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昨天的酒还没醒,竟说胡话。”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因为我一直想学武啊,想着你要是会武功,那不是可以教我了?”
“那是可惜了,不能如你所愿。”
言盛宁故作头痛,上床躺下了,她心里的那份不安好像又加重了几分,她并不想这样对乔非,可是心底的焦虑感抑制不了,从主动开口向皇帝说了白云峰的事后,她就不由自主地忧心起来。
祸福旦夕间,俞府上下,一下子成了阶下囚,一家门全被关进了大牢,羽林军出动,唯有皇帝直接下令,他们才会出动。只是,俞远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犯了何等罪行,要一门被关,而且至今都无人提审。
“爹,皇,皇帝不会是,不会想杀了我们吧,天呐,爹,你不会生意上,手脚不干净吧!”
“去你的!”俞远一脚踹开了自己的儿子,“你混蛋!”
“你爹我,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倒是你!”
“我这几年,可安分在家待着,爹你可别赖我。”俞锋撇得干净。
“也是,镖局的事,你从未插手过,想来,也不见得是个坏事。”俞远喃喃自语道,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毕竟是俞家唯一的血脉。只希望,这一切,不过误会一场。
俞利和大娘关在一间,俞夫人哭哭啼啼地闹了好一会儿,一会儿说自己命苦,一会儿又担心儿子。闹累了,就躺下睡着了,俞利一直站着,特别安静。照理,莫名地锒铛入狱,是个人都该着急,只是她心里却相信,她会没事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尚早,都不知因何事,他们俞府一家全被抓了进来。还有啊,要是她真的要坐牢,那还能见到南黎吗?
“俞远镖局的罪证确凿,皇上为何还愁眉不展?”
皇帝轻笑,“俞远镖局运货不假,但不会是主谋,还有又怎么能判定,他们就是帮凶呢?俞远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朕就听说过,也算是个人物,听说为人很仗义,俞远镖局名声这么多年来也是响彻南北,他不该啊!”
☆、二卷二十回
皇帝心里尚有疑惑,故迟迟不提审俞府一家。
言盛宁这些时日可一直待在籁音阁内修身养性,弹琴练字,学着喝茶,倘若不是南黎上门寻她,她还不知道俞利一家出了那么大的事。
“我也是今日上门去找她,才知道他们家出事了。小姐你说,好好的,怎么都被抓进大牢了呢!可如何是好啊?”
言盛宁当然也不会知晓其中的原委,但,皇帝是不会轻易出动羽林军,说明了此事的严重性。
“不急,让我想想。”
细想了想,言盛宁觉得当务之急得想办法与俞利见上一面,了解了情况,才知后面该怎么做。
言盛宁让南黎放心,她很清楚皇上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他下令抓他们定有他的道理,至于俞利,言盛宁了解她,她不可能违法犯罪,那么,只要她是清白的,就不会有事。
“那我就先回宫了,小姐。”
“等一下!”
“六皇子还好吗?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之状?”
“挺好的,前几日他还和公主一起画画呢。对了,公主后日要和皇后还有六皇子一起去灵山寺祈福,此去,会在灵山寺住上月余,公主算是第一次出远门,小姐,你要来看看她吗?”
“好,我知道了!”
看到南黎离去,乔非才推门进来,她看到言盛宁满脸的苦闷,阖上房门,走到她身边,轻柔地问一句:“怎么了?”
“有个朋友出了点事!心里有些担心。”
言盛宁牵起乔非的手,深深地看着她,“对不起,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烦躁又怕克制不住情绪迁怒与你,才会老往外跑,可是,我绝对绝对没有要回避你的意思,你看,这些天我不是听你的话就乖乖待在籁音阁。”
“这个朋友,我得帮帮她。”
“好,那你先告诉我,她出什么事了吗?”
“这些天,街道上应该传得沸沸扬扬了吧。”乔非眉头微促,难道是?
“俞远镖局,你可曾听说?”
松开了她的手,乔非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嗯,听说是犯了重罪,朝廷还出动了羽林军,将他们收押在牢,难道,俞远镖局里,有盛言你认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