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帆妃努力地从烂泥堆爬起来,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没了主意的她不禁红了眼眶,但是泪水却不肯滑落。
她身体一向病弱,自小就被家人娇宠在手心里呵疼,她从没有遇过这种事,更没有吃过这种苦。
该死的黑衣人,该死的欢让,她恨死他们了!
要是她的身体能习武该有多好,可惜她的体质不适合。
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会武功,这真是件可笑的事。
她好羡慕妹妹、弟弟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要跑、要跳谁也不会阻止他们,而她只能看着他们玩,不然就是待在房里练琴习字,什么都不能玩。
她讨厌自己的身体,讨厌只能困在一方斗室里动弹不得,但她从没向任何人诉过苦,她不想得到任何人的同情,不想看见他们怜悯的目光,她不容许自己软弱,也不容许在武功之外输给其他人,她要证明即使她不能练武,她还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会给奶奶、爹和娘丢脸。
可是不知道是谁恶意的传出谣言,说她的血能增进练武者的内力修为,虽然家人紧急做过澄清,甚至当着江湖上知名人士的面前试过,但还是有人愚蠢到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害她经历过好几次惊心动魄的灾难。
她不想要这样,他们凭什么用这个理由对她为所欲为,而她就只能逆来顺受,随他们玩弄?
可恶,他们全都是一群大混蛋!
在国帆妃沮丧埋怨之际,她又一脚踩入烂泥里,让躲在不远处的欢让要笑义不敢笑的快得内伤。
她有够倒楣,不过,她的耐力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对她的表现,他不得不刮目相看,重新估量这个女人的能耐。她的傲气、她的倔强,在遇到困难时让她不轻易屈服,他欣赏这种女人。
国帆妃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她讨厌的拍掉手臂上的蚂蚁,虫子爬来爬去的思心感使她起了鸡皮疙瘩,她忍不住上下跳动,想甩掉这种感觉。
她在做什么?欢让不解她的动作,却也不动声色的观望。
国帆妃拉起袖子,白嫩的肌肤上出现点点红班。她不喜欢自己的体质,一点小事就引来一堆病痛,只是不管她怎么调养,身体就是好不了。
从小到大,家人都仔细的照顾着她,只有欢让那个大烂人不把她当一回事。
看见她手臂上的点点红斑,欢让才恍然大悟。原来不只是脾气,她连身体都是千金大小姐级的,一点苦都受不了。
唉,她果然是个大麻烦!国帆妃对爬上身体的那些小虫子没辙,只能用力的拍打身体,想打掉那种虫蚁在身上的恶心感。
她不想接受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她过不了侠女的生活,更不可能学她那些姑姑、阿姨一样决意江湖,只能站在原地羡慕的看着她们行侠仗义。
不想接受事实却又不能不面对事实,令她整个人沮丧不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躲在一旁的欢让对她自虐的行为无法苟同,她这么拍打自己难道不会痛吗?还是她唯一的优点是皮厚?
国帆妃瞥见手臂上布满了一块块的红肿,有些是被虫子咬出来的,有些则是被她拍出来的。
老天,她到底是招谁惹谁,得受此遭遇?
她已经受够了,她再也不要在这里活受罪,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里,也没有人会好心的来帮她。
她终于受不了的尖叫出声。
“啊!啊!啊……”
欢让捂起耳朵,她的尖叫声还真是恐怖。
国帆妃发泄完心底的沮丧后,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反正身上已经脏了,她也不怕更脏了,再惨也不会惨到哪里去。
已经走了好久,为什么都没有看到人呢?
她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
不要,她还不要死啊!她还有好多事想做,她还没有跟喜欢的人成亲,还没有抱过自己的小孩啊!
国帆妃忍不住哽咽,继而开始抽噎。她想回家,爹娘他们一定也在担心她,早知道会落到这步田地,她就不要那么鸡婆,自作主张要求自己来。
她只是想靠这件事证明自己也有能力帮忙,想不到会弄成—团乱。
“讨厌,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她哑着声呢喃,心情低落。
想到那个抛下她不管她死活的欢让,她不由得怒火上扬,“姓欢的,你就不要让我有机会报仇,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我会让你知道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是好惹的,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更是不可饶恕的事!”她恨透了他的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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