俏脸,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他的踪影。
最后,她终于找到一个最有可能知道藏玄涛下落的人。
「说!你家主人到底躲在哪一个洞里?」袭虹情瞇着杀气腾腾的美眸逼问他,不过,那人似乎一点都不把她的杀气看在眼底。
「你找主人有什幺事?」白篆面容严肃地皱起双眉,他已经从卷雪口中知道昨晚的事了。
「找他算帐!」袭虹情愤慨地倒竖柳眉,一副绝不轻饶藏玄涛的凶狠模样。
「主人去后山的溪边泅水了。」白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下,似乎隐含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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