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倦了,言盛宁背靠着块石头,闭目休息。只要俞利能捱过今晚,明日送她回城,用上些好药,别让伤口发炎,她就能慢慢痊愈。
南黎一个人静静地守着火,忽然她听到了俞利的低喘声,见她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于是自己坐了过去伸手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胸口,被撕了多次的外衣也只能遮住她的关键部位,因而,她身体肌肉的矫健让南黎看得清清楚楚,还有她肌肤上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想起那日,俞利在院里大树下拾起一根枝条,给她和言盛宁做了一套飘逸俊秀的动作,南黎觉得她其实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
柴火烧得噼里啪啦,火旺得很,感觉到室内三人呼吸平稳,乔非才提着剑悄然走了进来。言盛宁头歪在一边,小声地打着呼噜,看来今天一天她是累坏了。又看向睡在一边的另外两人,她们身旁还遗留着没用完的草药,果然,言盛宁你有这个能力救她。
深夜里刃与鞘清脆的摩擦声一下惊醒了熟睡中的言盛宁。本能得预感到危机,双目一睁,果断地朝着来人的方向扔过去了一瓶药,“哐啷”,乔非一剑下去药瓶碎两半,瓶内的粉末四处飘散开来,言盛宁勾着嘴角单手捂住鼻子,乔非愣了一下,哪里不太对劲。
迷药?开始感觉到有点天旋地转,定了定心神,乔非转动手中的剑,直接往俞利方向刺去。言盛宁一个翻跃来到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还胆子很大地试图摘去乔非的面具。乔非怎能让她如意,拍掉她的手,一脚蹬在她的腿部,眼看要摔倒了,言盛宁干脆展开双臂死死搂住对方,抱着她往前冲拉开了她和俞利的距离。
不要命了?乔非手中还握着剑,要她小命简直唾手可得,不过言盛宁还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
“原来你是女的?”都这时候了她还有心情说笑!“来,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的样子。不会是太丑了不好意思吧?”“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干嘛非要杀她?”该死的,怎么药性还不发作!面具下的乔非笑了,她们俩抱在一块贴得那么紧,她能感觉到言盛宁心脏跳动得极快,连说话的语气都乱了。
专业训练过的杀手,就这点迷药怎么可能被迷晕。要不要杀俞利本来乔非就还在犹豫之中。现在,也只能放弃了。
挣脱开言盛宁的怀抱,剑收回剑鞘,乔非一下跑出了山洞,跳上马,消失在夜色中。
解下黑袍,脱去面具,“冷情找过你,进屋说。”
蝶舞有些不安,她来找她,不合规矩,只是不来看看她,又放不下。
“事情不顺利吗?”
“顺利不顺利,得从什么角度看了。”乔非骑马回城的途中,又想了很多。先前,她觉得掌握了俞远镖局往后能行事方便,俞夫人的心思是要俞利滚出俞府,本想利用这点。俞利死,唯有俞锋继承镖局,再利用俞利之死牢牢地拖住二人。
“其实也无所谓,我们蛰伏于此,不知何时是归期。即使没有俞远镖局,我们就不能成事吗?无非多费些心思,多费些钱财。我让鹰查俞府的时候,得知了俞远的夫人和她女儿的关系,当即做了这么个决定。我们要是成功了,一切如我们所愿,失败了,那就算喽!难不成俞利的存在,还会妨碍我们不成。其实上一批货,还是她压送出去的呢!”
蝶舞听了乔非一席话,又想到冷情跑来和她说的,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只有一点觉得奇怪,你都亲自去了,为什么还是没能杀了她。”
“有人想要救她,我总不能所有人都杀了吧。”
“谁想救她?那个叫言盛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暂且这样吧
☆、一卷十七回
迷药的关系,俞利和南黎一觉睡得死沉。待二人醒来,言盛宁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辆驴车,她啃着馒头,见二人醒了,问道:“俞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等下我就把你送回府。”言盛宁叼着馒头,走过去把她的脉。俞利只觉得口干舌燥,“还…还好。”
“嗯。你不用担心,你没事的,知道吗!”言盛宁诊完脉拍拍她的手臂让她放心,“你呀,体质不错。”
南黎吃了两口言盛宁给她的馒头,随后和她一起将俞利抬上了车。伤口处也不觉得疼,也许是昨天睡太多,现在一点也不困。俞利躺在车面,眼睛一直看着坐在她身旁的南黎,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她记得是南黎救起了自己。在水下要不是有她送给自己的匕首得以让她割断了水草,估计自己早淹死了,能捡回一条命真是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