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这一连串怪异的举动,刑蔚中忍不住皱起了眉,心中暗暗寻思--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他见过的还算少吗?况且他们是兄弟,有必要藏的那么小心翼翼吗?除非……
心中的思绪一闪而过,刑蔚中的脸色倏地变得铁青了起来,血液中的酒精快速沸腾着。
「这么大费周章的踹开了门,一定有什么事吧?」没有发觉眼前那铁青到了极点的脸色,君少恩甚至没有责备他那鲁莽的举动,反而略带一丝纵容地问。
「我想问你,为啥帮着宫清灵作弊?」尽管心中那莫名的怒火奔腾,但刑蔚中却聪明的选择了不动声色。
「以宫君两家的交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这么大的丑。」
君少恩说的冠冕堂皇,可他却压根就不信。
「只是这样?」刑蔚中的语气充满了质疑,很明显的他并不相信表兄的话。
「要不,你以为我该给你什么答案?」君少恩蹙眉反问。总觉得自从来到宫家之后,蔚中的举动就愈发奇怪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抿着唇说道:「我不知道,所以来问你。」
「那我只能给你这个答案。」君少恩两手一摊,一副没辙的模样。
「那是你唯一愿意给的答案,不是你唯一能给的答案。」刑蔚中缓缓地朝地踱近。
「不,那是唯一的答案。」摇了摇头,当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君少恩的鼻端立时窜进了一阵浓浓的酒味。
两道剑眉才皱起,正准备问问他是不是跌到酒缸里去时,原本缓缓踱近的刑蔚中,突然以迅雷之姿出手攻击。
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在促不及防间,君少恩虽然狼狈的格开了他袭来的掌,但却来不及阻止他的另一只手一把扯住床帘。
毫不犹豫地一把拉开,当被隐藏在里头的那张脸庞清楚映入刑蔚中眼中时,他愕愣了住。
「该死!」忍不住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低咒了一声,君少恩一把夺回了握在刑蔚中手中那床帘的一角。
然后松手任那床帘再次将受惊的人儿安安稳稳的围在其中。
「你……」本来欲破口大骂的情绪,在见着表弟活像是中了咒术的木偶人僵立一旁时,他那长串的责骂也出不了口,只化成无可奈何的低问:「你究竟在搞什么?」
「怎么会是她?」彷佛完全没有听见他在问些什么似的,刑蔚中只是愣愣地低喃着。
「为什么不应该是她?」虽然他说的没头没脑的,但君少恩仍然捉住了重点,反问道。
「难道她这次之所以能拿到首奖,不是因为她用了什么手段收买了你,让你这么帮她,而是床帘里的那个女人就是她的手段之一。」
初时的惊愕过去,刑蔚中的思绪很快地就回复了清明,并臆测着。
「别把清灵想的那么坏,她或许不是个符合一般人眼中贤淑标准的女子,但至少她心思纯善。」
「心思纯善!?」听到表兄对她的称赞,刑蔚中忍下住轻哼了一声。
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极尽羞辱人之能事也能叫做心思纯善的话,那么她或许真是心思纯善。
又如果说,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当成交换品,只求自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也能称之为心思纯善的话,那么她或许真构得上这个词儿的边。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将眼光瞟向床帘,轻蔑的眼神已经足以将他的心思表露无遗。
「蔚中,我想你对清灵真的有很深的误解。」望着他那不屑的神情,君少恩很是中肯的说。
他很清楚花轻愿之所以来,一切都是瞒着宫清灵,而且是出于自愿的。
可他就是不懂,为什么蔚中对于宫清灵有着这么深的敌意,而那敌意来得这般莫名其妙,让人想要探究。
「或许是误解吧!」刑蔚中仅是耸耸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地淡然应道。
然而,他的语气表面上瞧来淡然,但是脑海中的思绪已经飞快的转动着。
接下来,君少恩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他通通都没有听进耳里去。
***
夜深露重,向来无心无绪,只是悠哉过生活的宫清灵却失了眠。
凭栏倚窗,此刻的她满脑子回荡着的尽是今日晌午,刑蔚中离去时,那铁青的脸色。
她知道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中,用那样尖酸刻薄的字眼去数落他,的确失了分寸,可要不是他那般的目中无人,她也不会……
两人相见以来,第一次有了一丝丝的懊悔从她心底窜升起来,宫清灵抿着唇,犹豫着自己是否该要去同他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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