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记得。"萨辛瑞回道。就是因为记得这狠毒的话语,他才会如旋风也似的冲入璋啸王府。"毒是你下的。"
"是又如何。"璋王爷不甚在意地挑眉轻笑,"不是又如何?"
倏地,一道身影纵身欺向卧在锦榻上的璋王爷。
"哗啦!"萨辛瑞的拳己深烙入锦榻,当下碎片激喷,有一部分甚至刺到他的手背,划出一条血痕。
"啧!"璋王爷身形优雅的翩落在另一边,伸手弹弄掉身上的尘屑。"你弄脏了我的衣裳。"
等不及对方的话落,萨辛端已经又欺身而上。
转眼间,过招已近百。
一攻、一守;一进、一退。
两人势均力敌、旗鼓相当,以致僵持不下,一方招招进逼、冲锋陷阵;另一方马上转守为攻,打算长驱直入。
两条精悍的身影不停的左闪右躲,展开拉锯战。
但这并不是璋王爷所要的,他决定速速为这场比试写下结局。
"你难道不想要'昙花一现'的解药了?"
咻!最后一记把式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停住,气流险险地逆流到萨辛瑞的四肢百骸,让他差点走火入魔。
他试着稳住身形,强迫自己收势。
璋王爷大剌剌的重返锦榻,双臂抱胸地道:"想求我?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的,他知道!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萨辛瑞忍着羞辱,心一横,双膝跪地,再伏下身形,双肘着地,开始匍匐前进。
旁观的绿芙、红蓉瞠目以对,不敢相信这名铁铮铮的男子汉竟然肯如此的为一名女子而降服。
但是,事情已经明显的摆在眼前。
萨辛瑞心忖,古有韩信承受胯下之辱,那么,他为了自己准备珍宠一生的佳人,受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好!好!好啊!"瞧见萨辛瑞真的爬至他的面前,璋王爷不禁快活得开怀大笑。
"萨王爷果真是个大丈夫,为达目的,能屈能伸,在下可真是佩服得紧,这可不是其他人所能比得上的呢!"这番话有着明褒暗讽,听在萨辛瑞的耳中,真是难以忍受。
"现在,我已经达到你的要求了。"他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快把解药给我。"
"你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璋王爷故意摇头砸舌。"啧啧!我可感受不到你的诚意,不如……"他故意抬起下巴,"再来一回好了。"
"什么?!"萨辛瑞怒极立刻起身,脚步一跨前,却又硬生生的停住,动作突兀的僵滞着,脸上的神色交杂不定。
如果此刻他的手中有一柄刀剑,只怕他早就挥过去,砍得对方七零八落了!
然而,有个声音在他的心底拼命提醒他,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璋王爷才有"昙花一现"的解药,而只有拿到解药,他的雪儿才有救!
深深地吐纳几回闷气,萨辛瑞痛下决心,举步又走回原处,再度曲膝跪下。
一切的屈辱又重头上演了一遍。
"唔……这可真精,我怎么还是不太感觉得出你的诚意呢?"璋王爷整人般的依然摇头叹道。
这回连犹豫一下都没有,萨辛瑞马上跪地演出第三遍"匍匐前进"。
☆☆☆
忍字头上刀一把!
他的自尊被人极尽羞辱之能事,不仅是身为一国的世子,就连身为男人的尊严,都被眼前如恶鬼修罗的璋王爷践踏一空。
"唉……"璋王爷终于玩够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花瓷瓶。"这便是'昙花一现'的解药。"
"给我!"萨辛瑞的大掌迫不及待的伸直,眸中瞬间闪耀着溺水者攀到浮木般的光芒。
"啊!"璋王爷突然一扬眉,做势欲收回瓷瓶。"这样可不成,你忘了说什么了?"他谆谆教诲的对萨辛瑞提醒道。
"……谢。"萨辛喘不得不低头。
"这里只是一部分的解药。"把玩着小瓷瓶,璋王爷好心的解说道:"这只能暂时消除一小部分,我在红帐苑内让她服下的毒,好遏止她的出血现象,使她能一如往常的清醒,但是,每过一旬便得再吸一次药,否则,一切使会前功尽弃。这样你可明白?"
他不忘再次提醒萨辛瑞道:"你可别忘了,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县花一现'的解药。"
"我、真、想、杀、了、你!"萨辛瑞一字一字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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