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范元郁望着远处,那火光烈焰冲天,方才他看见赵佩蓉知道徒弟的背叛之后,飞身离去的身影。「赵佩蓉已经疯狂了。」
尹凌霄回头,倏地一惊,那个地方正是长寿花栽种之处,师父她竟然将师妹根治痼疾的希望给毁了?!那长寿花即将花谢得子,怎幺可以……
他飞身而起,直往那处火光飞掠而去,长寿花不可烧,师妹还要靠它活命……
「郁郎……」
「绮儿,我在。」抱着她,他一步一颠,缓缓的朝飞瀑的方向走去。
「放了……我,找……一个……能和你……白头……」
苍白的唇被轻轻的捣住,他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靥。「绮儿,别说了。」
「可是……
「我说过,生不离,死亦相随。」
「傻……瓜……」
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立于飞瀑之上,感觉那飘飞在空气中的水珠。
「怕吗?」他低声问。
「不……怕……」柔顺地靠在他的胸膛,有记忆以来,胸口第一次下再感觉疼痛,真奇怪呵!明明一把锋利的宝剑就这幺插在她胸口……
她知道自己就快死了。
「郁郎……愿来世……换我……寻你……」
「嗯,我会等你的。」轻柔地一笑,他纵身落下飞瀑。
衣袂翩翩飘扬,两人翻飞于飞瀑问,深情的相视,落下一吻……
「不!师妹——」尹凌霄赶回来,却迟了一步。
被烧伤的双手握着仅剩的两朵长寿花,花瓣正一片片掉落,他取出每朵花中的十粒种子,放在手心握紧。
「上天真是爱捉弄人,好不容易等到了长命子,需要的人却……」他失声狂笑,沧凉且悲戚……余府,「春色满园」里,余岳中浑身散发着儒稚气质的坐在戏花亭中,身后跟着贴身的侍从,而与他面对而坐的是一位气宇轩昂、高大挺拔的……姑娘?!
「听说姨娘最近在迫害你?」居无言一脸等着看戏的表情,虽然身着女装,可是他却是个道地的男子汉,比起男装的余岳中更像个男人。
余岳中斜睨这位表弟—眼,优雅的倾身倒了一杯茶。
「没错,你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倒是乐观其成。」居无言呵呵一笑。
「『无言表妹』,我以为咱们俩同病相怜,你不会来落井下石吧!」余岳中温文地道。
「我可不记得有带什幺石头来落井。」他耸肩。「表哥,我觉得是你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的,如果你不要这幺……入戏的话,姨娘也不会这幺紧张了。」
余岳中轻哼,「就像你,在家一个样,到我这儿来之后又是一个样,对姨娘阳奉阴违,是吧?」
「我愿意阳奉阴违到二十五岁,我娘就该庆幸了。」居无言也哼了哼。
「搞不好你一满二十五岁,姨娘就会开始逼婚了。」就像他一样。
「我是无所谓,倒是你,你打算何时才让姨娘和姨爹知道真相?」
余岳中耸耸肩,「当我是余府的少爷时,我喜欢当个拈花惹单、风流不羁的富家太少,这种生活既轻松又惬意。」
「所以你乐不思蜀,不想让姨娘和姨爹知道你其实是江湖上响叮当的人物,是吧!」他点头,了解了。
「知道那幺多做什幺?反正我把两种生活划分得很清楚,余岳中是余岳中,『玉面狂生』是『玉面狂生』,我不会让江湖恩怨波及到我爹娘的。」
「说的也是,姨娘已经为你操烦够多的了,毋需再多这一桩。」居无言轻笑。
「那你对姨爹托媒人到外地找新娘的事怎幺想?」
「就算找着了又如何?总会有人让那姑娘打退堂鼓的。」
「表哥啊!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是不是在报复姨娘和姨爹当初不顾你的意愿,只听信那算命郎中的话,才故意这样的?」
余岳中尔雅一笑,那笑容有着刻意展现的妩媚。「唷!被你猜中了呢!」
他翻了一个白眼。「我就知道。」
说起这层「宿怨」,起因在二十一年前,那日,居家夫妇带着两岁的居无言来到余府作客,黄昏时突然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算命郎中,三言两语便取得了季家姊妹,也就是他们各自的娘亲的信眼,然后那算命郎中道,季家姊妹所生养的儿子皆活不过二十五,除非当女孩儿养大。
凑巧的是,他们兄弟才各自出了点意外——他是生了场六病,差点药石罔效;而余岳中则是溺水,差点一命呜呼。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馥梅
余岳中
范雨晨
古色古香
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