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调皮地在桌面上跳跃,蘸到了墨汁!又踩在宣纸上……“啊!”倪彩珠低喊一声,倏地趴在桌上,揪起那一张被踩脏的薄纸。
她和傅天翼的名字被踩糊了啦!
“彩珠?”傅天翼轻轻扳过她僵硬的身形面对自己,好生惊讶!“你眼眶怎么红了?!”刚刚还好好的啊。
“我跟你的名字,看不清楚了。”
他困惑地抿唇微笑,“那也没关系啊。”
“可是……”
傅天翼轻轻将沮丧的她拥进怀里,温柔摩挲她的发丝。“你要几张都没关系,我一一写给你。”
“但是……”悄悄靠在他的肩胛上,倪彩珠举起小手偷偷揪紧傅天翼的衣角。微侧着螓首,她透过他的肩膀凝视那张被雪貂弄糊的宣纸……
但是,她开始有种不安的感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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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珠,你回来得正好!过来,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武京馆的大厅里,坐在丈夫尤思宋身旁的倪晦映愉快地对女儿招招手,眉飞色舞的模样看来似乎有什么喜事。
“哦。”有些垂头丧气的倪彩珠怀里抱着雪貂缓缓踏进大厅。
“怎么那么没精神呢?你又欺负人了?”这么问是有一点奇怪啦,但是说她女儿被欺负那实在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所以只好采取反向思考喽。
“海映,有重要的事要说,先别闹。”尤思宋左手卷着《宋词》,右手轻轻捏握妻子的手。
“我才没闹呢。”倪海映撇撇嘴,安静了下来。
“彩珠,”大厅里,尤思宋温和的口吻柔柔响起。“抬起头来跟客人打声招呼。”
她乖顺地听命而行。
“坐在左手边的这位是张大婶,右边的这是杨老板,再来是令康,你知道的。”
“张大婶好、杨老板好,还有令康哥哥……我回来了。”
倪彩珠的小脸又低了下来,有些不敢看夏令康。惨了!该怎么办才好呢?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容易忽略他。就连令康哥哥坐在大厅里她也没有发现,直到父亲提醒才知道。
座位上,夏令康紧紧盯着倪彩珠。
想问她一早去哪儿了?又碍于这里还有人。
他想忽略她规避的神态,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不在意!有一种直觉,心里头有个声音不断地在说着——彩珠离他越来越远了!
该如何是好呢?
他应该怎么做才能牢牢抓紧她如风儿般的心呢?
大厅上,尤思宋继续开口。“彩珠,这位张大婶其实是……彩珠?”
倪海映皱眉,“女儿,你爹有要紧的事儿要说,你给我专心一点儿!”
“哦。”倪彩珠赶紧抬起头。
“我跟你娘预备请张大婶当你和令康的媒人,而杨老板呢,就负责采买你们婚礼各种所需的东西。”
媒人?婚礼?
倪彩珠当场僵在原地!
而尤思宋还兀自说下去,“我和你娘本来是希望在正月底替你和令康把婚事办一办,但是翻过黄历发现过年后的正月十六,也就是元宵节的隔天日子更好,所以我们决定把婚期提前。彩珠,你也该收收心,即将成亲了哦!”
她抱着雪貂,压抑摇头拒绝的冲动。
回过身,倪彩珠慌乱地凝视座位上的夏令康,发觉他跟其他人一样,都在对她笑!
“好,那么婚事的细节就暂时谈到这里,张大婶、杨老板,有劳你们二位了。”
“我说尤馆主,”担任媒人工作的张大婶和杨老板对望一眼,开口道:“当真是要以入赘的方式来成亲吗?以夏公子的人品,着实委屈他了……”
“这点不是问题!”
令人吃惊的,开口否定的竟是夏令康本人。
“但是夏公子您府上难道……”
他的眼神闪了闪,昂首挺胸。“我没有爹娘,是师父和师母养育我的,所以入赘武京馆对我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张大婶和杨老板再度对望一眼,无言。
“其实,入赘不一定是件不好的事儿。”
尤思宋缓缓开口,侧头凝视身旁的妻子,微笑。“夫妻感情和睦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人看见,在衣袖的遮掩下,他们两人的手紧紧交握。
这时,夏令康站了起来,“师父、师母,我出去继续教师弟练拳了。”
僵在大厅上的倪彩珠看着他拱手行礼、跨出门槛,她连忙抱着雪貂追了出去。
“令康哥哥!”
夏令康停住,转过身面对她微笑。“彩珠,咱们就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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