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她仍旧摇头,眼眶隐约蓄着泪珠。
「妳不让我看,我便坐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他眸底坚定。
姚娇娇吸吸鼻子瞪着他,两人又僵持了片刻,忽地,她心一横,后背打直坐起,毅然决然地扯下薄被。
房里静谧--
「还好,就一道伤痕,比我好太多了。」他平静道。
姚娇娇怔了怔,眼珠黑溜溜地,红唇掀了几下没说话,蓦然间,却哇啊地一声大哭出来。
「你怎么怎么说、你怎么怎么说……呜呜呜……你怎么怎么说嘛……」
年永澜苦笑,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怜惜之情不由得大增。
抓起衣袖,他小心翼翼避开她左颊上那道细细伤痕,温柔地替她拭泪。
「我说的是实话呀,妳确实比我好看太多。」
不说便罢,这一提,姚娇娇哇啊地又放声大哭,小脸红通通,可爱也可怜。
一方青袖已被浸湿,年永澜叹气。「受伤那日也没见妳哭得这般难过,现下才担心伤口,不嫌迟吗?」
「呜呜呜……人家、人家不知道嘛……」她抽噎,眼泪仍扑簌簌地流,却仰高着小脸任他擦拭。「那个年永泽又没让我照镜子,他清理伤口,跟着抹了一坨黑呼呼的古怪药膏,我就不觉得痛了,只是热热麻麻的,呜呜呜……怎么知道怎么严重……呜呜呜……你竟然说、说还好而已,呜……」
她颊上和颈上的刀痕密合得十分细致,如两条红丝线,周边的肌肤完全不见红肿模样。年永澜轻轻吁出口气,这些天担忧她伤势的紧绷心情终于稍见缓和。
「那药膏是永泽族兄精心钻研出来的方子,专治各式各样的创伤,能止血活肌,又有镇痛的功效,及时敷裹,伤口密合状况佳,疤痕自然就淡的,妳……唉……怎么怎么多眼泪?」
「人家、人家呜……很丑嘛……」说着,瘪瘪嘴又要掀起第三波「高潮」。
年永澜挑眉。「谁说的?妳一点也不丑。」
「呜……本来不丑,可是颊边多了一条疤就丑了,呜……人家宁芙姑娘还是那么美,我比不过她了,怎么办?怎么办?呜……我比不过她,可是我不想放你走……」好不甘心啊。
这又是从何说起?他眉挑得更高。「宁芙儿是宁芙儿,妳为何要与她相比?」
「谁教你心里喜欢她嘛,我自然要和她比的。」她轻嚷,干脆抓住他的衣袖在脸上胡擦,把眼泪、汗水还有鼻涕一块儿糊上。「……现下我比她丑,你肯定不会喜欢我了,呜……我不想放你走哇,我没她貌美、没她温柔……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想放你走啊……」
「那就不要放。」他心一动,混合着甜蜜、无奈以及怜惜之情,双袖大张,猛地将她拥进怀里。
「年、年永澜?你、你……」娇容仰起,她的眸浸在水雾中,好生无辜。
两张脸离得好近,他端详着她精致的五官,雅嗓如曲--
「宁芙儿和我之间根本不是妳所想的那样,我只当她是妹妹,像对待祥兰儿一样,我喜欢她们俩,就仅是单纯的喜欢,绝非男女之情。当日在永丰客栈,我回答永丰族兄说……说自己心里自有喜爱的姑娘,绝非是妳;想娶的也是其它姑娘,绝非是妳,其实……其实是言不由衷。」被她瞅得面红耳赤,他深吸了口气,缓道:「我适才已经说了,我、我要娶妳。」
姚娇娇懵了,神魂彷佛有些离体,轻飘飘的,如此不切实际。
泪稍止,她小手悄悄环上男子腰际,悄悄在他身后交握。
「你的意思是……你、你心里其实是喜爱我的,你想娶的姑娘其实就是我,那大在永丰客栈,你说的是反话……年永澜,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他峻颜更赭,好不自在,双袖倒收紧了,将怀里的她抱得更牢一些。
姚娇娇又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年永澜,你心里喜爱我,喜爱得不得了,是不?」
「我呃……」他并不清楚心里喜爱她到何种程度,可一思及往后日子若是无她,胸中便是激绞,那般情愫已难用言语道出。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她张声嚷着,泪水顺颊滑下,眉弯弯,眼弯弯,一张娇唇也弯弯,欣喜在胸中爆开。
「年永澜、年永澜!我喜爱你呵……」她笑中有泪,忽然紧箍住他腰身,用力地、用力地贴近了他的心房。
年永澜醉了,又教她坦率大胆的言语扫得头昏,再加上柔软的相拥、迷人的馨杳,他似乎该说些什么,但该要怎么说,才能释出那股震撼和颤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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