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会不会生气啊,我,我刚刚没能马上回答夏叔叔的问题。”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脸,生怕在她脸上的失望看到一星半点的失望。
“说实话么?”
闻言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不过想来也是,她从来都是毫不犹豫地护着我,可我仅仅只是回答一个问题还这么犹豫不决,这事摊在谁身上谁不觉得心寒,我都气得想抽自己。
“其实当时还是有些难受的,像是自己一腔信任被辜负的感觉。但现在想来,这才是你啊,你和我不一样,你总是少于给出承诺,但每次一旦给出承诺都有好好地执行,我应该相信你的。刚刚和我爸说的话,也是对你说的,我相信你,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相信你。”
“小小……”
“但我现在还是有些些难过,虽然就那么指甲盖的一丁点,但还是要亲亲才能好起来。”
我这边正感动着,就看见她顶着幼犬般的眼神撅着小嘴看着我,原本内疚感动的情绪全数转换成害羞,面上一热,“这,这,在墓园里接吻是不是有些不好?”
“说的也是,那我先在小本本上记下来,日后再向你讨要。走吧,我们回家。”
于是我乖顺地跟在她身后,由她牵着下了山,找到停在小镇里的车,一路开车回到她家。
当时她说的温情,谁能想到她放的是高利贷呢?差她一个亲亲,她在小本本上记的却是十个,当晚把我摁在床上,亲到两人嘴唇红肿,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 夏邦彦:我扮恶人终于扮完,真好。
笔者:这可能意味着你没啥戏份了。
夏邦彦:……
☆、第四十六章
这之后的十来天我都和小小住在一起,直到安杰他们回来前一天才回到家中忙上忙下地打扫了一番,小小也跟着过来帮了一把。最后两个人忙活了一整天,好歹清除了家里长时间无人居住而积累的灰尘。我倒是不担心老爸和老哥发现我这段时间都不在家,因为他们往往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住在公司里,就算回家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也会以为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老妈那双敏锐得容不下一丝灰尘的眼睛,于是做清洁时我甚至连餐桌背面都特意抹了两遍。
第二天我开着家里的车去接机。一行人拎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地回到家,老妈进门的一瞬间脚步顿了顿,我站在她身后没预料到她突然停下来,手中的行李差点撞得她一个趔趄。
老妈回头瞪我一眼,“个倒霉孩子。”
我站在门外看她扶着鞋柜换上拖鞋,小声嘟囔:“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嘛,怪我咯?”
老妈明显听见了我的话,却不像以前一样接茬,默默地陪我一眼就往屋内走,我立马跟着进了门,趿拉着拖鞋往客厅走,将行李放在沙发上,揉了揉酸胀的胳膊,暗自思忖着明天怕是免不了腰酸背痛了。
老妈不知从哪儿走过来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用兴师问罪的语气说:“说吧,你又闯啥祸了?”
我被她问得一头雾水,眼珠滴溜溜地转一圈,思考着她这是又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从而揣摩出她究竟想让我交代什么,但思绪转了一轮仍是没想到除了和小小的关系,我有啥瞒着她的,于是只装傻充愣地看着她。
“你这么懒个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我不相信你没事会把家里打扫得这么干净,连餐桌下都一点灰尘没有。”老妈说着施施然地在沙发上坐下,双臂环抱,戏谑地瞧着我。安杰路过客厅拿上自己的行李,朝我抛来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迅速地遁走了。
“我这不是想着老妈你喜欢整洁,所以特意在你回家前做了一个大扫除嘛。”我一边捏着嗓子撒娇,一边搂着她一条胳膊,前后小弧度地摇晃着,“你竟然还怀疑人家。”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我一个干呕卡在嗓子眼里,又尽力憋了回去。做戏要做全嘛。
她幽幽地觑我一眼,满脸都写着怀疑和嫌弃,但对我的撒娇颇为受用,声线软和几分,“这些都你一个人打扫的?”
我点头如捣蒜,“是啊,打扫了整整一天呢,今天还忍着腰酸背痛,屁颠屁颠地跑去帮你们扛行李。”
“又唬我,平时都是我在打理这栋屋子,我最清楚,一个人想一天打理到这种程度是不可能的。”她气定神闲地瞅着我,等着我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