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连串的计谋,为了引君入瓮,他爹派人布下陷井,然后顺势将莫言手到擒来,为了逼出观音水,这手段也无可厚非,可主谋者是他爹,他可就不能接受了。
“唉!你不用太难过,反正我也无所谓啦!睡地上和睡床都一样,反正找是酒徒嘛!”喻鹏飞看起来羞愧欲死,莫言连忙安慰他。
喻家两兄妹都是怪胎,一个醉心于毒术,一个比学堂的夫子还拘谨守礼;一个火爆,一个文质彬彬,以莫言的眼光来看,两个都不适合在江湖上打滚。
“你快走,现在马上离开,我送你出城。”喻鹏飞抓住莫言的手臂,打定主意要保护他离开。
“不,我不走。”’莫言安然道。
“为什么?”他愕然道:“我是真心想成为你的朋友”
“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莫言温雅的一笑。两人皆拥有出色的才貌,早就惺惺相惜了。
喻鹏飞感动不已,“那就听我的功,赶紧离开,永远别再回来了。”
“不。”莫言轻吐。
“莫言!”
“我不走的原因有两个。”他控挖耳朵、这两兄妹倒有一个共同点,一激动起来嗓门都很大,外面的人没听到他们的声音,那才奇怪,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士禀报武林盟主了。
“第一个理由,这里有好酒、有美女。你不会不知道我爱上你的妹妹了吧?”
喻鹏飞略微沉吟,“这简单,找让她跟你一起走,冲着你父亲的面子,她一定会跟你走的。”
“慢,听我说完。”莫言闷笑不已,哪有做兄长的就这样把妹妹送人了?“第二个理由是,我还在等。”
“等?”喻鹏飞不解。
“没错,等真正下毒的人现身。”漠言笑吟吟的说,把他的错愕全看在眼里,最后才提出唯一的要求。“现在,我只要你父亲藏在地窖里的汾阳老酒。记着,别弄错呵!最脏、最旧、灰尘最多的那一缸就是啦!”奴儿才走近喻锁心的闺房,就听到重重的掏药声,她无奈的呻吟了声,猜想小姐若不是心情不好,就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惹到她了,她才会一大早就在炼丹。
“小姐,早饭端来了。
喻锁心正捧着一个木钵坐在椅子上,她不感兴趣的望了眼,“放桌上吧!
“是。”
“待会去放了大红、小红,让它们吃饱再回来。”
大红、小红是两条通体鲜红的毒蛇,身长尺余,是喻锁心从小养到大的宠物。
“小姐,”奴儿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会怕,还是——你自己去吧!”
“怕什么?它们又不会咬人。”她没好气的说。那两条蛇是稀有品种,是她爹特地请人从苗疆带回来的,又是从小让她驯养的,个性十分温驯。
“它们是…是不会咬人,可是——只要是女孩家,谁不怕那种东西?”奴儿委屈的低喃。
哪家小姐的闺房像她这样,满柜妇的毒药罐,一桌子毒蝎、穿山甲等毒物的尸首,还有散落在房内各处的奇怪草叶,随便一碰就有得受了。
上回城里的状元工郎前来喻府,因为多看了小姐几眼,让小姐气在心上,竟然当着老爷的面,就赏对方一把粉末,让原本还算得上是风度翩翩的沉公子麻脸了一个月、当时,她就亲眼看见小姐在桌上随手拿起一根草根,放在钵里捣两下.就弄出这么可怕的粉末。
“你又要说我不像女孩家了,是不?”喻锁心挑挑眉。
她的确是不像,因为、她竟然一直想着莫言的吻,而且为之失眠,彻夜无法入睡。
该死的!已经两次了,她完全不懂为何一个吻会对自己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她的目的是观音水,而她也只想要得到观音水,可为何这一阵子,她老是想着那个可恶的家队的吻?
“小姐,不是我爱说,连胡嬷嬷也觉得遗憾,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姐都文静娴淑,不是待在房里绣花,就是在花园里吟诗、画画,再不然偶尔下厨学点厨艺,而你——”奴儿哀怨的看了喻锁心一眼,“唉!”
“要我做那些事,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喻锁心翻了翻眼,继续捣烂桔梗的根,脑中开始思索毒经上记载的药性。
“呸、呸!小姐,你怎么可以咒自己死呢?”
“好啦!你别再叨念了,我不想听。”从她及笄以来,多得是媒人上门说亲,但她恶女之名远播,近来大概外面的人都死心了,如今,还想将她导入正途的就只剩府…的奴仆了。
“可是,小姐,难道你不想和心爱的男人结成一家子吗?”小姐生得这么标致,将来生下的小宝宝一定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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