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起了吗?”
“没有还在床上呢,饭菜已经让人端过去了。”
“臭小子,我去看看他。”
果真是一对母子!乔非听了冷情的叙述,鄙夷地扯了下嘴角。但恰恰这样的人才好利用。
“都准备好了吗?”
“真的要这么做吗?”
乔非眉毛紧蹙,反手一记耳光,“你够了!你冲动我忍了,现在又是同情心泛滥了?犹犹豫豫的,看来我有必要认真地提醒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冷清捂住自己的右颊,有些委屈,咬着牙倔强地看着乔非,“小姐,我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你也说过,我们身处长安,做事要懂得留有余地。”
“把控俞远镖局,往后对我们有利。今日我们帮她不也等同于有了她的要害,而且我相信鹰的人会做得很漂亮的。”
乔非替冷清倒了杯水,“来,喝点水,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言盛宁驾着马儿狂奔着,南黎和她共坐一骑,一路上惊地紧紧搂住言盛宁的腰部,都不敢睁眼看看四周的景色。
“吁……”言盛宁勒紧缰绳,让马儿停步,“南黎,湖心湾就在不远处,我们下来走走。”
她先一步下来,然后双手扶着南黎下马,“怎么,吓坏了?”
南黎抚着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有些惊魂未定。
“小姐,你怎将马儿骑得那么快,太危险了。”
危险?言盛宁不觉得,就当是为了下月的骑射热身。她看着南黎确实吓到了,拉着她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来,我们休息一下,反正俞利这家伙就算回去肯定也会走过这里。”
签了镖单,又收回了费用。俞利心情顺畅,用力地撑着竹篙,想要快点靠岸,回家将好消息告知父亲。水下的人早已就绪,悄然迅速地割断了绳子,竹筏渐渐地四分五裂。沉浸在喜悦心情的俞利没有准备,人就一下落入水中。她水性不错,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后,不慌不忙,伸展开四肢往上游,快出水面时却被人拖住了腿,直直往下拉。
“南黎,好些了吧。走,难得到这儿,不能错过了这儿的风景。”
几番挣扎无果,俞利呛了好几口水。水下的几个黑衣人见她顽强不好对付差点让她挣脱逃去,一人果决地掏出了匕首,捅向她的腹部。血,在水中蔓延开来,俞利依稀还能感觉到他们在将水下的藤蔓绑在自己的腿上。
自己就这么死了吗?过往十几年的种种在眼前闪过,她还那么年轻,父恩未报,还有南黎,好想再见到她呀。不可以放弃,求生的本能,令俞利一直坚持着,摸出了自己身上的匕首,最大的努力去割开腿上缠着的藤蔓……
“小姐,你看那是什么?”
言盛宁顺着南黎手指的方向看去,“没有啊,有什么吗?”
“不对,小姐,好像是个人,该不会是溺水了吧。”
言盛宁一把拽住了要往湖里跳的南黎,“你疯了,不要命了。”
“救…救命……”俞利靠着最后的一丝气力喊着。
“小姐你听到了吗?她好像在喊救命,你放心吧,我是在江边长大的,水性很好,不用担心我。”南黎不顾言盛宁的劝阻一个转身还是跳入了湖里。
失去了意识,俞利往湖底慢慢沉去,命不该绝大概就是此刻有一人朝着她的方向正奋力地游来,最后成功牵起了她的手,带她离开这冰冷的世界。
岸上,言盛宁等得焦灼。她可不能再失去一个朋友了。
一棵大树上围观了一切的黑衣人,拉满了弓,对准言盛宁随时准备射出那一箭,听到了箫声,收了武器,跳下树离开了。耳朵敏锐,言盛宁回头一看,只见树影晃动。
见南黎快游上岸了,言盛宁赶紧上前,帮她一把。
“怎么会是她?”
一只白鸽飞回籁音阁,落在了乔非的窗前。取下鸽子腿部的信件,乔非的脸色让人捉摸不透。
“小姐,他们搞定了?”冷情小心地问了一句。
“看来是被你说中了,还真出了事。其一,俞利的水性及武力远超出鹰的估计,她派去的人逼于无奈只好将她刺伤。其二,有人救了她。其三,救她的人是言盛宁,她会医术。”
乔非撑着桌子的手握成了拳头,“我想让鹰,暂时不要动作。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