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茉薇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太了解母亲,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她若不出面化解,跳出来替母亲挡风雨,她怕母亲会因郁郁寡欢而病倒。
“你讨厌替人作媒,却不得不出来抛头露面,还真是难为你了。”比较起来,李敏儿觉得自己好幸福,锦衣玉食,衣食无缺,活脱脱就是一个好命的女人。
“安而硕能,我也一样能。”她承继了母亲好强的个性特质,无论如何绝不向强势低头。
“你乃弱质女流,和男人相争并不容易。”
“作媒这种事男人要胜任也得有点本事,我倒想看看自己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扳倒他。”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她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血液里反骨的性格活跃了起来,她一定要赢,为母亲也为了自己。
“他倒底是什么来历?为何肯放下身段做起女人家的事业?”
闵茉薇耸耸肩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我娘和安夫人平分逍遥城适婚男女的媒人市场,哪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弄得天翻地覆。”
“你娘心情不好,我想你的心情一定也不会太好,不如找个人陪你娘四处云游,散散心。”
“她是劳碌命,莫说散心了,就连上街走走她都没了劲,从前上街可以四处串门子牵红线;如今,生意全让安而硕包了,我娘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闲人,不过这样也好,眼不见为净。”
“这么严重?”李敏儿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闵茉薇。
“所以我决定亲自出马,能抢回多少生意是多少。”
“未出阁的闺女也信他?”
闵茉薇嗤笑一声。“不是闺女信他,是闺女的爹娘信他,说来也真奇怪,几十年作媒经验的媒婆难道会输给一个小夥子?”
“是没道理。”李敏儿附议。
“等着瞧,我和安而硕誓不两立。”
老虎不发威被人当成了病猫,她不能再看着母亲一天憔悴过一天,她一定要让全逍遥城的百姓,乃至全天下的人知道,男人不适合作媒,找上安而硕牵红线,迟早倒大楣。
“茉薇,你记得得帮我。”
闵茉薇拍拍胸捕保证。“那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你必须配合,到时候最好是装病。”
“装病?”
闵茉薇点点头。“不管安而硕替你牵了哪条红线,一律大病一场让对方死心。”
“可我身体一向健康,怕爹娘不信。”
“就是因为你身子骨好,所以一生起病来才显得不寻常,到时再找个相士到你家,就说你与八字相克的人成亲注定命薄,一生贫病。”
“万一那人与我八字相合呢?岂不穿帮?”
“话是人说的,你爹娘见你病得严重,自然会联想到撞邪方面的事,咱们可以买通道士或相士,自然可以保你平安顺利过难关。”
“去哪里找相士串通?”
“放心,这方面我可是熟门熟路,不会有问题。”
瞧见闵茉薇信心满满的模样,李敏儿确实是放心不少,她锺情于风湛然,本来就注定是一场苦涩的爱恋,如果再有其他婚约搅局,无疑令她一个头两个大。
“拜托你了。”玉阶生白露,夜久浸罗袜。却下水晶廉,玲珑望秋月。
李白玉阶怨
要到观音庙,得先经过白玉精琢的拱桥,桥下是一弯美丽的长河,两岸垂柳迎风飘拂,刹那间教人迷醉。
闵茉薇站在桥上,与汤武并肩而立。
“我以为你家里应该是请我娘替你作媒的。”
玉树临风的汤武,生就一副女人心目中最佳夫婿貌,一眼望去就是婚姻市场上的极品。
“我根本不赞成作媒这档事,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苦着一张脸?”
“我又不是你的三魂七魄,哪懂得你心里想着什么?”闵茉薇没好气地道。
“莫怪,莫怪,我也是不由自主啊!”他很无奈。
“怎么可能?你爹最听你话了,为什么不能自主?”她才不信。
“安而硕不知用什么法子说服了我爹,不只如此,还把我爹治得服服帖帖的。”他打开手中摺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扬着。
“又是安而硕!”她早已恨得牙痒痒的。
“他很能笼络人心。”
“你甘愿将终身大事交托给一个心机城府如此深的男人处理?”她打算一一击碎安而硕初初建立的姻缘神话,唯有如此,她才有机会把他抢走的生意夺回。
“不是安夫人──”
她夸张的摇摇头,“你不知道吗?安夫人早已退居幕后,所有的大小事全交给安而硕代为处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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