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一点。」寒旻旻转过身来,紧张兮兮地「嘘」他。「你不要命啦!?讲话那么大声!」
朱丁玺望著她那张被蒙面巾盖住,只露出一双乌溜溜大眼的脸,差点失笑出来。「你那么紧张干嘛?你不是寒月宫的宫主吗?」
要不是他的动作够快,只怕那丑陋的面巾也蒙上他的脸了。
「你懂什么?」寒旻旻满是权威地白了他一眼。「不小心一点怎么救得出你的小命?」这不知好歹的笨男人!
偷渡一次没有成功,那她再偷渡第二次总成了吧?
朱丁玺冷哼一声。「后门在哪里?我自个儿走就行了。」再跟这女人耗下去,他不是被气死,就是笑死。
「我们没有后门。」寒月宫连前门都不使用了,还要后门做什么?这大少爷知不知道建一座后门有多累啊?
「那前门呢?」朱丁玺不耐地问。
虽然对此地充满好奇,同时也想彻底了解自己发疹的原因,但是他的身分过於特殊,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免得家人担心受累。
寒旻旻突然缓缓眯起黑瞳,像是评估般上下打量他那修长的身子。
「嗯……你的体力好不好?」
「普通吧!」高人一等的身分,让朱丁玺不需要炫耀自己的男性气概。体力好不好,他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那你大概没办法从前门出去了。」寒旻旻那双清澈迷人的美眸透出一丝诡异的光芒。
「不走前门,还有别条路可以出去吗?」朱丁玺发现她一变成慢动作时,通常就是想恶整他的前兆,就像先前他问她此地是何处时,是想用寒月宫之名吓唬他一样。
寒旻旻怏怏不乐地瞪著他良久,最后才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唉!走吧!我带你出去。」
真难玩!这家伙的反应一点都不像正常的男人,一般男人要是听到她刚才的侮辱,早就愤怒地拍著胸脯跳起「猩猩舞」了,他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害她想「玩」他一下都不行。
「嗯。」瞧见她像斗败的母狮一样垂头丧气地走在前头,朱丁玺满意地扬起漂亮的嘴角。
於是,寒旻旻带著他小心翼翼地摸到了位於寒月宫南翼的鹰舍。
这里是两只护宫神鹰的窝。
她悄悄地点燃烛火,鹰舍立即亮了起来。
「你等我一下哦!」寒旻旻溜进鹰舍内要去牵阿树出来。
「去吧!」朱丁玺将双手环在胸前,优闲地欣赏这座特别高耸的建筑。
突地——
「啊……」一串愤怒的尖叫声划破沉寂的黑夜,几乎震破了朱丁玺和两只无辜神鹰的耳膜。
「你怎么了!?」只见朱丁玺俊眉一皱,身子迅如闪电地奔进冰廊内。「发生什么事了?」
寒旻旻没有时间理会他,她正忙著怒瞪在鹰舍内假装忙东忙西的老人家。
「姥姥,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寒姥姥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皱巴巴的嘴咧出一抹和蔼的笑。「老身怕阿树、阿木半夜肚子饿,所以爬起来喂它们吃一点消夜。」
「哼!我不信!姥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爱心了?」分明就是来「堵」她的,还找那么好听的藉口干嘛?
「呱……」具有灵性的阿木在一旁发出附和的鹰啼,显然也不信一向讨厌动物的寒姥姥会突然善良起来。
「老身本来就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表现罢了。」寒姥姥大言不惭。
「拜托!」寒旻旻咕哝地拉下黑色的蒙面巾,然后没啥好气地喊了朱丁玺一声。「喂!走了啦!」
她正式宣布此次偷渡计画失败!
「你先走吧!」朱丁玺那冷峻的黑眸掠过一抹罕见热情,只见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掌,著迷地轻抚阿树那硬硬的羽毛。「它们生得真是神气,有名字吗?」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高大强壮的老鹰,瞧它们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好像想把万物都踩到脚下一样。
「你摸的那只叫阿树,是公的,另一只叫阿木,是阿树的老婆。」寒旻旻见他识货,勉为其难地为他介绍起来。
奇怪!这家伙怎么老是问东问西的啊?这家伙未免太表里不一了吧!明明是个性冷得要命的人,竟然拥有比普通人还要旺盛的好奇心。唉!好烦哦!
「它们长得很好,是什么种啊?」朱丁玺毫无畏惧地抚摸这只长得比他还高的巨鹰,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不晓得。」寒旻旻那清艳的俏脸上不带一丝羞愧,彷佛不知道自家神鹰的品种是很正常的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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