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正好赶上了迷天盟的婴儿潮,给陈格的请柬发了一大堆。
虽然他们发帖子,也没想着陈格真的会去,但陈格却觉得,人家给你发帖子了,不送东西不好,眼巴巴的算了一路自己要随出去多少钱。
“现在新出生的孩子多,整个托管班,把孩子送到那里统一看管,中午给吃一顿饭。”古代底层女性不存在不能抛头露脸的观念,都是要干活养家的,看孩子就没法出去赚钱了,他们这里不少找的都是同单位的。
“然后逢年过节的安排人家放假,发放福利,争取开源节流,改善员工生活,再抓一下作风问题。”陈格说了看着起来在这个时代行得通的几条。
看看,我让你们夫妻都不能休息,通通来给我干活,没有规定最高工作时间,周末没有休假,只有逢年过节才能休息。
他可真是一个可怕的资本家。
陈格说完之后,看向关七,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剥削的太狠了。
陈格上述的一切在关七耳朵里通通变成了“我会收买人心诶,厉害吧”。
“看来你老和朝堂的人混在一起,还是有些收获的。”关七感叹道。
他的那一代谁能想到这些啊?不都是谁拳头大听谁的吗?
陈格:这和朝堂有啥关系?
“看起来你已经决定好了,不过我要告诉你,如果你有一天想要收回这些,那你的名声会被他们毁掉一部分。”
陈格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关七:不儿,你比我还狠啊。
“我去做点饭,填肚子。”陈格站起身说道。“你等着吃就行了。”
这就是两个人都有隐藏身份的对话吗?怪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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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王怜花想,他就可以和任何一个人打好关系,他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已经和迷天盟所有人都搭上了话。
“下一个去厨房。”王怜花打听到陈格回来之后都会给关七做一顿好吃的,打算去看看。
“你在做什么?”王怜花推门进入厨房。
“离吃饭还有段时间,先烤点曲奇饼干,当零嘴。”陈格看向王怜花。“你来干什么?给你一块面团,拿着玩。”
陈格扯了一小块面,扔给王怜花。
王怜花捏了几下,捏出来一手油。
……
他悄悄把面团放在陈格桌子边上,从袖子里捏出一块小手帕,擦擦擦。
“这点心还挺油的。”
“没办法,饼干这种东西,要酥的话就得油多,要脆的话就得糖多。”陈格无奈道。
那你还给我扔一块?
“别看我,到时候你多吃几块。”
“行吧。”
“今天会来的人应该很多……”陈格还没说完,外面跑进来两个长高了不少的小孩。
“我们已经洗过手啦,来帮你一起做饭。”
王怜花丝滑让开一部分,让两个小孩有地方干活。
“最近怎么样?”
“很好,我们最近武功进步很大,私塾里的夫子也说我们学的很认真。”这两个孩子现在一点都不害羞了,有些邀功意味的对着陈格说道。
“真棒,晚上多吃点饭。”
两个孩子把面团揉成小团,再拍扁,陈格就在一边蹲着,看他俩干活,再时不时地夸两句。
“我们长大之后也要学做饭。”
“不用学,你们长大之后就自动就会了,现在就这么厉害,别说以后了。”
王怜花看着陈格把两个小孩哄成胚胎,把剩下的活全都干了,还美的不得了。
“他们两个长大之后感觉会被人随便几句话就骗走诶。”
“怎么会呢?”陈格讶异道。“他俩也就在我这里这样,在外面可全都是狂风暴雨。”
“是吗?”王怜花挑眉问到。“你不在乎玉罗刹说的那些?”
“你不觉得他对我关注太多了吗?”陈格问道。“而且我很像保姆吗?”
白愁飞只要不是被人陷害,他自己走错了路,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如果是为了爱情被伤害成傻子,那我可能会管,事业上的是他一个成年人自己的决定。”
一个可能会涉及道德,但另一个是不能触碰的深渊。
爱情最严重的不过是你在对对方的对象破口大骂之后,那人扭捏的来上一句他只有这一件事不好,不是说他这个人不好,然后你独自崩溃或者两个人彻底绝交。
但第二个说不定你们一起喝一杯之后,你就被请到公家喝茶了。
王怜花信不信陈格不知道,反正他只要确定人不是被陷害的就绝对不会管了。
“如果他是阿飞你也这么说吗?”
陈格疑惑地看着他。
哈基王你这家伙,尽问一些不会发生的问题。
陈格的晚宴并没请人,因为他知道,有的人,就算是不请,自己也会来,他只要做准备便好。
在京城里的人基本都来了,还每个人拎了个菜加进来,美其名曰:你一个人做一大桌太费事了。
真是一群贴心的人。
要是不把他们拿来的菜堆在我身前一圈就更好了。
速度比不上,就出阴招。
而且这群人,还有勇有谋,不管是什么,先用公筷给关七夹,然后再饿虎扑食。也是提前让关七过上了看孙子打架的生活。
陈格挑起一筷子“外带菜”,嚼嚼嚼。
也能吃。就是这个量不太对,那个摊主可能是个爱羊人士,每卖出一斤羊肉就能救下二两羊。
几个饭桶吃完一轮,打算出去吃第二轮。
陈格悄悄问要养生没有参与第二轮的苏梦枕:“楼主,你看着真是容光焕发。”
陈格可没有说假话,现在的苏梦枕确实是有一种由内而外的舒展感,皮都展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次大获全胜了?”
陈格:……你是不是有点活泼了?你以前是这样吗?
“我在关外都知道了,仗是咋打的,你给我说说呗。”陈格问到。
一般这样“听我给你说”的话语一起,应该要搭配一点小酒,没有那些,最起码也要散一根烟。
陈格给苏梦枕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去买了两根糖葫芦。
其实有很多人都对这个感兴趣,甚至有些跟风的书生已经把细节都编好了,但对于苏梦枕来讲,他觉得以自己的视角也没什么好讲的。
苏梦枕接过糖葫芦,措辞了一下,开始摆烂:“其实我也不清楚全部局面,我只是听命令完成了任务,然后就胜利了。”
当初向北走的时候,总督并没有拒绝他们这些江湖势力跟着,但也仅仅只是跟着,他们只分到了不在正面战场的活,帮忙疏通粮道,或者对抗流窜的劫匪。
这很正常,如果他是总指挥,他也只会信任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将士。对于苏梦枕来讲,只要能够踏入这片土地,就足够令他欣喜,哪怕流干他身上所有的血也甘之如饴。
不过这样的回答恐怕要让陈格失望了,他想听的应该是大场面。
“那不是很厉害吗?”身边的少年拿着糖葫芦,有些兴奋地说道。“看起来不大的事,叠加在一起,推动着大局走向胜利,还有比这更浪漫的事情吗?”
糖衣裹得很薄,苏梦枕咬了一口,不算甜,说道:“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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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看了几节风水课,算出来成吉思汗的墓在俄亥俄州的哥伦布市附近。
如果我觉得自己是难得一遇的风水天才,没算错,然后游说张家口人,张家口接受我的说法后,张家口能不能对俄亥俄州有宣称权。
第148章 八卦
“臣,镇北将军、河北道行军总管,谨稽首上奏陛下……”陈格看到这个开头,眼疾手快“啪”的一声给合上了。
不是,这个厉害玩意是我这个玩意能看的吗?
哦,官家给我的,那没事了,美美观赏一下一手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