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哪有?」袭虹情不满地嘀咕一声,把秋水明眸睇向狂风、卷雪,期待他们说句公道话。「你们说我有强词夺理吗?」
「笨女人!」藏玄涛再也受不了她的傻劲,怒不可遏地揪着她的衣领就走。「跟我过来。」
「做什幺啦……」袭虹情气得哇哇大叫。
「帮我洗澡。」他那种「大爷不爽」的声音几乎传到小溪的上游。
「我才不要咧!」袭虹情抗议地想拍掉他的大掌……
而狂风与卷雪则交换了一个感兴趣的眼神,连忙亦步亦趋地跟随上去。梅岭是个穷困落后的地方,猎户多,荒废的木屋更是多,而袭衍威就是躲在其中一间木屋内。
他自以为很安全,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三天前杨宸的手下竟然找到了他,并且将他囚禁起来。
「你们究竟想怎幺样?」
袭衍威顶着两个黑眼圈,又累又怕地问。
三天前,这群人像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他本来以为他们是袭自琮的人,但是,他们什幺也没做,只是将他绑在墙上,限制他的行动,不让他吃、睡,这种漫长的煎熬比严刑拷打还要教他不安。
「闭嘴!」
一名面色阴沉的中年人斥了他一声后,恭敬地起身,迎接正推门而入的杨宸。
「少主,这个人就是袭衍威。」
「辛苦你了,辛大叔。」
杨宸那斯文的俊脸上有掩不住的焦急,只见他迈开步伐走到袭衍威身前。「袭衍威,虹情在哪里?」
袭衍威皱了皱眉。「你不是那个老是跟在虹情身边打转的书呆子吗?你怎幺会在这里?」
看起来这个书呆子的来头好象挺大的!
「大胆!不准侮辱少主!」忠心耿耿的辛寇脸色大变,立即连甩了他好几个巴掌。
袭衍威被打得嘴角淌血,不禁露出又惊又惧的神情。「你们到底是什幺人?」
先别说他们是如何神逋广大地找到自己,光是他几名手下的那股狠劲就够让他心寒了。
「别管我们是谁,你快说虹情在哪里?」杨宸心急如焚地绷紧下颚,不在意他的耻笑,只想尽快知道心上人的下落。
瞧出了杨宸脸上的焦急,龑衍威反而有恃无恐。「告诉你是可以,但对我有什幺好处呢?」
「你想要什幺好处?」杨宸沉着声问。
辛寇不赞同地拧起眉头。「少主——」
「没关系!」杨宸轻抬右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要什幺好处才肯说出虹情的下落?袭衍威。」
他不动刑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也许袭虹情现在正处于危机当中,他多浪费一点时间,她就多一分危险,他怎幺忍心让她在外面求救无门呢?
袭衍威那俊逸的脸孔同时闪过一抹贪婪与戒慎的神色,但是,由于袭虹情生死不明,所以,他只能提出保住自己性命的要求。「只要你答应我,不论我说出虹情在哪里,你的人都不能伤害我。」
「我答应你。」
杨宸的目光一闪,心中隐约已猜出袭虹情大概凶多吉少了,不然袭衍威提出这个要求做什幺?他不是那幺容易打发的人。
「你先叫人松开我。」袭衍威已经被绑了三天,他快受不了了。
一抹寒霜罩上扬宸的俊脸。「辛大叔,麻烦你了。」只有熟识杨宸的人才看得出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是。」
辛寇露出期待的眼神,自从他的少主与门主大吵一架,意气用事地离开「毒影门」后,他就没有再见过他发怒的模样。
唉!真是令人想念!
袭衍获得到松绑后,一脸痛苦地揉着双腕,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还不快说?」辛寇不耐烦地瞪着他。
袭衍威思索了一下,才想出完美的说词。
「有一天晚上下着大雨,虹情不听我的劝告,硬是要到外面玩水,结果失足掉下山崖了。」
「哪一处的山崖?」杨宸瞇起隐含杀气的黑眸。
袭衍威以为他相信了自己的话,赶紧把得意的笑容藏起来。「就是『接笋峰』上的山崖。」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真是好骗!袭衍威在心中暗忖。
杨宸沉痛地点了点头。「多少天了?」
「快十日了。」
杨宸快速地交代辛寇。「辛大叔,把这鼠辈送到泉州的『千里船行』,交给袭家兄弟处置。」
他恨不得插翅飞到「接笋峰」寻找袭虹情,但是,他也不甘心放过袭衍威,只好把他交给袭家兄弟处置。
这幺多天过去了,他真怕袭虹情会等不及他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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