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玉的掌法可以将绝大部分的攻击转移出去,这才能坚持到底现在。
虽然这么想不好,但是邀月还真是一个完美的陪练。
关七一天清醒的时间又快过去了,便叫停了这一场教学,他道:“我之后,再教你别的。”
陈格拿着小手帕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好鸭。”
关七心里满是欣慰,看来用不了多久,陈格就能学完他的所有本领,再加上他那比自己更强的反应力,只会比自己走的更远。
然后等他们把自己治好,他们父子联手去把六分半堂砸了,再清除了迷天盟里的叛徒。
没错,他之所以留着雷损到现在,就是为了让陈格去杀。他需要一个名气足够大的人作为垫脚石扬名,如此才能服众。
他已经为陈格考虑好后续了,至于温小白,就当她没有存在过,这是他留下最后的温柔。
别问,问就是陈格是他一个人生的。
雷损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关七眼中的经验包,他在计划着把关七和陈格一起送走。
炸,全都给我死在火药里。
之前快马加鞭赶往京城的雷大小姐终于到了,雷损亲自去接自己的宝贝女儿。
雷纯是个很美的女人,“遇雪尤清,经霜更艳”,她就像是盛开在雪地里的梅花,看着傲骨不屈,高洁秀雅。
但是雷损知道,雷纯清丽的外表下,是一颗为权势而燃烧的野心。她早早就接手了六分半堂的一部分事务,出手狠辣,内心果决,头脑聪明,每一次任务都完成的极其完美。因此,就算雷纯不能练武,雷损也是把她当继承人培养的,他们二人真的很像。
雷纯容貌顶尖,但是仔细看看好像比陈格差了点。
该死,你个大男人怎么还长这么好看。
雷损的心里清楚,雷纯有着陈格没有的优势,她不心软,不天真。
如果邀月落在雷纯手里,她绝对会把人直接杀死。
雷损看着雷纯,眼中全是满满的喜爱,他有无数次错觉,觉得雷纯真的是他和小白的孩子,而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雷纯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她衣服上镶嵌的随意一颗东珠,就够普通百姓家生活十几年了。
外面一直有雷大小姐是整个江湖上最有权势女人的传言。
但其实,那不算是传言。
“纯儿,你终于来了。”雷损开心道,“你的房间在一个月前我便让人精心布置,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再换。”
雷纯嘴角挂起微笑:“有劳父亲为女儿操心。”
当然是不存在不喜欢的,父亲自然是知道女儿喜欢什么:上好的和田玉雕成的莲花、松鼠摆件,随意放在窗边的青花瓷、粉瓷花瓶,里面插着最应季的花,每日都换新的。价值千金的挂画,都是花鸟图。足有一人高的铜镜,上面雕刻花纹。
“纯儿,为父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雷损严肃道。
“父亲但说无妨。”
另一边。
陈格刚刚从习武堂的台子上下来,就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拿着纱布包了个严严实实,整个人和木乃伊一样,正蹲在菜市场门口吃大包子。
追命他们买来的早饭早就凉了,楚留香就想吃点热乎的,他们就随便在一个小摊坐了下来,当早午饭吃。
陈格一边吃一边说:“你们真没必要把我捆成这样,我这都是小伤。”
“主要是怕你的脸出啥问题,你这可是一大杀器,邀月打架呢都能被你魅惑。”司空摘星道。
“啊?她被我魅惑了。”陈格一顿,补充道。“而且我的脸不可能出问题好吧?舒痕修复胶我不是送给你一盒吗?咋?不好用?”
陆小凤立刻转头:“猴精你还用这个?”
司空摘星:……
他指着陈格,用快乐的语气艰难道:“你们快听,他用舒痕修复胶欸。”
楚留香吨吨吨的喝了一碗馄饨,对着追命这个公门中人说出了自己的调查和现在的处境。
追命思索道:“我们公门抓人也是要讲证据的。”
“关于他们抢来的宝藏,我已经有些猜想了,只是没能确认。”楚留香道。“这里面最重要的是赃物不是吗?”
追命点头:“确实如此。我觉得他们可能不是第一次干这事脸,去查查以前的说不定会有惊喜。”
“他们公门中人需要证据,但我们江湖人不需要啊,我们现在人多,他们来了直接把人留下就行。”陈格道。
他现在觉得自己强的可怕。
我要打十个!
楚留香摇头:“还是人赃并获比较好,不然你们都会被我连累,变成是非不分之人,到时候名声便毁了。”
名声很重要,至少对于现在的陈格来讲,是重要的。
“我和你一起去找。”陆小凤道,“这毕竟算是我的锅。”
“唉,事情怎么都赶到一起了?”陈格感叹道。
楚留香苦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在自嘲过后,楚留香又开始关心其他人,也就是他才有这心态了。
他刚来,很多事情不知道 ,现在看了个迷迷糊糊。
这种别人知道,但只有他不知道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感觉有虫子在身上爬。
他先分享了一下自己查到的关于移花宫的事情:“……当年江枫夫妇就是这么死的。”
“真不知道燕南天燕大侠是否还活着。”陆小凤道。
“燕南天和江枫相交莫逆,如果他知道了江别鹤便是江琴,一定会出来。”楚留香推测道。
江枫夫妇有一对双胞胎的事情,楚留香没有查出来,就连燕南天都只以为江枫只有江小鱼一个孩子。
“那既然这样,邀月又为什么要来杀我?”陆小凤疑惑,这种高高在上的土皇帝怎么会为了十几年前的事情跑出来?她当年完全不怕人知道。
“人就在那,你去问问呗。”
“要是真能问出来我也不提这个问题了。”陆小凤没好气道,他总觉得邀月精神不正常,憋着大的。
“还有一个问题。”陈格举手。“移花宫怎么没有人来救邀月呢?她妹妹不是还在?”
对,这确实是个问题。
“一个一个来,现在楚留香的事情优先。”陆小凤道。“咱们先去打听一下江别鹤现在在干什么。”
几人点头。
临散开前,西门吹雪对陈格道:“好好练剑。”
陈格:“哦。”
不是,这个人真的很无聊欸,跟着跑了一个上午我,就说了这么四个字。
陈格裹着一身布条进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饭店,说出暗号:“黄焖鸡米饭有吗?”
一个瘦小的男人从厨房后跑了出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不确定道:“大当家的?”
陈格艰难的点点头。
男人正色道:“大当家的,我是黄焖鸡,我们刚刚还说你呢,这你就来了。”
陈格:“要么说人就是不禁念叨呢。”
那人笑道:“恭喜啊,大当家的。”
陈格愣了一下,觉得是应该办一桌,毕竟这是个昂贵义父,便道:“等我把人治好了办个酒,你和王家哥哥带几个人一起来吃啊。”
“那感情好。”黄焖鸡笑的合不拢嘴。
“对了,大当家的,我们这里得到情报,六分半堂大小姐刚刚入京。”
陈格点头。
“不仅如此,我们开驿站的伙计发现雷损在偷偷运东西,还不止一条道,他们悄摸看了一眼,是火药。”黄焖鸡比了个手势。“至少这个数。”
陈格感叹:“啊?他是不是找死?”
“那不是正好吗?少了您和老寨主的活了。”
“江别鹤那边有没有消息?”
“那动静就大了。现在还没传到京城来,他来的一路上到处宣传,还弄出个联盟,一定要把楚留香抓回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