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色不想逼他太紧,顺着阶梯下来,娇嗲地问:“真的没有?”看来她得先查清楚情敌的身份再作打算。
他热烈的眼神直瞅着她,让人无法怀疑话的真伪。“我可以对天发誓,此刻我的心中只有初色一人,就连九天玄女下凡也无法吸引我,不信的话让我表现给你看。”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假,滕伊瑀抱起她上床,用着从未有过的火热激情燃烧彼此。
可是通常男人异常的热情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他心虚。初色在娇啼低喘间恍然领悟到,他越在乎,她就越要查出对方是谁不可。
***
“师姐,你——真的要进这种地方?”小柱子瞄了一下写着“玉楼春”的匾额,再瞄了一眼门口那些涂红抹绿、花枝招展的女子,不确定地问道。
邵堇儿瞟了瞟他,“你那种表情好像这是龙潭虎穴似的,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上这种地方吗?”他们在这里才没站多久,就有多少男人进出,可见没有一个男人不好色。
“谁说男人就一定喜欢到这种地方,我可从来没进去过也没想过要去。”他只想抱自己喜欢的姑娘。
“那不正好,师姐我今天就带你进去开开眼界,要是连妓院长得什么样都不晓得,将来你会被其他人耻笑的,你看我对你多好。”
小柱子翻个白眼,“我看是你自己想进去,才拖我一起下水吧!”要是被师父知道他们上妓院,不被打死才怪。
“你在嘀咕什么?”她不怀好意地问。
“没有,师姐,进这种地方钱包里没有银子是行不通的,我看我们还是别去了,免得待会儿被轰出来。”他极力想打消她疯狂的念头。
邵堇儿呵呵奸笑,“到时自然有人帮我们付账,这点不用担心,好了,别婆婆妈妈了,我们进去吧!”就是因为确定里面有她要找的人,所以她才大胆地进去。
“师姐。”他无力地喊。
才踏上“玉楼春”的石阶,两人立刻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拉进厅里,想改变主意也太迟了。
“哎呀!两位公子好年轻喔!你们瞧,这位公子还会脸红,真的好纯情喔!”众女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小柱子的脸比煮熟的虾子还红。
“公子别害羞,头一回来总是这样,不用怕,我们姐妹会好好疼你的。”
那明显的暗示说得小柱子更是全身不自然,猛朝邵堇儿投出求救信号。
邵堇儿只得忍住笑,清了清喉咙,“咳,各位姑娘,我这师弟面嫩得很,可别把他吓坏了,不然以后可不敢再上门了。”
众女又是一阵娇笑,在妓院什么客人没见过,像这么幼齿的可不多,每个姑娘都虎视眈眈,跃跃欲试,连在楼上招呼客人的舒嬷嬷都惊动了。
“怎么全围在这里,不用做生意啦!”她这一吼,姑娘们立即一哄而散。
她上上下下打量这两位年轻公子,一位粗眉大眼,一位娇小秀气,穿着普通,看来没多少油水可捞。
“我是这‘玉楼春’的舒嬷嬷,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不知如何称呼?”
邵堇儿无视她势利的眼光,微笑道:“敝姓邵,这是我师弟,姓罗,听说‘玉楼春’在江南名气响亮,今日一见果然实至名归,难怪表哥最近老往这里跑,也不是没有道理。”
“原来邵公子的表哥也是我们‘玉楼春,的常客,不知是哪位大爷?”舒嬷嬷眼睛发光,能常上这里来的大爷可都是贵客,既然是他的亲戚,自然更不能得罪了,舒嬷嬷翻脸比翻书还快,马上殷勤地赔笑道。
“我表哥姓滕,外型俊美抢眼,很好认的。”她形容道。
舒嬷嬷点头如捣蒜,“有、有、有,原来邵公子是滕大爷的表弟,哎呀!嬷嬷我真是有眼无珠,太失礼了,邵公子可别见怪。”
“我当然不会了,不知今晚我表哥来了吗?”小柱子不快地扯她的袖子,她拍掉他的手又问道。
舒嬷嬷笑得脸上厚厚的粉都快整块掉下来,“滕大爷每晚都会来,这段日子他还花了大笔银子把我们初色包下来,可说是宠爱有加,让其他姑娘羡慕死了,今晚自然不例外。”
邵堇儿笑容微僵,“想必这位初色姑娘一定貌美如花,才能抓住我那风流表哥的心,不知舒嬷嬷能否帮我向表哥转告一声?”男人到妓院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还有其他原因吗?明知如此还要来,真是自找罪受。
“那有什么问题,两位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不敢稍有怠慢,舒嬷嬷已上楼通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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