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谈论不长,深知空谈是无用,眼下抓紧修炼才是上策。
此次,常静与燕不悔毫无保留,只恨不能将毕生所学传给几人。
仁怀见老友醒悟,他欣喜不已,答应留下助几人修行。
要知道,这人性子野,生性最爱自由,行踪不定,从不在一处停留太久。
故此,他愿留下,常静实在感激不尽。
正是因为仁怀游走各地,他见多识广经验十足,学百家学,知百家事,而五人正缺经验。自然,如此一来,仁怀免不了成了对练
天赋归天赋,可论见识与经验技巧,五人在这大成者眼中太渺小了。除燕玄灵,几年与百年的经验实在相差太大,要想追赶而上,那只能是在梦里。
眼下,燕不悔三人要做的不过是拉短距离罢了。
在此期间,五人不敢有半点怠惰。
就说秋颜宁于白棠,二人平日除了谈论修行,莫说是对话,就连对视都极少。
几个月里。
五人的日常无非是:吃饭、打水、修行、对练。若能抽半点空,几人便聚再一起鼓捣东西。
转眼入秋,清早。
“哄!”
乌乙山中传来一阵闷响,歇在屋檐的鸟儿纹丝不动,唯一的动静不过是啄啄羽毛,对这声响似是习以为常了。
“死小子!你这是又在烧山呢!”
闻声,燕不悔抓起扫把便冲向半山腰。
顺着烟气与火光而来,果然就见以吕奕、白棠为首的五人。
只是这几人不知怎么,头发竟炸起成了黑色刺球。
然而燕不悔瞪视线不在五人身上,而是在前方的大坑上。
大坑极深,被秋颜宁用水浇灭后还“滋滋滋”闪着电光,好像一碰就会被电着。这是吕奕引的雷电,雷电难捕,因此他与大师兄不知电了多少回。
“师傅,你看!”
吕奕满脸欣喜道。
燕不悔不管三七二十一,“刷刷刷”几扫帚打在几人头上,“引虫、放火、还有那些什么东西,上次是放毒,这回是炸山呢!说过多少遍,要鼓捣给我去下山!”
“这还是最小的量呢。”
白棠理了理青丝,嘴里还嘀咕了句。
“哟呵!瞧把你们能的!”
燕不悔一听心里乐了,面上却噼里啪啦一顿训道:“剑法学熟了吗?身法会来吗?书抄了吗?水挑了吗?经书功法呢?”
秋颜宁浅笑答:“做完了,我正要找草鞋散人前辈讨教昨日对练一事。”
燕不悔面色缓了缓,
说罢,拉着白棠溜了。
“老兄,请帖已到。”
这时,仁怀唤道。
燕不悔懒得再找傻徒弟的麻烦,转身返回山顶。
“师兄。”
常静将请帖递给燕不悔,而仁怀手中也有一张。醮典时人何其多,但得请帖者少之又少。
草鞋散人在修仙界有些名头,此人天才却行举癫狂,行踪不定,一些修士想要巴结他,但却连人都难见到。
燕不悔笑了笑,骂了句:“修仙界这帮老鬼还真是忘不了我们呐!”
这帮人好面子,三人深知这是做样子客套一下罢了。
去也好,不去也罢,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修士们也不期待,古往今来没落消亡的门派数不胜数,多几个不多,少几个不少。
他收起请帖,见常静与仁怀手中有准备,问道:
“你们这又是——”
常静答:“画阵。”
燕不悔眼皮子一跳,心知只剩两三月,时间紧迫,他们这是要助长了。
……
视线一转。
修仙界,元清宗。
两名童子引一位青袍修士入殿,青袍修士一见殿中之人便笑道:“罗道友、诸位道友,别来无恙呀!”
那姓罗修士头戴莲冠,身穿法袍,浑身上下无不透着讲究。他身形微瘦,面上表情不多,端着一派清冷淡逸。
他斟了杯茶水,那茶香肆意,闻之便叫人心神清明。
“咦?方道友也来了。”
殿中何止二人,坐在左侧的一修士也笑道。
罗姓修士抬首,说罢将香茶奉予方姓修士,“不想方道友出关了。”
方姓修士客客气气接过,随后自顾着找了个位置坐下。
待坐下,他这才缓缓开口:“在下昨日出关,听人说罗道友向发帖了?”
众人一听算是明白了,平日万峰宗傲气得很,今天这来果然是打探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