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心你,你怎么总是不识好歹?」他是被狗咬的吕洞宾,她是不识好人心的傻姑娘。
「我偏爱不识好歹,你最好少惹我,本姑娘今天心情很不好。」
她重新骑上毛驴,拍了拍它的颈子,「小驴儿,咱们走,不要理这个有钱没地方花的斯文败类。」
「什么?斯文败类?你好毒的一张嘴,」他骑马奔了上去,人说吃饭勿忘种田人,何况他出手帮过她一些小忙,居然一会儿说他是登徒子,一会儿说他是斯文败类。
「嘴毒怎么样?总比你心毒好吧?」
可惜她的毛驴脚程不快,否则她一定要将他远远甩在身後。
「你干嘛跟著我?」她烦都烦死了,没闲工夫同他抬杠。
他笑出声,「路不是你开的,我自然也能走。」
她瞪向他,「让你先走。」她停下毛驴,就是不愿和他同行,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耳根子清静。
「让我陪你去程亲王府求情,也许可以令程亲王网开一面。」
她微愣。
他怎么会知道小迷楼不见了?
「小狗子告诉我的。」他猜出她的狐疑。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很烦他这么缠人。
他耸耸肩,「没有我出马,你以为程亲王会卖你的帐?」
「怎么不会?我再做个小迷楼给他便是。」
「程亲王的如夫人後天生辰,你说他会不会急著要你的小迷楼?」他看准了她犹豫的态度。
「我开始怀疑是你偷走了我的小迷楼。」
他仰天一笑,「这是我近日听到的第二个笑话,第一个笑话是白可云怀了我的孩子,奇怪的是,这两个笑话全出自於你的樱桃小嘴。」
「除了你,谁敢偷程亲王要的东西?」
他玩世不恭地冷笑,「我要迷楼教你做就是了,没必要使出下三滥的手法。」
「因为你一直想找我的麻烦,所以处处为难我。」
他眯眼盯住她,「我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我想讨好你、喜欢你都来不及,为何要为难你?」
「闭嘴!沈园里已有女主人了,不要辜负人家。」
「你指的是月娘?」
她不再言语,骑驴往前行。
「月娘对我而言不具任何意义,你不需在乎她。」他轻松的带过。
「负心汉。」
「呃?」他装作听不清楚。
「色是刮骨钢刀,你怎么可以见一个爱一个呢?」她不可思议的看著他。
他望向她小巧的下颚,凝若羊脂的脸颊,淡淡一笑,「我何时提到爱了?」
她脸一红,心一颤,「我……我也没提爱呀……」
「你才说我见一个爱一个。」
「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既然他无意谈爱,她也就不用自作多情了。
「生气了?」
她不答腔,这个男人一张利嘴只会欺侮女人,百般像要讨好她,骨子里却盘算著玩弄她的感情,好在她不是一张热脸急著要贴他的冷屁股,否则真是糗大了。
「我和程亲王很熟的。」
她面无表情。
「你不相信?皇帝也有草鞋亲,再说我可不是什么穿草鞋的小人物,程亲王听得进我的话。」
她骑著她的毛驴,不想多说话。
「就因为我不说爱,你就生气了?」
她撇了撇嘴,差点忍不住想说几句话反驳他。
「不说爱是因为不以为世上有真爱,这也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啊,你应该褒奖我。」
「无耻!」她忍不住骂道。
「我什么?无耻?」他被激怒了。
她再说一遍,「你就是无耻。」
他自信满满地道:「普天之下,就属你对我有误解。」
「你一身罪恶还洋洋得意,还有那白姑娘被你玷污了身子,我的小迷楼被你偷去,你怎么可以如此大言不惭?如果不是你的脸皮太厚,就是我正做著恶梦,一觉醒来才会没事。」
「你可以咬咬指头看看是不是作梦?」
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你是不是和人打赌?」她突发奇想,否则怎会有这么多衰事发生在她身上。
「我为什么要和人打赌?」他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劝你好好做人,别和人打什么赌,久赌神仙也会输。」
她怀疑他和人打赌,就睹小迷楼不见之後程亲王会不会杀了她。
「你简直无的放矢,我会那么无聊吗?」
她清了清喉咙,「很难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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