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钱克己怒哼一声,眼底闪着恐怖的光芒,示意石汉英,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要是再不把话说清楚,下场自理。
石汉英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害怕地吞吞口水,低下头不敢再看向他,赶紧说:“而且绝妙好庄不欢迎你。”“什么?!”钱克己一张圆脸登时气得通红,“那个姓焦的小子以为他是谁?竟敢对我这么说话!”简直找死!
忽地,他眼露凶光,嘴角也噙着一抹恶狠狠的笑容。
“这姓焦的小子竟敢同我作对。”
石汉英见到他脸上的笑容,背上的寒毛直竖。他知道这个表情,十几年前师父要毒害苏君樵时,脸上也是这种表情。
“汉英。”钱克己缓缓喊道。
“是,师父。”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钱克己咧开一抹阴森的笑,轻声问道。
石汉英登时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回答。“呃……汉英一切听师父吩咐。”
“很好。”钱克己抚了抚长须,阴鸷地道:“今晚入夜后,你带几个手脚俐落的师弟们潜进绝妙好庄,佯装成盗匪抢劫,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记得,下手干净点,别露出什么破绽。”
“可是师父,传闻绝妙好庄高手如云,弟子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哼!高手如云?就算他们再厉害,也比不过我钱克己的弟子。”钱克己不屑地说。
是吗?别是要他们去送死才好!石汉英在心里偷偷回了这么一句。
不过,为了性命着想,石汉英当然不能不说几句话。
他谄媚地道:“师父的功夫好,教出来的弟子又怎会差呢,只是汉英担心……”
“怎样?”
叹了口气后,石汉英才忧愁地道:“汉英是担心绝妙好庄的人早有防备,如果咱们今晚贸然前去,只怕会无功而返。”钱克己沉吟了一会儿,“这也不无可能。”焦木君那男人不容小觑,浑身上下找不出个弱点来。要是当初雪柔诱惑得了他,今儿个他也不需要烦恼这些。
“汉英,你去把雪柔叫来,顺道告诉她目前的情形。”说不定雪柔有法子可以治焦木君。
石汉英离去不久后,就和钱雪柔一道出现在大厅。
“雪柔,汉英都告诉你了吧。”钱克己示意她坐在身旁。
“爹,要扳倒像焦木君那样的男人,就要朝他的弱点下手。”钱雪柔阴冷地说。
“他会有什么弱点?”钱克己怀疑地问。见过焦木君的人,谁不畏惧他那浑身冰冷无情的气势?像他那样的男人会有什么弱点?
钱雪柔冷冷一笑,“爹,难道你忘了焦木君的妻子?”想到这儿,钱雪柔就不禁咬牙切齿。凭她这样的绝色,焦木君竟然对她不屑一顾!
哼!他对她无情,就别怪她下手狠毒。等擒到他的妻子后,她倒要看看那女人长得什么模样,竟让他完全不受她的诱惑。
“没错!我怎么会没想到他的妻子?”钱克己得意地大笑数声,等擒到焦木君的妻子后,还怕焦木君不听他的命令吗?
决定好下手的目标后,钱克己对石汉英道:“你去查清楚那女人的行踪,咱们再乘其不备将她捉来。”
“是!”石汉英咧嘴笑着应道。
蓦地,大厅里传出三人志得意满的笑声,仿佛胜利已在他们手上。大厅里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若有所思地坐在椅子上,身边站着一名神色冷然的年轻男子。“最近就会行动?”
“应该是。”孔子昂点头,语气平淡一如往常。“钱克己让上门讨债的人逼得慌了手脚。”
苏君樵冷冷一笑,脸上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知道他的计划吗?”
“探子没打听到。”
他沉吟了会儿,倏然笑了,只是笑容冷得令人骇然。“传令下去,从今晚起,不用再巡夜。”
孔子昂怔了下,随即会意,“空城计?”
苏君樵冷哼一声,眼露凶光,“空城计,也是瓮中捉鳌计。”
“老爷,夫人那儿……”孔子昂脸孔有些不自然地扭曲,战战兢兢地踌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子昂……呃……得负起保护夫人的责任吗?”
苏君樵转头看向他,对他犹如吞了颗大核枣的表情暗笑不已。“不用了,夫人不会有事,你若有事就忙你的吧。”
孔子昂登时双眼一亮,像是松了口大气似的,忘情地拉住苏君樵的手,笑得快合不拢嘴,“谢谢老爷!”突然间,他突然发现自己逾矩的举动,急忙放开苏君樵的手,“老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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