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子,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听姐姐说过。”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皇上提它是何用意?
“朕差点就封她做了太子妃,谁知朕却无意中发现她另有意中人,朕一时羞愤之下,竟出言逼死了那个男子,之后朕寻欢作乐,以此来惩罚她,直至有一天,她跳崖自尽……”
佟喜兰听到这里,不由震惊得瞪大了眼,“跳崖?自尽?”这女子伤心至此,可见得皇上实在伤她太重,原先只当她是病死的,想不到其中另有隐情。
“当朕发现这一切全是误会时为时已晚,朕立下重誓三年内不纳妃立后,以慰她在天之灵,原以为今生不会再爱,直到遇见你……”赵哲靖凝视着她一双含泪的眸子,柔情万千,“在栖凤宫见你的第一眼朕便对你一见钟情,本以为上天垂怜,让朕可与心仪的你白首偕老。谁知老天却跟朕开了一个玩笑,朕不想失去你,更不愿对不起她。”
“她、她是谁?”佟喜兰但觉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
“是心莲。老天保佑,她还活着。”说至此,赵哲靖不禁激动起来。
“皇上打算怎么做?”佟喜兰力持镇定,柔声问着。
“朕想接她进宫,你不会介意吧?”赵哲靖试探着问,手心却紧张得沁着汗。他在意兰儿,一如在意心莲,失去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会令他心疼一辈子。
佟喜兰的心中苦笑。虽然早知道皇上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皇上,可真的要与别人分享他的爱,她的心就不禁隐隐作痛。她是不是太小气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爱上他——爱上身为一国之君的皇上?
“莲姐姐既然平安归来,皇上接她入宫自是理所当然,兰儿也好有个伴儿。”佟喜兰强忍心中酸楚,佯装欢颜。佟喜兰呵佟喜兰,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明明心底万分的介意,却说着这些口是心非的话。
“朕就知道你通情达理,好兰儿!”赵哲靖如释重负,抱住她便要一亲香泽。
佟喜兰下意识地身子一缩,无视他灼热的眼神,淡然地问;“皇上准备何时接莲姐姐进宫呢?”
“快了。”赵哲靖神情顿时一僵,兰儿在不自觉地回避他,原来她终究是寻常女子,这使他霎时没了兴致、冷然地撇开脸,“朕还有些奏章尚待批阅,你也累了,早些歇着吧。接心莲回宫之事,朕自有主张,你毋需操心。”
皇上开始讨厌自己了?喜兰一想到这里,整个人就像坠入了万丈深渊,久久不能回神。
夜,何其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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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封杜心莲为娴妃,赐住长春宫。”常德宣旨之后不觉叹了口气,世事难料,看来这后宫别想有太平日子喽!
为着心莲劫后余生,赵哲靖在长春宫大宴群臣,以示庆贺。
佟喜兰初见杜心莲时,只觉眼前一亮。两汪水粲粲的大眼亮若星辰,娴静端庄中自有一股令人不敢亵渎的气势,无害的笑容却又令人自心底生出保护她的欲望。两种气质虽然矛盾却糅合得恰到好处,难怪皇上会为了她立下重誓。与心莲相比,自己好似一张白纸,让人一眼就看到了底,但眼前的女子,却像一个让人永远捉摸不透的谜,没有人可以从她的脸上读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她虽然和颜悦色地微笑着,但在佟喜兰眼里,她的笑似乎很虚幻,也很不真实。
“这天仙似的美人莫非就是兰妹吗?”杜心莲乍见佟喜兰也是心中一窒,难怪皇上会为了她破了当年的誓言,她实在是美得不可思议。
佟喜兰赧然道:“莲姐姐文雅端庄,实乃女中、女中……”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不由尴尬地红了脸,暗怪自己当初不用功念书。现下可好,在大臣们面前出丑,把皇上的面子也给丢光了。
“心莲怎敢自诩翘楚,倒是兰妹风华绝代、无人能出其右呵!”杜心莲不着痕迹地替她解了围,顺便也展露一下自己的风度。
赵哲靖见佟喜兰刚才的窘态,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若非碍于众大臣在场,他真想打她小屁股一下。一念及此,他的眼光便直直地落在那张多日不见的俏脸上。
“皇上,该开宴了!”杜心莲出声提醒他,心底掠过一丝不安。记忆中皇上还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吧?
赵哲靖忙一敛心神,举起手中的酒杯,“今日朕在此设宴为娴妃洗尘,众爱卿自当尽兴,不醉不归!”一口饮下杯中美酒,赵哲靖左右看看身边的两位佳人,喜不自胜。
众大臣纷纷举杯遥祝,一时杯觥交错,气氛甚是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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