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旭仿佛读出她的心思,故意说:“收你做妾的意思。”
“为什么?”藿香心感委屈地大声问。
“以你的下人的身分,当然是做妾喽。”
藿香突然开始像条蚯蚓,挣扎扭动。
“好好的,干么?”
“放开我!”
夏侯旭不愿放开。“你不是在发冷吗?”
“退了!”藿香吼说:“我现在发火了!”
※※※
“客……”
“打尖!”
店小二被夏侯旭的口气吓得将原本溜到喉要拒绝的话,又吞了回去。
夏侯旭抱着裹密如粽子的藿香,舍了乘船,回到陆地找间旅店住宿。
这三天把药吃完后,藿香身上的烧虽然退了,但就如大夫所讲的,一丝风都吹不得。
船是无风不走,夜晚自水面袭来的凉气,对藿香更是如风刺骨般的难受。
这一天船抵达了天津,打发了船夫回去,两人住进了客栈。
店小二安排了后院的最里房,以免藿香的病过气给其他旅客。
夏侯旭丢了块银角子到桌上,向伙计吩咐,“准备浴桶、热水,每两刻钟放一壶热水在门口,再备一份饭菜进来。”
店小二见桌上的银子少说有五两,连忙换了副笑脸,连连应是,拿了银子退出房去。
不到一刻钟,店小二拿了半人高的木桶进来,先连续倒了几盆冷水,过一会儿,一壶壶热水倾注下去,登时浴桶内烟气袅袅。
夏侯旭伸手试试水温,挥退了店小二,来到床炕边,注视着藿香的病容,许久叹了口气,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这三天下来,抱着她的躯体,也不知偷亲她多少遍了,她却一点也不知晓,眼见她体内寒毒越积越甚,他只好依照大夫最后所指示的方法做了。
水蒸气把藿香蒸得渐渐出汗,也把一旁守候的夏侯旭蒸得面色发红,即口干又舌燥,心中不禁感到羞愧,“藿香正危病当中,而自己却是另一番心思,这未免也太不应该了。”
他抹去脸上的汗水,也帮藿香抹掉额上的汗,待水的温度渐冷,他到门外拿进店小二烧好的水壶,加进桶内。
如此来回四次,藿香将近一个时辰浸泡在热水里,别说逼出来的汗了,全身皮肤皆泛出一层炫丽的粉红色,煞是好看。
他出去吩咐店小二烧暖炕,再胡乱吃了些饭菜,回到炕上,看了一眼毛毯里被裹得密实的藿香,再为自己加了一床棉被,连日来的睡眠不足,使他很快的进入梦乡。
※※※
翌晨。
经过一个晚上,藿香在热如烘炉的被团里,足足待了六个时辰。
她睁开眼睛。“这……这是?”
藿香冲动的想起身,却发现身上被毛毯包裹得紧紧的,当她松开毛毯,又不禁一呆,看着身旁夏侯旭熟睡的脸,心中对此情况的发生,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她爬下坑来,整装衣物,然后把包袱背上,临走前向房内环视一周。
看到浴桶,藿香心下默然,她全明白了。
她来到炕边,默默地注视久日不理而满面胡碴的夏侯旭,心中向他道别,伸手轻轻去摸他的脸庞,又怕他因此醒来,因此不敢停留太久。
临走时,向包袱里摸了摸,掏出些银两,其他的留给他使用。
她流连不舍地向房里再瞧一眼,毅然地掉头离去。
走出客栈,晨曦初升。
她向街旁正在准备卖早点的妇人打听这里的地名,一问之下,原来已经到了天津。
她到驿站,搭上前往京城的旅车。
挤在连搁脚的地方都嫌困难的马车里,鸡鸭同笼,乱叫乱跳。藿香坐这样的廉价马车,只能默默的忍受人狗畜生都收的大杂烩。
马车赶在黄昏时分终于到达京城。
“终于到了!”
历经千里,苦望等待的京城,此刻就在眼前,藿香心中又是敬畏,又是感叹。
马车停在一家老旧的小客栈,她留住了一晚。
翌日,她向店掌柜问了路,徒步来到东大街,找到一户宅第大红门前。
她敲了敲铜环,一个守门人出来应门。
“请问这是翰林杨老学士的宅邸吗?”夏侯旭下马,走进一家金铺。
这已经是这四天来,在京城里各大街小巷寻到的第十家金铺子。
“老师傅,你打过这个样子的金钗吗?”
老师傅放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眯着眼打量这支金钗。
只见这支金钗,全身是特殊的雾面打造,不似平常的光面金饰,钗头是铃兰花瓣,蕊心坠有两颗垂珠,看起来素雅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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