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旁侍女满是打量,徐暖只好赶紧先伸手捂住那印迹说道:“反正眼下脚受伤也不便出门,随意就好。”
见侍女们纷纷退出房间,徐暖忙伸手捧着那方铜镜好好察看还有哪里不对劲的。
确认只有那一处后,徐暖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衣柜,看看有什么衣领是又能遮挡住这印迹的。
寻了大半个衣柜也没找到件合适的衣裳,无奈徐暖只好寻着纱布,勉强遮掩住。
一日未曾出门,徐暖正等着尹若月回来好算账。
不想傍晚时尹若月派遣仆人送了一封信,那仆人只汇报说公务繁忙,近些日子小姐恐怕不能来。
让仆人退下,徐暖拆开信封,整个人更不好了。
【因公务繁忙,暂别几日,微臣猜想公主已发现可爱之处,切勿太过激动,以防身体不适。】
这简略的书信下,还很是正经的标注着尹若月的名字。
徐暖根本不想再看第二遍,便将信纸放在一旁,吩咐侍女把大门锁好,便早早的熄灯入睡。
此后几日真不见尹若月人影,徐暖也乐得个清闲,只是不想这别院突然成了热闹之地。
每日都有人递帖子邀约尹若月,不是赏花,就是什么诗集。
徐暖每日的乐趣便成了数邀尹若月的男子多还是女子多。
只不过次数多了之后,徐暖就不太耐烦了,本以为帖子放这自己不管即可。
奈何后来人一波又一波的登门拜访,没有见到尹若月,徐暖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好不容易用饭过后,徐暖想要小睡一会,外头仆人来报,“公主,外头有一公子说是来找小姐的。”
徐暖捧着热茶说着:“你就告诉他尹若月不在这,让他倒别处邀约去。”
“可那公子不信,甚至打了仆人一巴掌,说若是请不来小姐,非摘了小的脑袋不可。”仆人跪伏在地上惶恐不安。
这般嚣张的上门邀约,徐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瞥见那仆人脸颊红肿一处。
“那公子是何人士?”
“回公主,这位公子是五贤王嫡子徐矜,脾气火爆的很。”
徐矜,这角色堪称炮灰中的炮灰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了?
徐暖伸手理了理衣襟说道:“那好,我去前堂与他说明。”
出了内室,入长廊,吩咐侍女找来七八个壮汉,特意散步似的绕了一圈才去前堂。
便见那徐矜面色恼火,伸手又摔碎茶杯,大喊:“再敷衍本公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性情与那五贤王徐庆真的相差太远,也难怪尹若月拿捏的住五贤王,有这样的儿子想不受牵连都难。
“尹若月是真不在这。”
徐暖走上前行礼说道。
徐矜轻哼一声,敷衍地问道:“这不是玉椤公主吗?”
“我先前就曾听闻尹女官同玉椤公主暧昧不清,还想着或许只是谣言。”
“不过这皇家名声还是要的,徐暖你可要自重啊。”
徐矜冷笑地坐在一旁,语气很是轻蔑,显然好似当皇帝已经是他爹了。
徐暖漫步坐在一处椅子上,伸手捧着侍女备好的茶,抿了小口方才应着:
“名声?徐矜你这般闯入私人宅邸,殴打家奴,难不成就能落得个好名声?”
“想来五皇叔应当不会纵容你这行为。”
“你!”徐矜怒目盯着徐暖,挥袖指着徐暖说道:“竟敢威胁我?”
“也不过是个挂名的公主罢了,还真的把自己当金枝玉叶。”
“对了,顺便揍他一顿,再把他轰出去,出了事本宫承担。”徐暖合上茶盖说着。
“是。”一旁的几个壮汉仆人,架着这徐矜。
徐矜气的脸色都黑了,大喊道:“徐暖你真疯了,两个女子如何能在一块,你还当尹若月真将你金屋藏娇啊,丢不丢人。”
“哎呦我的脸,你也不想想你能给她什么?我可是能许她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徐暖听着觉得刺耳的很,放下茶杯说着:“把他的嘴堵上,给我扔出去。”
直到听不到徐矜的声音,徐暖才得了些许清净,心想难不成这尹若月身上安了什么迷魂药?
头一回被男生嫉妒,真的是太糟糕的体验。
处理完这事,徐暖便回房休息,本只是小睡一会,不想这一睡再醒来时已经酉时。
约是睡的太久,头有些重,徐暖缓缓坐了起来,伸手揉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