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微江少爷为我做再多,我的心里始终当他是少爷,没有非分之想,他明白,你明白,为什么就是想不通呢?」
「谁能在面对感情时想得通?所以我讨厌你不曾付出就获得表哥的感情,恨你用一副置身事外的冷静态度对我们,更怨你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们,好像我们都是可悲可怜的人。」辛怜儿咬牙切齿地说。
「表小姐,你冷静点——」
「没什么好冷静,下毒毒不死你,买通杀手杀不了你,今天我就不信烧不死你,我看你能逃到哪去。」
放火?在这儿房门紧锁,只剩下一扇窗户也钉上了木条,如果被火一烧、被烟一熏,只怕稳死不活。
「表小姐!」迟秀秀恐惧的瞪着辛怜儿由窗户的木条间丢进一捆燃烧的稻草,刺鼻的浓烟教她忍不住猛咳起来。
不断有更多的稻草被扔进屋内,火舌逐渐吞噬了可燃的物品,浓烟随即弥漫整间屋子。
哇啊!要命!她这辈子除了蛇外,最怕的就是火了!迟秀秀在屋里团团转,不知该往哪里逃。
她眼角瞥到脸盆中的水,不顾三七二十一拿起脸盆往头上淋,水遇热气发出滋滋的声音,让她以为自己成为铁柱上的烤乳猪,就快熟透了。
张狂的火古不断逼近她,就算她没有被火烧死,也会被满室的浓烟呛死。
她俯趴在地上,不断地咳着,就在她即将放弃希望前,她的手在床角下摸到一个铁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力拉起铁板,一阵清凉的空气窜进她的鼻间,未及思考地,她跳进洞中,沉重的铁板轰隆盖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中,迟秀秀又开始害怕一旦火烧不死自己,却在这个地洞中闷死、饿死的话该怎么办?她咬紧唇,让自己的脑子不再想着死亡这件事。
「夜星——」想着总是含讥带讽的邬夜星,她的心在慌乱中寻得安定,低哑着声音叫唤他的的名字,「夜星——」
赶了一整天的路,最后看到的是一座被火烧得精光的屋子,邬夜星只觉得像被人狠打一棒,浑身的血液倏地抽离了自己的身体。他只觉得冷,由骨子里打起颤。
他一步步走近焦黑倾圯的屋子,一颗心仿佛被撕裂,每走近一步心就痛一下,双眼空洞的看着大火吞噬的残骸,喉咙紧窒得发不出声。
抱着好奇的心态跟来的崔耳子,没有想到入眼的是这片焦土景象,当下就怕邬夜星会发狂,但见他只是盯着倾倒的屋子,没有恋爱中男人的悲愤、激狂,反倒不安起来。
「也许……我得到的消息不正确,她并不是被关在这里……」崔耳子从来没有如此希望他得到的消息是错误的。
邬夜星动也不动,茫然地望着前方。
崔耳子不安地上前,「这屋子可能是很久前就烧了,不是最近才烧的。」
睁眼说瞎话,灰烬中还有丝烟顺着风飘着呢。
「秀秀!」
一声凄厉的呼号让邬夜星身子一震,眼神蓦地由空虚变得冷酷。
崔耳子怔怔地看着比邬夜星夸张的乐微江奔来,对着半焦的木头就是一劈,悔恨悲伤地流着泪,殷殷切切地呼喊着迟秀秀的名字。
邬夜星倏地一掌打向乐微江,乐微江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中掌,崔耳子及时伸手格开这一掌。
「喂!他是你弟弟啊!」
邬夜星阴冷地看了崔耳子一眼,出手狠、绝、快、重,毫不留情地攻向乐微江。
乐微江在慌乱中狼狈应战,口中下时大喊:「哥!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是你逼我疯的!」邬夜星一掌拍在乐微江的肩头,冷声道。
乐微江肩头中掌,整个人往后飞跌出去。
邬夜星眼中带杀气朝他一步步逼近,瞪着他大吼:「是你害死她的。」
「不!不!我不想害她!我根本不想伤害她!我喜欢她啊!」乐微江捣着耳朵大叫。
「喜欢她的结果是害死她!」邬夜星咬牙道,嘴角流下鲜红的血痕。
崔耳子惊骇地拉住他,「邬夜星,你别动气!你岔了内息,再不停手会走火入魔!」
才说他没有狂乱的表现,谁知他所有的激动全在心里,甚至紊乱了学武之人的真气,眼看就要走火入魔。
邬夜星大手一挥用力推开崔耳子,不停步地走向乐微江,他要让造成秀秀死亡的所有人付出代价。从今而后,他会让世人知道何谓「地魔(43)」。
崔耳子挡在乐微江的前面阻挡邬夜星。「你是想找死吗?」
「我不会死,因为我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邬夜星眼中没有温度,只有死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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