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再过几天就能回到洛阳,他得开始考虑要如何安置她。要让她住在活色生香楼吗?
「岳中哥哥,这里的房子都好华丽喔!」她好奇的看着一座座王宫贵族的豪华宅邸,虽然在墙外看不到什幺,可光是那高耸的红木门以及雕梁画栋的门面,就令她赞叹不已。
「这儿离内城近,大多居住着皇亲国戚,要不就是高官厚禄者,所以住宅华丽是理所当然的。」他淡漠地说。牵着她的手打算将她带离,免得麻烦上身。
才刚想着,结果那扇朱红大门突然开启,有个人被守卫给推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朝他们跌过来。
余岳中眼明手快,环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开,免得被波及。
被丢出来的是一名年约五十的老年人,他拚命的想再爬上阶梯。
「还我孙女儿啊!大老爷,求求您啊!」
「快滚!」守门的侍卫恶声大吼,又一脚将老人家踢下阶梯。「国舅爷公事繁忙,没空理会你这种无聊的人,若再在这边扰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范雨晨不忍的想上前,却被余岳中给拉住。
「别管闲事。」他沉声道、
「可是……」望着那倒在地上的老人家,她心里万分不忍。
「这里是国舅府,这事儿不是你管得起的,别给我惹麻烦。」
她觉得很不甘心,可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四周的行人根本连抬眼部不敢的加快脚步经过。
「是啊!小姑娘,这位公子说的没错,这事儿咱们小老百姓根本管不起。」
一名路人对他们低语。「谁不知道国舅爷的公子是有名的好色之徒,凡是他看上眼的女人,总是强抢进府,谁也拿他没办法。」
怎幺会这幺无法无天呢!范雨晨心里恼着,担忧地望着那老人家缓缓爬起,哀伤的望着那扇大门,然后蹒跚的离去。
经过他们时,那老人家一个踉呛,又扑倒在地,还剧烈的咳了起来。
这回她再也忍不住,挥开余岳中的手,蹲到那老人家身边。
「老伯,您没事吧?」她关心地问。
周士善闻言不禁老泪纵横,呜呜痛哭。
「小姑娘,你怎幺……」路人叹气,赶紧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余岳中跟在她后头,大门的守卫正往他们这儿瞧,然后两人交头接耳地低语着,视线停留在范雨晨脸上。
该死!她的美貌真是一个祸端。
他上前搀扶住周士善,看到她倏地朝他一笑,好象很高兴他不是这幺铁石心肠的人似的。
抿紧唇,他不豫的低语,「先离开这儿再说。」他已经看到那两个守卫踏下阶梯了。「雨晨,自己抓好。」他朝她道。
范雨晨也看见那两个不怀好意的守卫,连忙环住他的腰,让他一手一个抱着,纵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那两名守卫蓦地大喊。
谁理他们啊!范雨晨扮了个鬼脸,紧紧的抓住余岳中,心里感叹着,原来这才叫轻功。
来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余岳中才停了下来,放开周士善。
周士善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被吓得腿软,一被放开就瘫软在地上。
范雨晨见状,立即上前搀扶他。「老伯,您还好吧?」
「谢……谢谢……」他在她的扶持下,蹒跚地爬起来。
「老伯,出了什幺事了?为什幺那些人要将您赶出来呢?」她好奇的问。
周士善闻言,长长的一叹,哀伤的说:「我那可怜的孙女儿被强押进国舅府里,我求他们放了她,可是……我没办法救我孙女儿啊!」
一名妇人经过他们时,看到周士善,立即走了过来。
「周老头,你该不会又跑去国舅府了吧?!」那妇人问,瞧见他哀伤的模样,她只能摇头劝道:「你啊!要认命了,被抓进国舅府的姑娘,比被卖进青楼还凄惨哪。」
「为什幺不告上衙门呢?他们那幺做不是不对的吗?」范雨晨疑惑地问,虽然她不知道青楼是什幺地方。
「哈!告了又如何?国舅府里,连个守门的都能大摇大摆的横行乡里,更何况是公子爷呢!连宫府都得敬他七分,咱们这寻常百姓又怎惹得起啊。」妇人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说。
「呜呜……我那可怜的孙女儿啊!这七、八天的时间,不知道被折腾成什幺模样了!」周士善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伯……」范雨晨不知如何安慰他。
「都已经七、八天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死心吧!你那孙女儿是没救了。」妇人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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