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转身逃开,远远看见王氏带着一群老婆子丫头向这边走来,心中焦急之下,破口怒斥夏侯旭,“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曾见过你,又何来与你共什么患难?来人啊!这人真是无礼!见人便纠缠不休!”
“三弟,你……哼!我回头再来找你!”王氏带着藿香拂袖离去。
“藿香……”夏侯旭反而走过去拉住藿香,关心地问:“你是怎么啦?生了场大病,人变得糊涂了?”
藿香甩开他的手,挥了一掌,打上他的脸。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得愣在原地。
藿香见情形变得不可收拾了,吓得一脸苍白,撇开众人向相国府的大门跑去。
※※※
“停轿!藿香你出来!”
轿子离开相国府,没走多远,后头一阵马蹄声急促而来。
怒驰追来的人正是夏侯旭。
怎地在旅程中,两人培养出亲厚关系的藿香,再次相见竟然说不认识他,还急于跟他撇清关系!
他怔愣在池边,待回过神来,一古恼恨渐渐占据心胸,当下到马厩跨马追出来。
夏侯旭见轿里的人没有反应,更是怒不可遏,甩起鞭来,往轿身一阵抽打,口中怒道:“出来!我叫你出来!”
轿夫和随从的婆子早已吓得闪到一旁。
藿香在轿内发抖。
轿身被夏侯旭打得一道道鞭痕,轿里的人仍没有动静,他一鞭卷起轿帘扯掉,再一鞭卷进轿里圈住轿里的人,甩出轿外。
藿香纤瘦的身躯跌在地上。
夏侯旭此刻心中又恨又怒,望着被甩在地上的藿香,坐在马上的他,一步步向她逼近,拿着鞭头指她。
“你在天津不告而别,我还担心你病体未愈,到处找你,没想到再见你,你竟将我认作陌生人!你……好个无情的藿香,枉费我对你一番情意……几日来,挂念着你,竟换来你这般的对待!”
又是一道鞭子,怒策下来。
“难道到了京城,我便对你无用,你只是利用我,当我是帮你来京城的工具?当真只是在利用我吗?”
心中痛怒交集,说到恨处,手中的鞭便毫不留情一鞭鞭的抽下来。
藿香狼狈不住的往後退,一鞭鞭抽下来的劲道,逼得她无处可躲。
最后退到墙角,跟前鞭影挥动下来,高大的马身来到身前,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她仰头看去,迎着刺目的阳光,一道鞭影正对着她挥落下来,就在她准备迎鞭落下之时,鞭子在她头顶上响出一道反抽回去的鞭声。
藿香睁开眼睛来看,夏侯旭已收鞭立马,定定地注视她。
一旁的轿夫、婆子,这才冲过来挡住夏侯旭,护着藿香。
同时,相国府的管家,接获下人的通报后,率着家丁也匆忙赶至。
“三少爷,这件事老夫可瞒不了,你可得有心理准备,等候老太爷发落。”
夏侯旭对管家的话置若罔闻,鞭声一甩策马离开。
※※※
黄昏时刻,夏侯旭的随从,气喘吁吁地跑进厅堂。
“少爷在侍剑楼的房顶上,怎么叫也不见回应!”
“架了梯子,拖他下来!”相国喝道。
侍剑楼上,夏侯旭不待家丁上来抓人,早已先一步跳下楼来,主动来到相国面前,等待发落。
相国抬眼瞧了一眼挺立在他面前的儿子。夏侯旭了解父亲这一记眼神,缓缓的跪了下来。
相国开口时,语气出奇的轻缓。
“我已经叫你大嫂今夜去杨府看顾白小姐,防人家羞惭自杀!”相国指着夏侯旭的手,颤抖起来,“我问你,好好一个闺女,你发什么疯,当街抽打人家,欲将她置于死地?”
夏侯旭挺立长跪,只冷冷的回答,“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这句话听在相国的耳里,犹如火上加油:“认错了人,就由得你将人家乱抽一顿?要是给你认对了人,那你欲将对方如何?这个家,早晚会给你毁了,拿过来!”
相国抄起家法,每一棍都用力的打在夏侯旭身上。
夏侯旭只是直挺挺的跪着,对于打在身上棍子毫不在意。
老太君挺了挺身,劝阻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两个儿子分别劝阻父亲,并拉回坐到椅上。
相国丢下棍子,向一旁的夏侯大公子命令,“打,给我打死他!”
“老太爷,”老太君求情,“他还要参加武试,别把他身子打坏了。”
“他还想参加武试?!”相国气愤的说:“闲赋在家,就给他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要是给他当了官职,岂不闹得全家给抄斩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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