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楷杰知道她向来最喜欢结识他的江湖朋友,一旦她说了要插一脚,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只好把地点告诉了她,之后便匆匆离开。
她急忙跑回家,快手快脚地梳洗干净,换上最好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又兴匆匆地跑进了镖局,迳自进入宴客的花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傅楷杰竟然不在花厅里,里头只有唐凛霜和他的随从。
她没理会那么多,一屁股就在他身旁坐下,满怀兴奋地想认识他,只是她还没开口,他却先说话了。
“滚。”漠然的语气透著不屑,他甚至连施舍她一眼都不愿意。
“你神气什么呀!”为了表示礼貌,她都已经郑重打扮过了,他还嫌什么?实在太不给她面子啦!
温暖儿气得拍桌子,正要开口骂人,突然感觉眼前一黑,随即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傍晚了。
她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她被发现昏倒在花厅外,是一个路过的仆人把她给送了回家,一阵忙乱之后,傅楷杰虽然发现她只是中了唐门独有的点穴手法,可是却没办法帮她解开,偏偏唐凛霜早就走了,只好让她继续昏睡,等待穴道自行通畅。
听完了这些事,温暖儿气得险些吐血。
就算用膝盖她也猜得出来,一定是唐凛霜在她失去知觉以后,命令随从把她给丢到了外头,然后就畏罪潜逃。
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恨不得把他剁成十七、八块泄恨!
然而他早已离开,她也莫可奈何,只能在心底牢牢的记下了这笔帐。“什么?!他跑了?”
随著这声惊呼,一双雪白玉足从床帘中窜出,蹬在矮凳上套好绣花鞋,砰地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禀告噩耗的贴身婢女面前。
“他哪时跑的?”
“听说是昨天半夜。”
“好样的,我都还没跑呢,他居然先溜了!”温暖儿气得哇哇叫,连连顿足,鞋尖的两丛红穗不停地颤动。
太过份了,该死的傅楷杰一点义气也没有,要逃婚居然不找她一起溜!
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家伙,也不想想他们平日是怎样的交情,竟然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尤其她是女孩子,他这样一逃,她的面子岂不是都丢光了!
“小姐,您先别生气,这件事外面的人都还不知道,不会有人说闲话的。”知主莫若婢,婢女青青一开口就正中目标。
“真的没外人知道?”一听面子无损,温暖儿怒火暂息。
“嗯,只有将军大人他们和扬武镖局的傅老爷知道而已,奴婢也是经过大厅时不小心听到才知道这消息的。”
“可是他突然不见人影,别人不会怀疑吗?”
“不会。最近扬武镖局接了不少镖,旁人都以为傅公子走镖去了。”
“嗯……”温暖儿搓了搓下巴,思索著该怎么应付这件突发的意外。
温家在阳平关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傅楷杰这么一逃婚,她的将军老爹和七个将军哥哥绝对气坏了,这当儿只怕正在商量怎么把他给逮回来?
虽然她只当他是兄弟一般,压根儿不想嫁他,但要逃也该是她先逃,怎么可以让他抢先一步!此仇不报,她温暖儿还能做人吗?更重要的是,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作为温氏一族仅有的女娃,打从她出生开始,十七年来都被一票叔伯兄弟保护得好好的,从未独自踏出阳平关一步,但是每次傅楷杰走镖回来,都会告诉她一些江湖故事,听得她神往不已。虽然她的人一直在阳平关,但一颗心早飞到了江湖。
这一回傅楷杰逃婚正好给了她闯荡江湖的好借口!
她脑袋里快速地闪过数十种离开阳平关的方法,为求谨慎,又问:“青青,我娘今天一早是不是就出门了?”
娘是她的克星,只要娘不在,什么事都好办。
“是呀,夫人一早就去长安探望姑奶奶了,要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嘿,那最好。”温暖儿眼珠一转,笑嘻嘻地瞅著青青,“我问你,平常我对你好不好?”
“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青青面带笑容,心里却七上八下,因为每当主子问出这句话时,就是她倒楣的时候了。
“既然这样,我有一点‘小事’要你帮忙,你一定愿意啰?”
“能为小姐分忧是奴婢的光荣,奴婢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不愿意呢。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小姐吩咐,奴婢也会立刻跳下去。”青青扯开嘴角,拚命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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