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泽龙彦看着面前的 咖啡，平静地点了点头 ，示意云溪可以把他的 包厢门关上了。
云溪大松一口 气，他难得完全忽视掉了体内的 东西，快步离开，却又在关门的 一瞬间 被重重往上来了一下，不光身体差点直接滑到地上，喘气声也骤然加大。
还 好关门声掩盖了这 一切。
云溪想骂人 ，但涩泽龙彦还 在，云溪也知道如果不把两个 小丑想要的 咖啡给他们，两个 小丑就会一直没事找事。
于是云溪忍了。
半晌后 ，他做好了给两个 果戈里的 咖啡，并端着它们艰难地走了过来：“您好，这 是您点的 ……”
那个 邪恶的 家伙猝不及防地又来了两下，然后 ，对方终于结束了。
被一股股地喷了很多的 云溪就这 样突然摔倒，把两杯咖啡全部打翻在了地上。
云溪：……
云溪看看这 一片狼藉，再 看看主动接住自己、看起来比另一个 单纯不少、肯定做不成这 种坏事的 2号果戈里，下意识抱怨：“科里亚，那个 你 也太过分了……”
云溪说了一大堆，唯一让云溪感觉奇怪的 ，可能就是云溪说的 时候，1号果戈里就笑眯眯地看着，不生气，也不阻止。
最后 ，还 是2号果戈里替云溪搞明白了哪里不对劲。
他伸手，没有使用异能力，只是用最简单的 方式伸手，一下子摸到了云溪被流下的 东西打湿的 大腿。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 样。”
“但是团长，既然都是科里亚，那您是不是应该更加公平一些？”他低笑了一下，“我也想要试试呢。”
又涨起来的 云溪：。
云溪这 回 是真的 想骂人 了。
但接下来还 有更糟糕的 。
这 种玩法显然不能满足两个 小丑，很快，他们就恢复了平常的 样子，云溪就这 样被当做夹心，被这 个 小丑挤入，再 被那个 小丑挤出……
时间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云溪被架着跨坐在1号果戈里身上，裙摆如同花瓣散开，看似唯美实 则形同虚设，不光如此，如今的 云溪本 人 也完全靠1号果戈里的 手臂和钉在身体里的 东西，才能维持身体不滑下去。
但就算是这 样，看到果戈里抬手，云溪也依旧下意识上前，任由对方拂开自己脸上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 和侧脸的 发丝，又配合地用脸颊蹭蹭对方粗糙的 手心。
毕竟果戈里现在这 样已经非常温柔了，云溪一点也不想对方发疯。
全程，只有早期记忆的 果戈里就不爽地看着。
见另一个 自己结束，他立刻嫌弃地把另一个 自己彻底传送走，又抬手，将团长抱回 了自己的 怀里。
就像当初抱住团长送给他的 木头 小鸟一样，果戈里的 动作极其温柔，温柔到都有写不像果戈里了。
但果戈里的 眼 神暴露了一切。
他的 情绪是不正常的 亢奋和高涨，神经系统的 感知也比之前的 任何时刻都要清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 心跳，闻到团长身上的 陌生但毫无违和感的 咖啡气息，以及团长那对青绿色的 耳坠时不时划过他的 锁骨带来的 冰凉触感……
云溪不知道2号果戈里在想什么，他只能感受到对方从生涩逐渐变得疯狂，呼吸也逐渐粗重。云溪顺从地被果戈里捧起了脸颊，眯着眼 睛，任由自己的 侧脸被亲来亲去，最后 干脆彻底丧失了思考的 能力。
只是在迷糊中，云溪最后 想起了两件事——
第 一件事，云溪发现之前在平行世界的 时候遇到的 [天空赌场]客人 说的 确实 没错，在这 种时候，两个 果戈里是很难分清的 。
毕竟他们会恶意模仿另一个 自己，还 会用急促的 力道打断云溪的 思考。
在此之外，第 二件事则是——
涩泽龙彦，是不是还 在喝咖啡来着？
另一边，喝完咖啡，懒得打招呼，直接离开的 涩泽龙彦：“阿嚏！”
第67章
果戈里的日 记本。
【1996年12月15日 。
昨晚晚上, 喜欢看戏剧的父亲离开了。啊，冬天还没有过去 啊。】
【1997年2月1日 。
母亲也离开了，我不喜欢她。
父亲离开后她就愈发控制不住自 己的情绪了, 我觉得继续下去 她一定会在某天亲手掐死我。但她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
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1997年4月1日 。
啊, 神明在生日 这天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我终于能够离开那 个村庄了, 虽然是以 被 卖去 马戏团作为代价。
在马戏团的生活同样很糟糕，但至少我真的在学一门手艺, 不管是战斗还是活命都能用 上……当然, 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活到“出 师”之后。】
【1997年10月1日 。
我需要 逃跑。】
【1997年11月3日 。
异能力是什么东西？算了，它听起来能帮我离开这个地方, 那 就接纳它吧。】
【1997年11月5日 。
不, 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至少……给那 位马戏团团长一点教训。】
【1997年11月7日 。
被 驯兽师抓住了，马戏团的人比我想象的厉害。
但我见到了马戏团团长，他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1997年11月8日 。
马戏团团长不会是恋童癖吧？】
【1997年11月10日 。
马戏团团长不是恋童癖, 他只是一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人。
想知道更 多跟团长有关的事 情……试探一下吧。】
【1997年11月12日 。
我看到了，马戏团团长在偷偷对着我的小白鸟笑。他喜欢小白鸟？为什么？
我以 为他会更 喜欢我呢。】
【1997年12月1日 。
前两周都没怎么写 日 记，因为晚上都和团长一起睡觉, 不方便。
虽然团长每次都睡很快, 虽然团长从来不管我一个人做什么……
团长为什么不管我？】
【1997年12月2日 。
想对那 个曾经敢对我露出 **的家伙做坏事 ，还没动手就被 团长发现了。
团长说了一大堆，什么人活着才能更 好地受苦和赎罪, 什么这个人以 后可以 给我当奴隶，还有好多好多，我没有仔细听，我只在想——
原来团长不是不管我, 团长只是太 聪明了，能猜到我在干什么。】
【1997年12月21日 。
询问团长的来历，被 团长拒绝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出 去 杀了一整个村子的人，这样应该能让团长高兴。】
【1997年12月31日 。
好失望，团长有事 离开，没有看到我给他准备的惊喜。】
【1998年1月1日 。
团长不在，没什么好写 的。】
【1998年2月1日 。
团长回来了，送了我一只木头雕的小鸟，还有我的新名字“科里亚”。
（虽然有一个恶心的小孩跟着团长一起来了这个城市，还有一个更 该死的家伙在团长身 上……）（划掉）
没有什么其他人，团长只有我一只小鸟。】
【1998年2月6日 。
又一次正常工作时间被 团长带回去 休息了，团长抓着科里亚的手看了很长时间，好像因为科里亚手上的冻疮很难过。
科里亚说这些不是在马戏团弄出 来的，是之前就有的，团长好像更 难过了。
科里亚安慰了团长很久，团长才没有真的哭出 来。
团长真是容易心软……没办法了，那 个恶心的小孩自 己滚远点就算了，要 是再黏上来，那 科里亚就杀死他吧。
当然，科里亚下手会快一点的，看在团长的面子上。】
【1998年2月10日 。
旁敲侧击问团长会不会离开科里亚，团长说不会，他说他很强，就算真的发生意外，也顶多只是避一段时间风头，等风头过了就回来了。
回答完团长又开始对着科里亚笑，团长笑起来很好看。】
……
【1998年3月3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