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觉得头还有些疼呢。”他硬是把脸窝进她怀里。
“你!”她原本想推开他,然见他一脸惨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天生面容白皙,抑或真是身子不对劲。
他真是名将军吗?听说他在沙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现下瞧起来,可真是一点都不像。
他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可偏偏娘又说记得他的相貌。
“你扶我一把吧!”虽说他窝得正舒服,但事情有轻重缓急,这事急不得,要是让她起疑心可就不好玩。
“你真是病了?”难道他的脸色苍白真是病着,而不是天生如此?
“可不是?一路打边关赶回京陵,再从京陵赶往这儿,八成是热着身子。”他不舍地离开她的怀抱,任她使尽全身力气搀扶他。
“你是名将军吧?”将他扶到床榻上,明知道这种话不能随便说出口,但要她放在心里徒折磨自己她也做不到。
他微抬眼瞅住她,“当然是。”是他假扮得太过火以至于让她看低他?
“但,你瞧起来一点都不像。”这么说不知道会不会太坦白?
“人是不可貌相的,就好比你长像绝俗,又身在富贵之家,然而却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不知世事和娇贵姿态,即使是一身男装打扮也教人觉得赏心悦目。”他笑睇着她,毫不掩饰地称赞她。
她瞅着他,突地发觉他的眼中带有几分邪气,如此大刺刺地盯着她瞧,瞧得她浑身不对劲。
“你早点歇息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儿个再聊。”见他不移开目光,她只好不自然地往后退一步。
“也好,咱们明儿个再聊。”
他笑得眼都弯了,然却教她不禁打个寒颤,赶紧逃离他灼人的视线。
走得这么急,她逃得掉吗?逃得了身子逃不了心,一旦逃不了,她就只剩下任他宰割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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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
一大早,天方亮,赢莹梳装完毕便往厢房走,轻敲门板等了好一会儿后仍没等到半点回应,不由得微蹙起眉。
出去了?那爹娘还要她来唤齐皇渊一起用早膳。
对了,昨儿个他说自个儿像是病了,会不会真的生病?
此念头甫浮现,她随即推开门踏人偏厅,直闯进寝房,见他依旧躺在床榻上,急忙向前轻触他的额头。
不温不热,反倒挺凉的。
“我还以为是谁在唤爵爷,原来是你。”齐皇渊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将她反压在下,一双漂亮的黑眸直睇着她,“不是说好我唤你一声莹儿,你便直唤我一声皇渊来着,怎么今儿个又唤起爵爷?刺耳透了。”
啧,怎么又扮成男儿身?是因为他的到访,还是她偏爱这等装扮?
赢莹眨眨眼,像是被他的动作给吓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微恼地低斥:“爵爷,这等举止不合礼教。”
诓她!原来他早就醒来,故意装睡引她人内好欺负她。
看来,她的猜测无误,他确实不安好心眼,说不准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欺负她。
是她笨,到这当头才看穿他。
“倘若你嫁与我就不会不合礼教了。”他凑近她一些,嗅着她身上清新的气息,直想要吻上她的嘴。
“得等你赢了我再说。”她不动声色地睇着他,佯装不在意他的逼近。
好个漂亮的男子!一头色泽如檀木似的发丝流泻而下,半掩着他魅惑众生的俊脸,更没来由的教她心头狂颤几下;倘若她扮回女装,就怕也不如他这般惑人吧。
他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齐皇渊吗?
对了,他该不会根本没什么战绩,只是以色侍主而已?皇上对男子有……
彷若猜出赢莹的想法,他立即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嘴,“莹儿,倘若你把我当成是个以色侍主的男子,可真把我瞧得太扁了。”
该死的丫头,该说她性子率直还是说她蓄意?
她心里头想些什么几乎都表现在脸上。
她想得那般露骨,要他读不出意思都难,所以她分明是蓄意气他的。
“我没这么想。”她想要摇手否认,却蓦地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擒住她的手;对了,他方才咬她:“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咬我,你……”
方才被他咬住唇瓣,她却彷若被咬中舌头般,气恼得骂不出半句话。
她到底怎么着,遭人这般轻薄合该要给他一顿教训才是,却偏在这当头说不出半句话来。
“怎么着?我明明是咬了你的唇,怎么好似连你的舌也给咬下来?”他冷哂着,钳制住她的力道依旧末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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