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没教你这个吧。”阿飞拆台道。
“要不怎么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呢?我这是推陈出新,青出于蓝。”陈格只能这样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咋回事,作为一个种花人,无论男女老少,对于政治的热衷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是一个县里最穷的街区,也能在大街上听到谈论政治的人。到了信息时代,大家都会有意无意的接触很多此类知识。
陈格上辈子就学了不少,但是后来出车祸自我封闭没有机会实践。
等到了新世界,他总感觉自己和那些除了公式以外的知识有一层隔阂,怎么都用不了。
这个情况在他逐渐融合世界碎片之后改善了,他猜测这是他逐渐从数据变为完整的真人的过程。
换句话说,现在的他,才是他人性的体现。
陈格已经有些期待自己的完全体是什么样子了。
当然,他不会去混官场的,他不想学习了,如果有个平行时空,他可能会去,但现在在山上待了几年的他只想让自己和身边人过得更好,然后他潇洒的过完一生。
领导,我不想上进了!
李寻欢听闻这话,倒也松了一口气,他不喜欢官场,但如果陈格想进,他爹和哥哥以前留下的人脉也不是不可以走一走。
“既然你好了,我俩就要走了。”陈格道。
“打算去哪?”
“先去江南地界的拥翠山庄锻剑,再去山西。”陈格道,这是早上王旭和他一起商量出来的路径。
他已经知道柳无眉夫妇把柄落在王旭手里了,这种情况下,他这个大当家去借用一下剑炉没什么吧?
“这样也好。”阿飞道,这个木匣子都背了好几年了,终于可以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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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翠山庄的大门已经很久没有开了。
自从老庄主闭关之后,它就很久没有招待过远道而来的客人。
两位客人中有一位明显是练剑的,他恐怕要刹剪而归了。谁能想到老庄主已经失心疯许久了。
老管家看着眼前两个人想到。
“掰掰,我是少庄主夫妇请来给老庄主治病的,这是临牌,您受累带我们进去看看。”陈格递上一块绿色令牌道。
这是王旭后面给他送过来的,至于那对夫妇,被他骗着去杀楼主了,毕竟楼主的那个人对外身份可是不会武功,还是天下第一有钱人,杀他比杀陈格容易。
老管家看着眼前这个好生英俊的少年,脸上笑得和煦温暖,像是冬日初升的太阳照在被夜风吹透了的大地上,短暂的让他早已冰冷的身躯感到了一丝温暖。
就好像被迷惑了一般,他说出了实话:“你们应该不是少庄主请来的吧,不过在下还是多谢了,进来看看老庄主吧,如果可以,还请您治好他。”
这话倒是说的有些意思,陈格和阿飞惊讶的对视一眼,听口气这老管家对李玉函怨气不小啊。
老管家早就对少庄主寒了心,这些年,拥翠山庄秘密的请了不少名医。但是没有一个人来给老庄主治病的,都去给少夫人治毒了。
他曾经提出过异议,少庄主总说不能把老庄主的情况让外人知道。老管家不懂这有什么,庄主是得罪了一些人,可也有很多朋友,他们总会帮忙的。
时间一久,他也看出来了,李玉函压根没想着治老庄主。疯了的老庄主对他来讲更好。因此就这么一直瞒了下去,除了他没办法绕开,其他人都不知道老庄主的真实情况。
对父亲尚且如此,何况他们。如果不是老庄主对他有大恩,他早就走了。
反正本朝没有卖身契,只有雇佣。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将那个知道真相的少年视为庄主的敌人,或许是他太久没有遇到这么真心的笑了吧。
其实李玉函给这令牌的时候透露他爹的情况没安好心,想的就是管家悄悄下毒把人做掉。
可是事情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管家带着两人到了正屋的后堂里,打开了一把青铜大锁。
陈格凑头看去,只看到一个高大却消瘦的老人,只是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也没有动作,像是一座被风雨捶打的石雕。没有束起的头发四散在肩上,黑发白发纠缠在一起,丝毫看不出曾经顶级剑客的风采。
管家的眼睛有些湿润:“老庄主以前最见不得自己长白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让染发匠用最好的药膏染黑。”
染发的需求自古就有,染发匠也是古老的职业,染发膏有贵有便宜的,平民也用的起,主药为莲子草,最好的染发剂更是添加众多药材,兼顾护发养发的功能,染完后还会有一股香味。
这位老庄主真的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了。
陈格拍拍老庄主的肩膀,道:“放心吧,我绝对把老庄主治好,等好了我送你们几盒我自己配的染发膏,不仅有黑的,五颜六色的都有,到时候老庄主去论剑可以一天换一个发色。”
知道眼前的少年是想安慰自己,老管家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那就麻烦少侠了。”
陈格为了显得自己比较专业,问道:“老庄主以前的脉案呢?我研判一下。”
话音刚落,就看到老管家的嘴角又掉了下去。
不是吧,李玉函那个小BK不会从来没给给自己亲爹请过大夫吧?
陈格赶快描补(拱火):“没有也没事,别在意,没有我也能把老庄主治好,保证活蹦乱跳的。”
管家道:“有什么需求还请少侠尽管提,拥翠山庄一定办到。”
陈格:“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管家道:“如此甚好。”
陈格走了进去,老管家紧随其后,李观鱼抬头看向两人。
“庄主,这两位是来和您论剑的,都是刚出山门的年轻剑客。”
李观鱼混浊的眼睛里似是闪过了光,但很快消失不见。
陈格趁机摸上李观鱼的手腕,实则在扔探测:“走火入魔,脉象混乱,血气上涌。”
“可还能治?”管家赶忙问道。
“自然可以,”陈格道。“不过我救人有规矩,不能问我怎么治的,只等结果就是了。”
江湖神医多怪癖,管家满口答应,甚至跑出去将院外的人都清走了。
陈格的炼药技术强的不讲道理,同样的药方别人和他弄出来的相当于六个核桃和专业心脑血管疾病药物。这种差距解释不了,不如先定个规矩,谁都别来问。
陈格在桌上写写画画,列出几味药材,递给管家,道:“劳烦您了。”
“没事没事,您真是客气了。”他颤抖的手捧着纸,就像捧着黄金,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我给他练出来药留着,按疗程吃就行。”陈格道。“到时候我俩早炼完剑走了。”
阿飞摇头:“就算恢复,也状态不好,我也要等他完全好了再论剑。”
陈格比了个大拇哥。
管家回来后,捧着一堆药材,又让人去开铸剑炉。
手下的人虽然奇怪,但还是一丝不苟的招办。
铸剑炉不大,但却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庄户正在抓紧打扫。
阿飞看着他的铁片剑:“真没想到伴了我多年的剑就要换了。”
“舍不得咱不换了。”
“那不行。”
光是材料他就收集了好几年呢,已经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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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预收放了个陈格完全体官场if线,有时间写。
长的又好看又懂人情世故,在古代官场简直无敌了都。
染发匠真的是很老的职业了,有几千年。每次看到女主或者男主有异族血统要去什么犄角旮旯地方找东西染黑我就:……
你去外面大街上就能拉过来几个染头匠。染绿的不容易,染黑还找珍稀药材是看不起谁呢?未免太小瞧老祖宗了。
第30章 女孩
这个铸剑炉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一个人可以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