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谓不热闹...
“哐啷”一声脆响。
觥筹交错间,刚想喝,却在双眼落在台上时,打了个颤后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然后酒就顺着下巴哗啦啦淌下去,一抹微凉的温度沾湿了衣裳。
“老大,你怎么了?”
李景元端着满腹疑团询问,顺着叶昭莫名其妙的諔诡目光看去,并未觉得有何可令人骇讶。
只不过是舞至尾声,有朵娇艳欲滴花朵被蜻蜓点水落下一吻,有何不妥?
“老大,你看什么呢?”
胡青心底暗暗发笑。
“你大爷的,管那么宽”
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询问之人淬不及防地被叶昭踢了一脚,直接往后倒摔了个狗啃泥,连连呼痛。
周遭哗然轰动,个个捂着肚子笑的见牙不见眼,唯有胡青悠哉悠哉昂首扔了一颗花生,又高高挑起眉梢,满脸堆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三少,你不会没见过他人耳鬓厮磨,还是说...”长长停顿了一下,嘿嘿笑了几声,注意到叶昭神色僵住几秒,更加笃定心底的答案,随后饶有兴致地打趣道:“你没亲过小姑娘?不会吧”
“谁说的,我当然亲过了”
语气不由加重了好几度,将慌张的情绪倒劵成坚定的眼神,大力扽扯衣角,复而又道:“我叶昭是何人,向来调戏别人都是不带眨的”
李景元满脸疑惑,调都拉到极限询问:“老大,你亲过谁?”
啪!
叶昭简直啼笑皆非,赏了他后脑勺两巴掌:“他娘的,就你小子话最多”
胡青抑制不住弧度往上勾起,觉得火候不够,又开始煽煽风,已不胜尴尬的沉声继续敞开话匣。
“开什么玩笑,我们三少那可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有她没做过的事?”
...这话乍一感觉有些别扭。
叶昭立刻拍拍胸脯,眼珠同话峰转动:“那是”然后目光似箭射向台上的纨绔,跟着学习怎么调戏...少女。
可是不知为何,看到此番场面便鬼使神差般,不由想起那晚与自家表妹四目凝视,让她百感交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细细琢磨许是自家表妹长得粉妆玉琢,又容易害羞脸红,与其他之前被调戏过的小姑娘不同,所以才会...
烦烦烦烦!
索性把这些闳侈不经的的奇怪想法抛诸脑后,干脆手携酒榼,先大口饮下,烈酒亦可小酌怡情,也罢,也罢。
………………
自那日后叶昭的狐朋狗友总是隔三差五来串门,顺带提起被她亲过之人是谁?烦不胜烦的叶昭先一人喘一脚,气得浑身发抖只想蒙混过关,奈何他们个个像寒蛩不依不饶,喋喋不休一连追问,惹得叶昭当场抄起茶杯,狠狠往他们头上砸去,也顾不得是不是在府里,口不择言骂道,然后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不小心便乱说一通:“我表妹,怎么着”
那声嘶力竭喊出的名字,犹如惊雷闪现轰隆劈在头顶,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她当下酽酽的喝了口茶,突然意识到覆水难收的话已是关门落闩,板上钉钉,恍惚间听到有笑声划过湛蓝的天空,金乌也跟着调皮的散发光芒,打了个激灵后感觉到大事不妙,正想拔腿就跑熟料双脚不着地,硬是被扛到柳府门口,说什么没有亲眼所见,就不会信叶昭的鬼话。
然后...
叶昭不知怎么了,进退维谷,脚抬了又收,收了又抬,仿佛千斤重,趑趄不前。
“快进去...”身后咯咯取笑她的声音在不断叫嚣着,催促她跨过门槛。
她蓦然攥紧拳头,默念:“进进进,怕什么”
“表妹”
柳惜音放下书本,起身迎上正朝她走来的叶昭,视线霎时开阔起来,却恍惚觉得,觉得今天的叶昭有些和以往不太一样。
――错觉?
“阿昭表哥,你...”
有帕子突然掉落。
“来了...,你”
叶昭眼睛眨了好几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拿自家表妹来,来来来...练手。
还没脸红的人,踉踉跄跄跑出几步,由于心神激荡,不经意撞到那棵正含苞待放的桃树:“哎呦,他娘的,痛死我了”咯噔一下,飞快爬起身连屁股沾的灰土都无暇顾及去拍,连跑带跳的,把毕生所学的轻功直接用上翻出那堵墙,落步时差点没稳住脚一跐又摔个狗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