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你不认为我长得不错吗?」他试探着问。
「那又如何?」
那又扣河?
房慕极又呆住了。好吧,就算她不重视容貌好了,「你不觉得我有常人难及的潇洒气质与高雅风范吗?」
「有吗?」
有吗?有吗?房慕极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好吧,就算她也不在意这此抽像的形容词。
「我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我也有。」
房慕极窒了窒,而后不死心地再说:「我很温柔体贴。」
莫筱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房慕极不太了解那是什么意思,只能猜测她不甚赞同他的话,于是他只好继续努力。
「我很能干尽责。」
怀疑的眼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我将来会接掌淘淘宫。」
美目不屑地翻了翻。
「我很专情。」
这一回,莫筱蝉大大哈了一声,回身就朝父母走去。
难道她听过他过去那些风流事迹?嗯,有可能,准竟能有那么多辉煌纪录的人并不多。人多口就杂,很容易就会被流传出去了,女人最讨所男人风流,她大概就是针对这一点而有所不满吧?
房慕极杵在原地暗忖着。
无论如何,知道原因就好办了。他会让她了解只有她才能令他专情,也会让她明白他能有多疑心。总之,只有这个女人的倾国之貌才配得上他;何况,还有整个浩穆院作陪嫁呢。
基于以上两点,这个女人绝封值得他不择手段去争取。
秋风吹刮着白头芦苇,而芦苇轻咽着,一片片、一波波地不规则摆汤着,发出了呼簇簇的声响,配合着官道上的得得马车声,更觉哀哀凄凄、愁愁恻恻。
端坐在车辕上驾车的正是寒仲亭,他双手抓紧了鞍绳,车内不断传出的痛苦呛咳声一阵阵揪紧了他的心,也令他原本就愁郁深锁的脸孔更是抽搐不已。他想快车赶回山庄,可又知道大哥伤重之躯承受不起剧烈的颠簸震动,只能咬紧牙关让马车保持慢行。
突然,前帘掀起,双目红肿的寒仲玉探出脑袋来。
「怎么办?二哥,大哥一直在咯血,始终没有停过,这样恐怕连家里都撑不到他就」她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该死!」寒仲亭双眼润湿。每到一个市镇我们都会让大夫替大哥诊脉,可他们却只会摇头,连试也不试一下,他们他们算什么大夫啊!」
「二哥」
「都是我!」寒仲亭痛苦地自责着。「如果我不自作主张去帮老三提亲,就不会出这种事了,是我害了大哥,是我!」
「不,是我!」寒仲玉哭叫,「一切都是我!如果我不硬要跟着你们,如果我不要那么冲动,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是我害了大哥!是我天哪!我竟然害死自己的大哥!辛辛苦苦把我养大的大哥!我还算是人吗?该死的是我啊!」
「别再说了!」寒仲亭禁不住泪下如巾!我们都一样,大哥从十六岁开始就独力撑起照顾这个家的责任,而我们却到现在还要仰赖大哥来照顾,除了替大哥添麻烦之外,我们什么也没做到。现在连大哥的命」
他抽噎了声。
「我希望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大哥能活下去,我发誓,从此以后我绝对不再违逆大哥的意思,我一定会尽心尽力辅助大哥,我」
他仰头合眼诚心祷告着:「老天爷,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房慕极很聪明,他不但想尽办法去改弯莫筱蝉对他的不良观感,同时也从她父母那边下手。只要有她父母的支持与配合,他相信胜券必定在握。
而后,在爹娘的要求下,莫筱蝉陪着他们一路口游山玩水到了「川境西部」的打箭炉。在那儿,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他们正住淘淘宫而去。
很好,既然爹娘伙同他人来拐她,就别怪她也摆他们一道。
于是,游罢贡嘎山后,房慕极建议到海螺沟泡温泉,莫筱蝉完全无异议。然后,留下一张简单字条给爹娘,便从窟坪溜之大吉了。
而且,她把爹爹的宝贝马雷魄也给顺手「偷」走了。
活该!
莫筱蝉暗骂,同时马不停蹄地赶回寒玉山庄。
不知道那个呆子这么久没见到她,会不会以为她不会再去找他了?寒仲轩终于撑到了家里,寒仲亭立刻请来当地的大夫再试着为大哥把脉,然而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大夫只是摇摇头后就离去了。
五兄妹立时相互抱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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