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王妃要我拿封信函给住持师父。」
「王妃和住持师父交情匪浅?」
伶伶没心机地道:「王妃和住持师父是母女关系。」
这个发展令叶绯儿万分震惊,「什么?会有这样的事?」
「住持师父生下王妃後不到一年的工夫就削发为尼,直到王妃和王爷成亲之後,两人才又见到彼此。」
「王爷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後很不高兴,初时王妃刻意瞒著王爷,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王爷还是知道了。」
「王爷在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
「王爷觉得很丢人,怎么会有这种亲戚,王妃还因此被王爷狠狠地抽了一顿皮鞭,责怪王妃骗了他。只因为王妃当年认王丞相为义父,才有机会攀上王爷。」伶伶是王妃的贴身女侍,自然对这些事如数家珍。
本来对外人不能乱说这些事的,但她一见恩人,话匣子一开便关不了。
这些消息对於叶绯儿来说,自然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王妃要你送的信函能不能借我看一看?」
伶伶犹豫著,「这信函用蜜蜡封著,我怕会露出马脚,王妃娘娘会宰了我。」
「好吧!我不看信就是了,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定要通知我。」
「会的,绯儿姑娘(32)是我们家的恩人,不论你教我做什么事,我都会全力以赴。」伶伶拍著胸脯保证。
「首先,替我观察王妃娘娘和慈云庵被烧有没有关联?我怀疑是王爷下令的。」
「王爷?怎么可能?他对咱们下人是不好,不过他不像是坏人啊!」
「坏人脸上写坏字就好了,别问太多,知道太多反而对你不好,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知道了。」伶伶颔首。
「还有,替我安排混进王爷府的机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沈家威和刘浣久别重逢,两次相遇境况已是天渊之别,在一旁看戏的人莫不啧啧称奇。
如今两人居然好到论及婚嫁起来。
「大哥,你是一家之主,就由你来作主。」沈家威滴酒不沾後头脑清楚许多。
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不再是沈家的废物,他开始帮著打理米行的生意,知道要撑起一个家族的生意并非易事,觉得自己过去吃闲饭的行径真的很糟糕。
「已经决定的事有什么好作主的?」他取笑家威。
「吉时吉日已吩咐张任请人合婚,如果大哥不反对,就选在八月中秋如何?」
「佳节团圆热闹非凡,选在那日成亲确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家里这次遭逢毒米事件,赔去不少银子,生意亦差从前许多,所以恐怕不能给你和刘浣一个风光的婚礼,如果你们愿意缓一缓,待事件船过水无痕,大哥一定会将你们的婚事办得人人欣羡。」
沈家威笑著摇头,「我们不看重那些,只要能够在一起,比任何的身外之物都重要。」
「你这么想,刘浣呢?她也这么想吗?」
「是的,刘浣变很多,她现在顺从我的时候占大部分,程亲王府的生活给了她很大的启示。」
「程亲王下达追杀令,刘浣的安全你要注意。」
他在沈园附近加派人手巡逻,尽可能做到滴水不露的地步,再小心还是怕百密
一疏。
「大哥和绯儿姑娘(32)?」
「什么?」
「何时拜堂成亲,我看大哥待绯儿姑娘(32)极为特殊,绯儿姑娘(32)亦是性情中人,不如就此安定下来如何?」
沈竟霆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後,他更加坚定非她莫属的情意,不再是初相识时完全的肉欲,天底下再无让他如此心动的女子了!
如果没有她,不论如何美好的事物对他而言,都不具任何意义。
只是该如何让她明白他的绵绵情意呢?
说得太直接,会不会吓到她?平常她不易受到惊吓,可是遇上感情主事,又另当别论吧?
若是她因此被吓跑了,要再扭转她固执的观念,恐怕难如登天。
所以,他告诉自己,一切慢慢来,多花一些心思,他要她明白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一点也不可怕。
他不是个不讲道理、强取豪夺的混蛋,纵使她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引千帆下沉,他还是能忍住。
沈竟霆走进蔷薇小筑,叶绯儿正专心地削著竹丝,不知道他已进门,他爱极了专注认真的她,教人几乎要妒嫉起她手上拿著的绿竹。
「绯儿!」他不想被忽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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