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由 ！非常自 由 ！”另一个小丑旋转着出现，又无缝衔接地连续两次传送来到了云溪面前，他牵起 云溪的手，“这位小先生，你就是——”
“刺啦！”
果戈里难得粗暴地直接撕裂了空间，用这种不太好看的办法强行 将另一个自 己逼退。
然后，他抢在另一个自 己开 始表演前从后面圈住了云溪，大大的白色斗篷将云溪完全包裹，脑袋也在云溪的颈侧蹭来蹭去 ：
“小云溪，他好过分，刚刚明显就是在挑衅小丑吧？明明小云溪喜欢的根本 不是他，他太把自 己当回事了……”
看着另一个自 己沏茶的小丑：？？？
小丑想说这个人可能不是自 己，但他又发现黑发少年看着看着，居然真的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并抱着果戈里的脑袋小声安慰了好一会，什么 “救世主最喜欢科里亚了”，“救世主不让任何人挑衅科里亚，敢来的斩立决”张口就来。
果戈里全程非常乖巧，但在黑发少年看不到的地方，他冲着另外 三人露出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笑容。
西格玛和费奥多尔只是无语，小丑就是困惑了。
小丑好像变成小丑了……错觉吗？
不过问题不大，毕竟之前这两个人发出了邀请，所以小丑只需要：
“好吧，不过小丑的挚友接下来应该还 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晚上是小丑牵着西格玛君睡觉吗？小丑没有问题哦！”
云溪疑惑地转头，在看到一个跃跃欲试的小丑的同时，看到了一个像是下一秒就能原地去 世的西格玛，以及一个笑容逐渐僵硬的费奥多尔。
西格玛的反应自 然是因为他不想被云溪和小丑牵着睡觉，费奥多尔的反应则是因为费奥多尔不想在这么 重要的场合缺席，但他又不想真的和这四个人一起 睡。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 是疑惑的果戈里。
他问：“[天 人五衰]应该确实 没有什么 成员晚上必须一起 睡觉的规矩吧？”
既然都是开 玩笑了，那这些人到底在一本 正经地想些什么 ？
后半句果戈里没有说出来，但小丑和费奥多尔都猜了出来。
小丑瞬间失望：“啊，原来只是在开 玩笑啊。”
费奥多尔同样遗憾：“还 以为二位是真的想要邀请我和果戈里君呢。”
满脸庆幸的西格玛：……
你们到底在失望什么 啊？！
*
“现在就到提问环节了？”云溪看着很多问题的费奥多尔，疑惑地回道，“这么 多问题，你愿意付出什么 代价呢？”
费奥多尔沉吟片刻，道：“[死屋之鼠]会保护西格玛君的[天 空赌场]。”
西格玛一惊，他想问现在的这些和他有什么 关系，但云溪已经同意了。
“行 啊，看在你这么 够意思的份上，救世主可以回答你的三个问题。”云溪干脆，“你想问什么 ？”
费奥多尔开 始沉思，倒是小丑突然举手：“小丑也可以保护西格玛君和西格玛君的[天 空赌场]！小丑也可以问三个问题吗？”
西格玛：？
云溪依旧笃定：“可以的！”
西格玛：？？？
小丑已经开 始了：“那小丑想问——”
“提问！云溪君和另一个小丑是怎么 认识的呢？云溪君又对那个时候的小丑做了什么 呢？”
话音落下，西格玛不纠结了，费奥多尔也不思考了，云溪身边的果戈里也不看热闹了，三人一起 望向了云溪。
“唔。”云溪没有立刻回答，“这算不算两个问题？”
小丑：“算哦！”
云溪立刻接受了这个提问，并思考了起 来。
“救世主认识科里亚，是因为在横滨的时候科里亚对救世主见死不救。”
云溪道，“救世主想要杀死科里亚，但科里亚长 得太好看了，还 愿意让救世主和他一起 睡，所以救世主原谅他了。”
果戈里：？
情况是这样吗？
其他人同样是满头问号，小丑举手，想要提出异议，但云溪又继续：“不过这是从救世主的角度来说。”
“从科里亚的角度来说，应该是救世主从天 而降拯救可怜的小科里亚——”
小丑下意识看向了黑发少年身边的另一个自 己。
反驳，快反驳啊！
很可惜，果戈里不光没有听到小丑的心声，他还 兴奋地补充道：“这次完全没错！还 在马戏团的小丑遇到了从天 而降的小云溪——只有我遇到了小云溪哦！”
小丑：。
小丑不理解另一个自 己为什么 会这么 兴奋地进入其他人的笼子，他开 始怀疑人生了。
费奥多尔就在此时发出了一针见血的提问：“所以，云溪君，您的能力可以跨越时间？”
云溪回神，点头：“当时可以。”
现在果戈里的世界虽然依旧属于低纬度世界，但已经足够完整了，玩家就算是高 维生物，也做不到真正的长 距离逆转时间。
“当时……啊。”费奥多尔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又提出了下一个问题，“云溪君，那个世界的‘我’，现在正在做什么 ？”
果戈里和云溪的表情瞬间奇怪起 来了。
“费奥多尔你在……”云溪努力思索应该怎么 形容，“和曾经属于我的无名组织一起 ，对全世界进行 一个共产思想的普及和义务教育的完善？”
果戈里附和：“唔，小云溪说的没错哦！”
费奥多尔：？
西格玛、小丑：？？？
真的假的，这人也不能是费奥多尔吧？
听起 来很离谱，但云溪的表情足够信誓旦旦，在场几人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反驳。
费奥多尔沉吟了片刻，最后，他询问了一个在别人听来有些意义不明的问题：“所以，如果想要达成我的理想，只需要像另一个世界的我那样做？”
云溪点了头。
说到底，费奥多尔也不是非要残忍虐杀所有异能者，这个世界出现了他和另一个果戈里，就已经足够特殊了，费奥多尔不需要担心这个世界被神明抛弃。
“我明白了。”费奥多尔缓缓呼出一口气。
小丑若有所思：“小丑好像也明白了……”
看来这位自 称救世主的黑发少年，确实 是非常特殊且重要的存在呢。
西格玛：。
他的脑子真的有这么 不好用吗？为什么 他什么 都没有明白？
西格玛想询问，费奥多尔却再度开 口：“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果戈里君，您可以开 始询问了。”
小丑：“唔……这个不着急哦，云溪君和另一个小丑应该还 能在这个世界呆很久吧？小丑想要晚一点再问！”
费奥多尔意味深长 地看了小丑一眼，好在他并没有直接揭穿小丑想要和黑发少年多相处一会的小心思，他只是起 身，道：
“好的，只是在下还 有些事，就先行 告辞了。”
“这是[死屋之鼠]的联系方式，如果您接下来有什么 需要可以联系我。”
在离开 前，费奥多尔最后将一张印着紫色老鼠头的名片交给了云溪，补充道。
云溪应下，但是他刚看向上面费奥多尔的联系方式，卡片上的花纹便猛地一花，就在云溪手中变成了一张印着小丑的扑克牌。
“哈哈，是小丑的魔术秀！”果戈里骄傲，“怎么 样？小云溪有没有感 觉到很惊喜……”
云溪抬眼，扔掉了小丑扑克牌，又面无表情地踹了果戈里一脚：“别人就算了，你还 好意思吃费奥多尔的醋？快还 我。”
“唔，好吧！”果戈里嘻嘻哈哈地将[死屋之鼠]的名片还 了回去 。
那边的三人的表情更奇怪了。
小丑小声：“小丑的挚友，那个世界的你似乎在‘我’的邀请下加入过云溪君和‘我’的感 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