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搓搓在心底打好算盘,估摸着夏小佑已经开车离开了,和办公室的同事打过招呼后,我走去学校附近的地铁站乘地铁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人设崩,夏老师崩完,安老师崩(*/ω\*)
☆、第六章
我开始在邦彦中学任职时是九月中旬,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转眼就到了九月底,国庆黄金周过去后,返校就是第一次月考。眼见考试临近,但教学总是跟不上进度,甚至不能覆盖这次月考的知识范围。虽说语文还是得靠个人的语言功底,但多多少少也和我这个老师有些关联吧,要是他们考得一塌糊涂,就算没人扣我工资,我这心里也说不过去嘛。
都是托他们的福。
在第一次的“迎新会”后,陈凡他们不出夏小佑所料又布置过几次恶作剧,不过无非胶水、粉笔灰、老鼠、蜘蛛各类昆虫什么的,但凡能躲得差不多都躲过了,却还是难免着几次道,特别那次一脚踩到一滩胶水上,虽然面上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似的站在原地讲课,暗地里用力拔了拔,最后还是把鞋子留给他们。后来还拜托夏小佑送我回家了。不过第二天上课,那只鞋子已经从胶水中被解救出来了,后来安杰和我说那滩胶水最后是沈令仪清理的。
这真是知识没传授多少,倒把我折腾得没脾气了,还欠着夏小佑的人情。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能与人言说只有二三嘛。
这不,一大早又被我妈从被窝里拽出来,逼迫我穿上她准备好的恨不得短到腰上的短裙,踩着“恨天高”,还费尽心思给我鼓捣了个淡妆,折腾了大半个上午,抓着我就去相亲了。
许是想着过了大半个月,我上次因为相亲闹的别扭也过了,于是又大胆的拉着我去相亲。但其实我被那群小崽子早就闹得没什么脾气了,也难得和她争辩,只是和她说好我下午还有课,得早点回去。
来到约好的地方,看着对面坐着的相貌普通的男人,竟有些感动老妈的欣赏水平终于走上了正常的路子,这次好歹还看得过去。不过即使她审美水平有所提高,我也不打算按照她的路子相亲、结婚,然后温婉贤惠地相夫教子。
或许就像每个对爱情充满好奇和向往的人,都认为爱情应该是罗曼蒂克的,而非落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俗套。
于是这次我还是秉持着“不失礼、不吸睛”的态度去陪老妈和他一起嘘寒问暖,中国式客套,然后一起吃了个午饭,行为举止倒还算规规矩矩。
他可能看出我无心和他互相了解,吃过饭找个借口便离开了。这里到学校还有段距离,于是我和老妈打声招呼也就回学校去了。
在学校门口下车时,正好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离第一节课上课还有一个课间,于是我匆匆忙忙蹬着不大习惯的高跟鞋就往办公室走,因为走得有些急,差点崴到脚。
走到办公室,夏小佑还趴在办公桌上休息。自从我实习开始,每次有我的课她都会待在办公室里,虽然我有委婉地和她提过不需要特意守在办公室,但被她拒绝了,照她的话来讲,是怕我“一个人哭的时候没人递纸”。后来我私下问过蔺老师,她说她最开始教四班的时候,夏小佑也会在办公室守着随时准备递纸,就这样守了一个多星期,毕竟也是有好些年教学经验的教师了,夏小佑后面也就没怎么守在办公室了。
听到别的老师也有过这样的待遇,我心里总算要心安理得一些,却又感觉有些微妙,这是何等“中央空调”的一个人。不过对于微妙中掺杂的一丝失落,我给自己的解释是就好像本来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后来发现大家其实都一样,泯然众人的失落感。不过这样总要好过以为大家都一样,结果只有自己受到这般待遇的孤立感要来的轻巧。
毕竟常人害怕的不是寻常,而是格格不入吧。
我走到办公桌前开始收拾上课要用的书,预备铃响过后就抱着课本一步三晃地走向教室。
下午的第一节课,教室里充满了他们呼出的气味,还有蒙头睡觉的汗味,熏得让我一秒也不想待在教室里。但其实我还是蛮喜欢下午第一节课,虽然对鼻子不大友好,但是他们经过午休还是睡眼惺忪的状态,倒没什么心思给我使绊子,我也偷闲不少。
我小心翼翼转动门把手。
嗯,没有黑板檫掉下来。日光灯的开光上也没有涂胶水,讲桌上,地上也没有。打开电子白板控制台,也没有老鼠蟑螂蜘蛛之类的。我以为他们整蛊我的乐趣终于败给了睡意,于是打开投影,播放课件开始讲课。虽然底下很多昏昏欲睡的,但至少没像以前一样在课上剑拔弩张要掐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