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盛宁拿起茶杯,呷了一口,继续说:“嗯,俞远镖局,俞远的女儿俞利,是我的朋友,南黎也正是为她而来。”
“怎么会?”
“嗯?乔非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朋友。”
“有机会,我再带她来让你见见。”
“好啊,只是此事你又能做什么呢?”乔非怎么能想到言盛宁和俞利会是朋友,而且看样子,交情还挺深,要如何阻止她别趟这趟浑水。
“能帮则帮,自当尽力为之。”言盛宁三两口地喝完了茶,“我等下就去看她。”
“盛宁,你与她认识多久,你又怎知她定是清白的,即使她是清白,她爹呢?俞远镖局做得那么大,生意往来上,谁能保证不出什么纰漏,谁又敢说清清白白,皇帝出动了守卫皇城的羽林军去拿人,你觉得你能轻易地见到她吗?我只想与你安稳过日子。”
言盛宁没有直接回应,默默地站起来与乔非平视,淡淡地道了一句,“所以,你是要我置之不理吗?”
错开了眼神,乔非有些失落,说:“我知道,你其实不会听我的。”
“傻瓜,我问你,若冷情有事,你会不闻不问,由她去吗?”
“不一样,我与冷情相交十年有余,你和那位俞小姐又认识多久?”
“乔非,你所言差矣,与人相交,不在时间的长短,在于是否真心。至于你说俞远镖局的种种,我也一样可以反问你,籁音阁里的人际往来岂不是更复杂,那么,是不是也没那么清白呢?”
乔非的眼神刹那变得冷冽起来,言盛宁未有丝毫畏惧,温柔地直视着她。
“可是乔非,你知道吗?我不在意,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相信你,我也只在乎你。”
说完,言盛宁将乔非揽在怀里,“好了,不说那么多了,这段时间,我们总在起争执。”
唐芷兰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在宫里,她虽也有下手的机会,但特别容易引火上身,在宫外自然就可撇得一干二净了。唐芷妍,这回离宫,你和你那个病秧子弟弟,就都不要再回来了吧。她又拿出了唐辰俊寄给她的书信,看了又看,只有这时,唐芷兰的眼里才会有柔光,为了她的哥哥,她要扫平一切阻在他路上的障碍。父皇看不到他们没有关系,到时候他的身边,只剩下他们,那会儿,总能看到了吧。
言盛宁费了番周折,最后还是凭着皇帝御赐的金牌,见到了俞利。
她消瘦不少,牢饭的伙食当然不会好。
“俞利,抱歉,今天才来看你。”
俞利咧嘴一笑,她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言盛宁,“不会,你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
“我不能待太久,长话短说,你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那你爹呢,他知道吗?”
“我想我爹应该也不清楚。”
看来,眼下最快的方法,只有进宫面见皇上,直接问清楚他抓人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好,我现在就进宫面圣,你也别太担心了。”
“对了,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吧,给你带了些吃的。吃完再回牢房,别被你那个坏大娘给抢了。”
言盛宁和俞利都笑了笑,随即,言盛宁就进了宫直接面见了皇上。
皇帝因六皇子本就想要好好奖赏言盛宁,只怪事务繁忙,一耽搁就忘了。
“你来得正巧,说吧想要什么奖励,你救治辰霖有功,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朕说。”
“君无戏言,什么要求都可以?”
“自然。”
言盛宁开门见山,“好,那么盛宁敢问皇上,为何要收押俞远一家,抓了他们迟迟不问罪,又是为何?”
皇帝惊诧,问:“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件事情?”
言盛宁并无隐瞒,将自己和俞利的关系全全告诉了皇帝。
“朕还以为呢,原来是为了个朋友。”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话又说回来,这一切还得从你告诉朕贺冲的事情开始,从白云峰我们一点一滴查起,凭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俞远镖局。”
“给你看样东西吧?”
“言盛宁就是个祸害。”冷情突然道了这么一句,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乔非面前说起言盛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