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我去洗漱了。”站在洗漱间的水池边,书语还在想,我就是恋爱了,怎么了?我爱上了林柏寒,又怎么了?她那么出类拔萃,那么体贴温柔,那么细致入微,我有什么理由不爱她?只是我不能说出我们的关系,柏寒还要继承家族事业的,不要给她添乱才好。
喝着食堂用剩饭熬成的白粥,还在想着心里的人,昨晚喝了酒,千万要记得吃早餐啊,想打电话给她,又怕她在开车。想了想,去打包了两块蛋糕一杯牛奶,让徐雅菲帮忙带给她,还招来徐雅菲一番调笑:哎呦,你这么关心柏寒,王建秋会吃醋的。
关他什么事?何书语心想。
这天是周三,两个人上午都是两节大课。按惯例,下课后她们会在固定地点等对方,然后一起去吃饭,再去宿舍午睡一会,下午继续上课。书语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就看到柏寒的同学们陆续走过来,徐雅菲看到书语,把手中的早餐递过来说:“抱歉啊,没完成任务,柏寒没来上课。”
“没来上课?她干什么去了?”柏寒很少逃课,虽然她很忙。
“不知道啊,今天老师还点名了呢,我只好说她生病了,改天让她补个假条。不过老师都很喜欢她,偶尔一次应该也没什么。”
徐雅菲还在说着什么,何书语听不见,她直觉是柏寒出事了,急忙打电话过去。没人接,继续打,第三个电话都要自动挂断了,才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疲惫的喂。
虽然只有一个字,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何书语还是很清楚地辨别出那是林柏寒的声音。“你在哪儿?是不是病了?”
“在家。”话筒里传来两个字,就挂断了。
何书语转身就往自己的自行车跑去。身后徐雅菲还举着早餐喊:“诶,你的早餐。”
“你吃吧。”何书语头也没回。
林柏寒知道自己生病了,喉咙痛得连喝水都像有粗大的沙砾磨着,而且还发烧了,连眼眶都痛起来。她摇晃着用冷水洗了脸,冰冷的水舒缓了脸上的烧灼感,对着镜子又往脸上拍了一些冷水,也不擦一下,就这么走出卫生间,恰好看到刚换好鞋的何书语。
皱了皱眉,还在想:她怎么回来了?
何书语已经走过去,问:“是不是病了?”说着把手抬起来,想试一下林柏寒额头的体温。
林柏寒后退了一步,躲开那只手,冷淡的回道:“没有,我很好。”
何书语没有计较林柏寒的抗拒,这个人就是这样,生病了总要顽抗一下,小孩子似的。坚持着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何书语吓一跳。
“怎么烧成这样?”何书语问。
“别碰我。”林柏寒再次躲开何书语的手。
“呦,还长脾气了。好,不碰你,我去烧水,烧成这样得赶紧吃药,不然就得打针。”何书语往厨房走。
“我不要打针。”身后的人咕哝着。
“那就乖乖吃药。”
水很快烧开了,何书语用两个杯子来回倒着,直到水温可以了,才端来递给柏寒:“来,我去拿药,吃了药下午在家好好睡一觉,我等会还得去学校,有几个动作还得跟建秋合一下。”
“建秋?叫的可真亲密。”林柏寒冷笑。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只是个小学弟而已。”
“学弟?只是学弟瞒着我做什么,又搂那么紧做什么?”
“林柏寒,你在说什么?”何书语终于发现林柏寒的情绪不对头。“我们在排练节目,哪里搂的紧啦,谁看见了?”
“很多人看见了,再过几天怕是全校的人都能看见了。”
“你这是在吃醋?”何书语气乐了。
“我有什么资格吃醋?你昨晚整晚都没回来,是跟他在一起吧?以前我不回来的时候,你也是不回来的吧?”
“林柏寒,你怀疑我?”何书语满脸的难以置信,想到她还在生病,又耐心解释:“昨晚是排练太晚了,我就睡在宿舍了。以前上课或者开会晚了,也会住在宿舍的,你是知道的呀。”
“果然是跟他在一起。”林柏寒只听进了排练太晚。“跟我在一起很累吧,无法公布我们的关系,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又经常忙得晚上不回家,要你独守空房等我,你终于也等的不耐烦了吧?那就走吧,去找王建秋,跟他在一起,可以堂堂正正地坐在一起吃饭,分吃同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