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华怀琰自做主张的牵着手穿过了茶棚的前堂后,穿过蜿蜒的长廊,直接进入厨房,忙碌的厨师们似乎对他们一行人见怪不怪,炒菜的炒菜,煮茶的煮茶,跑堂的不时穿梭。
越过厨房来到了后院,只见掌柜带他们走到一间看似仓库的屋子前,掏出锁匙打开上了锁的仓库。
「华怀琰。」有点怪。
海棠探看着仓库内。这里面堆叠了比人还高的谷包,可以知道这是一间谷仓,拥挤的空间仅容一个人走动,哪里来的雅座?
「嘘,不要多嘴。」华怀琰使个警告的眼色。
「华大夫里面请,我不送了。」掌柜比出请的姿势,脸上笑咪咪。
「走吧!」他握着海棠的手走进一片漆黑的仓库,身后的门旋即关上。
「啊,他怎么把门关上了?」海棠一愕,挣脱不开他,无法抢在掌柜关上门时夺门逃出,还隐约听见锁链上锁的声音。「喂,放我们出去。」她惊慌的抡拳去敲门。
可惜她叫没人应,看似不起眼的门比她想像的还厚。
「别吵。」华怀琰扯她回到他身边,蹲下身,空着的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摸索了下墙角。
海棠不安的抱住他的手臂,「华怀琰,他把我们骗进仓库想做什么?」突然被关在黑暗中,任谁都会觉得不安。
「没事的。」华怀琰没回答她,在墙角摸到一块砖,他眼睛一亮,使劲的往内推。
卡卡卡……像是什么被转动的声响。
猝来的光线刺眼得让海棠睁不开眼,她单手虚掩着双眼,慢慢适应了光,看清了四周,原来翻开在谷仓库内最角落的墙壁竟还有一条密道,看不见密道的尽头,光线是墙壁上镶嵌比鹅卵石还大的夜明珠所散发出来的。
「跟我来。」穿越过冗长的密道,途中有许多曲径和弯道,如果一个不留神很容易迷失在仿佛迷宫的密道中。
海棠搂着华怀琰的手臂,紧跟着他走在九弯十八拐的密道中,不知道怎么地,她就是没来由的全然信赖他。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华怀琰停在走道转角处,抬起手在墙壁的上缘摸索了下,石壁自动翻开。
宛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海棠勉强眨了眨眼,适应了刺眼的阳光。
密道外是宽敞的教练场,数百名劲装的男子正在打拳,远远望去是典雅的三合院建筑,门上匾额写着墨绿底烫金的「武堂」。
「这里就是飞龙门青龙堂?」海棠扯了下他的袖子,低声探问。居然连个大门也没有。
华怀琰没有答腔,大方的绕过教练场来到正门前。
两个守卫对他抱拳一揖,看来似乎认识他。
「我们堂主得知华大夫前来,已经恭候多时,请。」
华怀琰点点头,挽着海棠步人大门。
门内,一个仙风道骨、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乍见他来到,赶紧起身相迎。
「华大夫,真是稀客,不知华大夫来访,有失远迎,真是失礼了。」青龙堂堂主黑震天拱手一礼。
华怀琰曾对飞龙门义助不少,还救过飞龙门门主,又是门主未婚妻的师兄,飞龙门上下都视他为上宾。即使他对人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爱理不理、冷傲不羁的态度。
「坐坐。来人,奉茶。」黑震天吐喝着属下去准备,待他们落坐后,不禁询问着,「不知华大夫造访有何指教?」
「是她要见你。」下颚朝身边靠紧他的海棠一点,她正睁大了好奇的眼骨碌碌的东张西望。
「这位是……」黑震天眼睛一亮,好个清丽脱俗的小娃儿,要是见过他一定记得,但他不记得后生晚辈之中有这样可人的丫头。
不经意一瞟,只见华怀琰握紧她的柔荑,他眉头深锁着困惑。虽然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这样手拉着手毕竟与礼不合。
「我叫海棠。」她收回视线,漾着微笑。「叔叔你就是青龙堂堂主?」
黑震天颔首,「嗯,叫我黑叔就好了。」有张天真烂漫笑靥的她,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太好了,我义父说有东西要我亲手交给你。」海棠总算意识到她手还在华怀琰的大掌里,霎时热浪冲上脸,她慌忙的抽回手,不敢见人的低垂着头,赶紧从袖里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递出。
黑震天接过信,迟疑的问:「你义父是……」
「他说你看了信就知道。」海棠有礼的微笑,心头大石块落下,她终于完成义父的嘱托。
黑震天心里虽迟疑,还是命人把信呈上来,他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迅速浏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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