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重伤,不一定能活过来。只要她死了,没人知道会发生了什么。就怕她侥幸活下来。”
乔非考量着冷情的话。言盛宁冰雪聪明,她一定会察觉到什么。若俞利一恢复,再向她说了发生的事情,别人也许不明白,她一定有所警觉。鹰她们的存在牵连不到籁音阁更不会累及自己,可是就怕万一,言盛宁万一就死死地咬住了一些蛛丝马迹怎么办,乔非相信,言盛宁这人若是执拗起来,那大家一定都会很麻烦的。
“我要亲自去趟湖心湾。”
“不可小姐,有什么事交于鹰处理就好。你不能出手!”
“不,我只有在那,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是因为言盛宁吗?小姐,对不起,就算你觉得冷情又再胡闹,我还是想说,你没有这个必要。”
乔非叹了口气,“你不了解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又该上班了
☆、一卷十六回
上了岸,南黎抱起奄奄一息的俞利,言盛宁手摁着她的伤口,两人一起将人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山洞里。
“南黎,你快去外面拾些干柴回来。”
话音刚落,言盛宁扒拉开俞利的衣服,又脱了自己的外衣撕下一块,用力地摁在俞利受伤的腹部。给她喂了两颗药丸,南黎也迅速地把干柴抱了回来。
血很快渗透了布,言盛宁又撕了一块替换上。刀口挺深,流血不止,她是会死的。
“南黎,你快点!怎么还没点上火?”言盛宁急切地催促道。
“算了,我来吧,你过来摁着她的伤口。”言盛宁注意到俞利手里握着的匕首,掰开了她的手掌心,利用她的匕首在一小块木板上扣出了一个洞,随手拿起旁边的干草放在洞里,单膝跪地,左脚踩紧了木板,双手用力地搓动手中的木棍,一边动作一边还要分神给旁边的人。见俞利一直在呕水,“南黎,伤口处再给她换一块!”木板小洞中的烟慢慢变大,言盛宁小心地拿起火引子轻轻地吹了吹,火星通红,烟也越来越大,将火引子放到地上,拿干柴靠近。
有了火,言盛宁稍稍松了口气。她将俞利的匕首擦洗干净,放进火里烤。
“小姐!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了?”
“不要慌。”言盛宁瞅了眼昏迷状态的俞利,时间差不多了,她把火烤过的匕首往俞利伤口上烫,顿时俞利沙哑至极的痛苦喊声充斥着整个山洞。
丛林里,乔非和鹰驾马对面而过。
“驾……”在马上乔非利落地换上了鹰给她的一身衣服。挂上银色面具,遮去了她的容颜,朝着鹰指的方向奔腾而去。
“好了,至少现在血是止住了!”
言盛宁拿起一块小石子儿,在地面刻刻画画,“南黎,你看好。这两株药草在野外很常见。我要你现在出去帮我找来。还有看看四处有没有人,要是能借点有用的东西就再好不过了。今夜,恐怕我们得在这过夜。”言盛宁想:也不知道俞府的人会不会及时找来。
“我马上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儿,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言盛宁笑了笑,“你个家伙,运气还真不错!也不知道是谁和你有那么大的仇。肚子上这窟窿够你躺好一阵子的呢!不过现在,就先安心地躺着吧。没事了!”
南黎顺利地找来了仙鹤草,墨旱莲。四周围也没遇到什么人,她摘了些野果就立刻回洞里了。言盛宁满手的血水,南黎直接喂了她几颗,“小姐,你就凑合填一下肚子。”
果子涩涩的并不好吃,言盛宁眯着眼,“够酸的呀!”
南黎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个,真的又苦又酸,连点水分都没。
“我不要吃了!等她好了,让她带我们去星满楼好好地吃上一顿。救命之恩大于天啊!”
“小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发到现在南黎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言盛宁嚼碎了草药敷在刀口处,“怎么回事!”
“简单,你看她身上的钱财都在,唯一值钱的玉石也完好无损地佩戴在她身上而且并没有被人抢夺过得痕迹,所以排除了劫杀。不是劫杀那就只能是谋杀了!俞远镖局十几年来享誉长安,同行眼红下杀手有这个可能性,但她父亲还没退下,俞利又有个哥哥,照理来说,真要到杀人这地步,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去杀俞远?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和俞利有直接仇恨,她年纪轻轻又那么憨厚会和谁有那么大的仇恨,恨到要她的命啊?”言盛宁脑海里闪过那次在雀鸣街俞锋打俞利的场景,“算了,具体情况等她醒了,问问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