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吉祥(22)

2025-10-08 评论


而正是这点口他对她"看似"逆来顺受的态度,一次比一次更加怀疑……

"民女明白了。"她悠淡地回答。然后转身,探手自床榻边取出随身的小包袱。"民女这就搬到'会花楼'。"

至此,她同他无话可说。他不走,那么她走。

允堂僵住,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给他脸色看。纵使表面和顺,他看得出来她没把他的威权放在眼底。

本以为,经过昨夜已经驯服了她。但这女人的傲气,显然不会随着他的意志起舞。

不理会他阴鸷的脸色,珍珠徐步退出房外,姿仪从容有礼。

"站住!"上前抓住即将脱离自己视线的女子,蛮莽的手劲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今晚,我要你到'正乾楼'陪寝。"

她抬眸望他。

陪寝?这不属于她字汇里的言辞,竟然无端端地降临在自己身上。多奇怪的两字呵!她实在想笑,却必须抑制自己发笑的冲动。

"怎么,不愿意?"男人阴沉地问。

"随贝勒爷怎么高兴,就怎么着。"卸下强掳住自己的铁掌,珍珠淡淡地回答。

之后,含笑着,退出男人目光掌控处。

肌肤之亲呀……

并非因为肉体衔含而有了系恋。

虚弱的是感情,经不起考验的是人性。脆弱的、失败的,是投射在对方身上的幻想和冀望……

她没有奢望。无所求便无所失。即便曾经同寝一夜,自始至终,她很清醒——一夕承露,除却肉体,她不会在他的心上驻足。"会花楼"里目前只住进两名女子。

一名李氏如玉。另一名,就是今早才搬进楼里的珍珠。

佟王府的总管善保,亲自领着珍珠到"会花楼"后院厢房。

"这是爷给的屋子。"善保道。

瞧得出来,这屋子没有前进几间房宽敞、奢华,可后院倒有一大片田圃,里头植了许多五色果蔬,还有一弯清澈的鱼池。

"姑娘倘若缺什么,可以同婢女香袖说。"善保又道。

转脸吩咐了跟在后头的小婢几句话,之后总管就离开了。

望着站在一旁,衣着朴实无华、容貌憨厚的女子,珍珠忽然想起自己在恭亲王府时的际遇。现在,她竟然有自己的"婢女',了?"我不需要服侍,你可以离开了。"她柔声对香袖道。

"姑娘?"香袖骤然抬起脸,恭谨的神态转而惶恐。

显然她不以为这是好意、反而对这番话充满疑惧。

叹了一口气,珍珠笑着道:"如果想留下,就随你吧!"

听到这话,香袖脸上的忧虑才子缓下来。

眼看着天色渐暗了,香袖上前对自己的新主子说:"姑娘,您要梳妆了?"

"梳妆?"

"总管吩咐了,今晚爷在'正乾楼'候着,所以要姑娘梳妆。"香袖老老实实的回答。

从屋里的墙架上取下一本书,剔亮了灯火,珍珠淡淡地道:"你下去歇息,不必伺候我了。"

"可是——"

"下去吧!"她回过身、在桌前坐下,专注地看起书。

尽管香袖很无奈,可瞧这景况,她的新主子大抵是认真的。

香袖退下后,珍珠索性看了一会儿书,等着天色暗下。那小本里,讲的是崔莺莺会张生的艳情故事,大概是"会花楼"前任"房客"留下的。

天色暗了以后,她换了套花色平常的衣裳,打算去见这府里的"主子"。

"珍姑娘!"

珍珠才打开门,门外已经站了一个人。

"什么时候搬进来的,也不来打声招呼?"李如玉冷眼看着一身布衣的女子。

"我很快就搬出去,没打招呼的必要。"珍珠淡淡地说。

听到这话,李如玉哼笑一声——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何必说这话?纵然爷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可只要安分、柔顺,仍然可以长久留下来。"李如玉咧开嘴,径自走进屋内,娇笑着说。

"李姑娘,我该出门了,你没事的话请回吧!"无论李如玉是好意与否,珍珠没空听这种似是而非的"安慰"。

"别装得一副清高的模样!"李如玉突如其来冒出这句话。虚伪的脸色变的阴沉。"也许一时间爷对你好奇,可只要摸清了这套,你以为凭你的本钱,还能保住爷的恩宠?"她低沉的语气充满冷蔑,像有无限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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