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受封建教育的汝言是羞,没怎么接触过这方面的竞元却是激动。
汝言目光闪躲,第一次做这种事是真的害羞,亲完就从床上坐起来要走,被竞元翻身又按回到床上。
竞元: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喜欢对汝言来说仍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无论她如何努力都做不到,她只能微微颔首。
侧着脸不敢看竞元。
竞元:真的?
汝言再次颔首。
竞元:那我就不客气了。
没等汝言仔细品这句话里的意思,竞元就吻了上来。与刚才相同,这次也不能叫做吻,竞元也不会,是生生撞上来的。
汝言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想要推开身上的巨型犬,奈何竞元两条胳膊精细力气却很大,抱着她不撒手,嘴唇也一动不动地贴着她的,稍一思索,汝言决定还是放弃了。
好一会儿竞元才从她身上起来,乖巧地往那一坐,忽然咦了一声:你怎么流血了。
汝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算了。
汝言:没事,天气干罢了。
她下来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物递给竞元。那是上次给竞元擦嘴用的帕子,竞元洗好了还回来汝言就再没用过,一直放在抽屉里。
竞元看看那帕子,又抬头看看汝言,不懂她要做什么。
汝言:我是觉得送首饰好一点,不过这个对你我来说比较有纪念意义,所以……
竞元记得去年上元节,这个纪念意义对她来说可算不得好事,但既然汝言这样说她就没异议。
她比较期待后面的话,可惜汝言不说了,竞元只好自己问:所以,这个是汝言给我的定情信物?
汝言:……嗯……哎呀反正是便宜货烂大街你也不愿意要还是不给你了改天我再买其他东西你先给我等我选好了就正式送给你……咳咳……
完蛋,她紧张什么,这一口气说下来简直要憋死个人。
竞元小脸儿红扑扑的,一直盯着她咳完才眨着水润的眸子小声说:只要是汝言送我的,我都喜欢。
说得汝言怪不好意思,手指无意识卷着竞元的头发,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做了个编发出来。
竞元:哇。
汝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两条编发自耳后围着脑后的发髻绕了一圈,发梢塞进发髻中心盘起,别说还挺好看。这一下子令竞元兴致大发,说什么都想给汝言也编一个,汝言没见识过她的手艺,被追得满屋子跑,导致最后莫名变成了追逐游戏,两个人都忘记了原本的目的,像小孩子似的愣玩得相当开心,直到跑累了才一起跌倒在躺椅上。
竞元就那么乖乖地窝在她怀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这一瞬间汝言享受极了。没有告白时的紧张激动,两人只是静静依偎着,一起聆听时钟的声音。
一秒,又一秒。
竞元。
汝言忽然叫了她的名字,低头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我们去上学吧。
上学对过去的女孩子来说是一种奢望,对汝言和竞元来说亦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经过两年的打工,两人也都有了一些积蓄,足够去学堂了。新时代在前进,汝言不甘心屈居人后,她也想去上学,也想和其他同龄人一起坐在学校的课桌前,在革命的浪潮中呐喊。
竞元心思简单,不晓得汝言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单纯地在跟随汝言,只要汝言觉得好,那便是好的。
先生听闻这个消息并不惊讶。汝言天生聪颖,他知道迟早会冲出牢笼飞向外面,而如今不过是等到了这一天而已。学校离书肆并不是很远,因此无需准备住宿用品,汝言算了算,要用到钱的地方也就是书本、文具、校服和学费这些。
春暖花开之时,汝言和竞元终于等到了开学的日子。先生曾经在学校教过书,凭着这层关系,她们作为插班生走进了梦想中的校园。
汝言在校门口驻足了。
春风拂过,带起了漫天的桃花瓣,汝言被惊艳到无法言语。竞元站在她身侧,悄咪咪把手塞进汝言的手中,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与她一同望向路尽头的教学楼。
她明白汝言的心情,亦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尽管同样是蓝色短上衣与黑长裙,汝言与竞元只是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
上学的第一日手忙脚乱,并且好巧不巧遇到了学生,如今学生变成了老师,但在汝言眼中他还是先生的学生。不过汝言因此松了口气,毕竟学生和老师之间还是不好发展恋情的,他应该不会再来纠缠自己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