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你不爱我这么做,不是吗?」水异眼神坚定的看着泪汪汪的可人儿。「我不会做任何让你不高兴的事。」
韦青湄伸出双臂紧搂着水巽的颈项,傻里傻气的嚷着:「对,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你千万别再那么做了,要不然我会很不高兴、很伤心、很难过的。」
水巽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知道。」
韦青湄轻柔的捧起水巽的脸,心疼的在他伤口上印下无数个细吻,「还会不会疼?」
「早就不疼了。你别担心,这小伤口再过两天就会好的。」
韦青湄用力的摇头,「才不是小伤口呢。你那天划得那么用力,伤口很深很深的,血还直流个不停。」想起那晚的情形,她眼眶又红了。
水巽轻叹口气。「你别又哭了,这伤口真的没什么。」
「我没哭。」韦青湄用力的咬着下唇,努力克制不让眼泪滴落下来。
「湄湄,别咬了。你的唇都教你给咬破了。」水巽心疼的劝着她,最后干脆用自己的唇来阻止她追自虐的行为。
他轻柔的吻着她,舌尖疼惜的舔着她唇上的伤口。「不准再咬了,知不知道?」
韦青湄用力的吸吸鼻子,乖巧的点头,用衣袖把泪水擦干。
水巽失笑地看着她可怜又可爱的动作,「唉!你真爱哭。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哭得满脸鼻涕泪水,全身还弄得脏兮兮的,哪有一个郡主的样子。」
听到水巽的「诽谤」,韦青湄忍不住反驳,「我哪有你说得那么糟!我那时候很可爱的。连你自个儿都这么说。」
「我那么说是安慰你的。」他伸手轻掐她细嫩的脸颊,「爱哭鬼。」
「我才不是爱哭鬼!」
「不是才怪。刚刚是谁哭得呼天抢地?」
「我会哭是因为……因为……」
「好了,别说了,不然待会儿又有人要哭了。」水巽轻搂着她瘦弱的肩,戏谑地点点她的俏鼻。「好险这伤口再过个十来天就会完全痊愈,要不然你每看一次就哭一次,我早晚会被你的眼泪淹死。」
韦青湄登时眼睛一亮,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水巽,语调因喜悦而略显颤抖,「巽哥哥,你是说……你的伤口可以完全痊愈,就像以前还没受伤一样?」
水巽得意的道:「没错。这种小伤口我还没放在心上。要是真留下疤痕,不被我爹笑死才怪。」
「你的脸真的不会留下任何伤疤?」她轻抚他脸颊的小手有些轻颤。
他无奈的笑看着她,「湄湄,你对你相公有点信心好不好?这么不相倍我的医术?」
韦青湄用力的摇头,努力忍住眼底的泪水。「不,我信的。」她高兴得快飞起来了。
知道巽哥哥的脸上不会因为她的愚蠢而留下任何印记,她心中的愧疚终于淡了一些。
「相信就好了。你肚子饿了吗?」她三天来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只有他硬灌下去的一些药汤。
「还好ㄝ,我不是挺饿的。我只想先净个身,我觉得我身上黏黏湿湿的,好难过喔。」韦青湄紧皱着眉头。
「你发烧流了些汗,才会这么不舒服。」
「巽哥哥,你可不可以去帮我叫秋儿进来?我到现在还是没什么力气呢。」
水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走到门口和一直守在门外的秋儿说了几句话,转身又回到韦青湄身边。
「秋儿呢?」韦青湄伸长了颈子,努力的往水巽身后看。
「我要她去做别的事了。」
韦青湄立刻哭丧着脸,「那我怎么办?」身上黏黏的,真的好不舒服喔。
「你有别人帮你。」
「谁?玉儿吗?」有时候秋儿生病或是有事没法子服侍她时,都是玉儿代替的。
水巽摇摇头,唇边噙着一抹神秘的笑容。「你有你的贴身仆人帮你。」
「我的贴身仆人?」她的贴身仆人不是秋儿吗?
「对。」
「新来的吗?」八成是爹娘在她昏迷时找来的。
水巽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对。才刚来一阵子而已。」
「叫什么名字啊?」
水巽对她露齿一笑。「叫巽儿。」
「巽儿?」怎么这么耳熟?
「啊──」韦青湄被水巽突如其来抱起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搂住他的颈子保持平衡。「你要带我去哪里?」
「帮你净身啊。」抱着韦青湄走进浴间,水巽将她轻放在浴池旁,伸手替她解开扣子。
韦青湄红着小脸拍开他的手,小手跟着紧捉住自己的衣襟。「不用劳你的驾,你只要叫那个什么巽儿的进来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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