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绋儿抿紧唇不发一语。
「你怎么了?慈云庵失火了,你一点也不惊讶?」
「我才从慈云庵带著一团疑问回来,庵里的比丘尼全都告诉我慈云庵没有白可云这个人。」
她想破了头,仍是猜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也觉得纳闷,问遏了整座庵里的比丘尼,大夥儿都说白可云没住过慈云庵。」
叶绯儿理所当然地想到一个人——沈竟霆,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烧掉一座尼姑庵之後还能封住比丘尼们的正义之声。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可云的事并不难解决啊,给个名分有这么难吗?又不是非要元配的位置不可,侍妾也很好啊,白可云理应不会过分强求才是。
「绯儿,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有些事想找人求证,慈云庵的大火内情绝不单纯。」
「也是,哪有这么巧的事,一把火烧得乾乾净净,什么也不留,庵里的比丘尼们不可能只顾逃命不救火,任大火将一切烧得精光。」
「白姑娘告诉我玷污她的人是沈竞霆,不是沈家威。」
朱芷珊倒抽一口气,「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沈家大爷不需要强抢民女就会有许多狂蜂浪蝶往他身上黏,那白姑娘虽姿色不错,但也不到天姿国色、沉鱼落雁的地步,所以这是不可能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叶绯儿不以为然地看著她,「我看沈竟霆分明是个登徒子,轻薄话在他嘴里是家常便饭。」
她想起他对她说过的话,彻彻底底地将他那个人与轻薄二字联想在一块儿,认定他是个登徒子。
「绯儿,你确定你说的是沈家大爷?」
「自然说的是沈家大爷,不然沈家还有另外一位大爷?」她没好气地道。
「怎么你说的和传闻中的他差这么远?」
「传闻都是假的。」叶绯儿一身月牙白的夏纱裹著她婀娜多姿的身子。
叶绯儿不想被谜团打败,更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她发誓一定要厘清这团迷雾般的神秘事件。
「你问我也没用,我说过我不认识白可云,她是生是死更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
她站在沈园的花厅里,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盯住沈竟霆,她想看穿他。
「她肚子里有沈家的骨肉,你怎么可以如此漠然?」
他冷冷一笑,「有情的人是傻瓜。」
「沈家威呢?」
「家威不在沈园。」他简单的回答。
「为什么沈家威总是不在沈园?」她已彻底失去耐心,可她知道对付沈竟霆这样的人不能没有耐心。
「为什么家威应该常常出现在沈园?」他反问她。
她再度轻易被激怒,「沈家威是你沈家人,他不在沈园出现,难道该出现在蔷薇小筑不成?」
「沈家产业并不只沈园一处,家威可以去的地方很多,当然,他怎么样也不敢出现在你的香闺。」他正色地道。
英挺、冷峻的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近乎难以亲近的寒酷、倨傲。
她告诉自己不需要害怕,真的没什么好怕的,同样是人,他不过比她有几个钱罢了。
「告诉我沈家威在哪里?慈云庵的火烧事件肯定和你们沈家人脱离不了干系。」
沈竟霆笑了笑,「你对我太严厉了,我没那么可恶,为难一群比丘尼对我有什么好处?」
「因为你恨慈云庵收留白可云。」
「白可云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慈云庵收不收留她,我没意见。」
「白姑娘怀了沈家的子孙,你居然说她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匪夷所思的看著他,这男人实在太冷血了。
「我从没求证过这件事,给她三百五十两安家费并非代表我默认这件事。」
「那孩子是你的!」她相信白可云。
「白可云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搞的?宁可相信白可云的胡言乱语,也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不悦的吼道。
她没被吓到,反而有一点乐,「我相不相信你说的话有这么重要吗?」
他正要说些什么,吴月娘却在这时走进花厅。
「竟霆,原来你在这里,人家找你老半天了。」娇滴滴的美人儿楚楚可怜的娇嗔。
「什么事?」沈竟霆顺手搂住她的腰。
叶绯儿旋即明白两人间的关系,沈竟霆满口轻浮荒唐话,原来早已有了陪睡的女人。
她发誓,他说的任何痴话,她一句都不会相信。
「头疼。」吴月娘抚了抚额际,以一种示威的眼神看著叶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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