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凡人与夜族的恩怨你也知道,我如果暴露了身份,还能在凡界立足么?”
“你来凡界做什么,为了给你们夜境报仇么?”
“玉阙当初那副样子了,我怎么复仇,我只想重建自己的家园而已。师父不在了我的责任是护住那片土地。在凡界赚钱,也是为了夜境。我不认为我做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在凡界没偷没抢,也没发战争财。”
“那你们究竟是谁?”
“我说了你便知道么?”
“未必不知道。”
“神笔峰,文公之徒,溪尘翛,听说过么?”
“呵,这个名字在凡界都传开了,有谁不知。难道你就是?”
“正是。”
“那个少帝听说是位女子。”
“我原本就是女儿身。”
“那你?”洛影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多年相知的人,回响起初见时不愿承认的一眼倾心,回响起以往的种种,心中顿时一阵刺痛,手脚冰冷。
“堂堂少帝,连这点变化术都不会,岂不是虚有其名?”陆城溪又道。
“你瞒的我好苦啊!”
“我不是有意瞒你,我……我……”陆城溪哪敢说他变为男儿身不过是为了方便接近凡界的女人,更不曾想会对凡界的女人动心。
“那霏儿之事如何处理,真的要打掉么?”
“不打掉也养不活,元灵天生自带一段香气,能传十里八里,搞不好还会招来祸端。”
“霏儿……霏儿……”是洛母的声音,几人一看,只见门已被大开,洛霏倒在了地上,洛母正抱着她不停的呼唤。
洛影忙上去将她抱起向屋内冲去,放在床上。废了一番功夫,才将她弄醒,而此刻洛霏双眼无神,已经痴呆了。
“我的霏儿,才从那段阴影中出来,怎么又傻了?”洛母抱着洛霏哭道。
“霏儿!”洛影也急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别说这个小村子了,就是镇上也没有像样的大夫,如今洛霏旧病复发,又该如何医治。
“带她去看医生。镇里没有医生,就去城里。在这之前,先把孩子流了,免得治好了病一听到自己怀了个元灵又吓回去了。”洛影说罢,出了门又到村长家问钱母要打胎药,钱母从没给人打过胎,也不敢乱开药。洛影只好把女儿交给邻居照看,一家人又坐了马车往镇上赶。陆城溪三人骑马跟在后头。
寻到镇上一家医馆,大夫却不敢开药,他对洛影道:“开打胎药是犯法的,老朽也不敢碰这个坎,西大街那边有一家回春堂,是我表哥开的,那附近住了一大户人家,风气不太好,经常要流个产什么的,逼着我表哥为他们开药,你们可以到那家看看。”
几人听罢,又出来,寻到回春堂。掌柜的一看见这么大架势,以为又是哪家有钱有势的,忙上来打招呼。
“我妹妹不小心招了道,你可有办法再不伤害子宫的情况下给她流产。”掌柜的原以为那小姑娘是来治呆症,原来竟是打胎来的,将一行人请到内堂,示意洛霏坐了,替她把了把脉,道:“小姑娘宫寒严重,且发育未全,能怀上孩子,已属不易。凡打胎药任是它再温和,也都是要女人受一回死过的苦。若是打了,恐怕以后就再难生育了。”
洛影沉默了片刻,与她母亲对视了几息,才道:“既如此也没有办法了,那就开吧。”
掌柜的道:“姑娘稍等。”叫人取了纸笔。写了一副方子,给伙计拿去开药。又向洛影道:“小姑娘今晚就留在着,老朽给她安排一间房间,你们留个人在这里看着,一旦见红了就叫我,我好处理下一步。”又吩咐了几句话,洛影留下来陪着洛霏,其余几人都出去了,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当晚,陆城溪把蝉叫到自己房间。蝉一关上门,陆城溪就喝道:“给我跪下!”
蝉吓的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软着身子叫道:“大姐!”
“跪到我面前来。”
蝉又跪着向前走了几步。
“你这是什么臭德行,是个女的就把持不住怎么滴!没见过女人?你知道凡人与灵人不能生育,还要去招惹人家!还是找熟人下手!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阿影?你憋的难受了不知跑远一点,镇上没有妓院?你是爽快了,霏儿一个好好的姑娘的一辈子就这么被你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