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夫妻,不离不弃,双进双退,经年携手。
她好斯待明天的到来啊!
明天——她这一生中最幸福的生活开始了。
MAYMAYMAY
次日。
迎亲队伍由栖霞山踏着星夜而来,在彤日东升时赶到了苏州元旭日所居的客栈。
梅弃儿身穿吉服、头戴凤冠、红盖头,喜气洋洋地由碧琉扶下楼坐上轿子。随后,碧琉便也上了另一辆小轿。
一行人吹吹打打地出了苏州城向栖霞山而去。
晌午时分来到了栖霞山上的元家宅。
但见张灯结彩,整座府上披红戴绿,一片喜气洋洋。
元旭日下了马,碧琉下了轿搀扶梅弃儿出轿。
正厅之上早已有礼官等候了。
碧琉还欲扶梅弃儿时早已由等在厅内的喜娘接手,她只好退到薜峰身边;看着元旭日走到梅弃儿身侧站定后,碧琉却发现今日的元旭日似乎与往日不同——他的眉目之间似乎与初见时相同地有着几分阴沉,难道又是她的错觉吗?
礼官已经开始行礼了,“吉时到!新娘新郎一拜天地!”
元旭日看了梅弃儿一眼,唇边泛出了笑。
“新娘新郎二拜高堂——”
回转身,他向礼官身子退开后所显露于首座上的两个牌位拜去。梅弃儿不知,也在喜娘示意中拜了下去。
碧琉看到了,却不知其中有什么古怪,所以倒也未曾开口。
“新娘新郎夫妻交拜——”
“礼成——”
随着礼官话尾余音,一阵长笑自一身大红的元旭日口中传出。
“哈哈哈哈……”他不再掩饰自己,放肆地狂笑。
梅弃儿不知何故,怔在原地。
元旭日一个眼色便叫那喜娘替梅弃儿揭去了盖头。
乍见光线,梅弃儿又是一惊。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元旭日。
“旭日,这是怎么回事?”盖头不是应该在新房中由他来掀吗?为何——
“哈哈哈哈……”他又是一阵大笑,身子也在笑声中一旋便飞坐于牌位一旁的座椅上。他阴鸷地看着她。
“你会轻功?”又是一惊,她几乎不敢相信,“你何时会了轻功?”他不是不会武吗?为何方才他所使出的竟是上乘轻功?
勾唇一笑,他伸指一弹,梅弃儿头上凤冠便落了几颗珠子下来。
“你会武?”她似是懂了什么,“你为何要骗我?”
不语,元旭日只是拍拍手唤进一个人来。梅弃儿凝神看去,认出了那张脸庞。是他!在树林中使迷药迷昏她的男人!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竟是旭日所派?
“你——一直在骗我?”她颤着唇说出自己的猜测。
她多么希望他能够否认啊!她希望他推翻方才她所听到所看到的一切,她希望他告诉她,那只是开玩笑。
然而,他无情地粉碎了她的幻想。
“没错。”他就是一直在骗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吼起来,心碎了,神伤了,“为什么你要如此待我?为何要将我骗得彻头彻尾?”她嘶喊着,情绪强烈地爆发了。
回想着与他相识后的一幕幕——
“后山落崖一事也是你一手安排?”她问道。
“是。”他回道。
“那蛇洞一事呢?”她的心好痛。
“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眸一直盯着她,不错过一丝她所流露的感情。
“目的?”她问得好理智、好冷静,然而心却在注血。
“引你动情。”他答得好平淡又好绝情。
“你可有中毒?”如若连此都是假的,她可真是笨死了。
“我的毒早在幼时便解了。”换句话就是——假的。
“很好——好极了!”她咬着牙,“你还骗了我什么?”
“似乎是不少——”他笑着,“比如说左护法之死——”
“薜峰是你的人?”她明白了。
“不错。”元旭日这一肯定让碧琉大惊失色,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拔腿便奔了出去,她对不起宫主!
薜峰向元旭日一揖后也追了出去。
这一细小变故并无人在意。
对话仍在继续。
“还有吗?”她的世界在崩溃,因为他的欺骗。
“有,观音祠一事也是我安排的。”他又伤了她一刀,直刺人心的深处。
“原来如此——”难怪那庙中会有埋伏。她看着他,突然发觉他离她好远,也让她感到好陌生,这就是她爱的元旭日?她悲哀地笑了,“绕了一个圈子,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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