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想明白了,可我却要为了成全这段与我无关的人间传说,失去获得长相厮守的资格!”君南辞咬着下唇,表情竟有些颤抖。
楚天阔似笑非笑反唇相讥:“君南辞,你是不是做了太久的人,真的以为自己是人了,之前在天上的时候你不是比谁都明白[此曲只应人间有]的道理吗?”
“哈哈哈哈哈哈,或许正是天上难得几回闻,我们这些没有经验的天人,才一个个被伤害地通透吧!事已至此我算不算是终于报复了你的拒绝?我得不到爱,你也是一样!”红色灯笼映照着光晕了她的裙裾,那随风飘摇而去的背景气势磅礴,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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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温暖的晨光微曦,照耀在少女舒展的颜上,濮阳微看的呆了,懊觉荒谬,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算什么啊!她既然那么久不联系你,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自作多情?反正等她醒来你就回蒙元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濮阳微也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出去透气了。
锦国的皇宫确实缭乱,也难怪簌簌转不清,她很快也有些找不着北了。
迟迟未归,所以没能等到虚弱的净唯从梦乡中醒来。
环顾空无一人的房间,果然没有期盼的身影。
——反正肯定又是在做梦了,她怎么可能来,你都病了那么久,她不可能没听到消息吧?这么久都不带个口讯来,哪怕问候下也好,想来是巴不得你个敌国公主早点死吧!何必还如此天真整天犹豫着要不要再联系,接受现实吧,那个粗线条,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虽是这样碎碎念,门被推开时还是满心期待地往那个方向看,却只看见了端着药进来的楚天阔:“夫子...是你啊...”
楚天阔点点头,熟稔地坐到床边喂她:“这是龙骨汤。”
“哦....”净唯吹了吹,喝下去,才反应过来,“啊?!”
“是濮阳微替你割来的。”楚天阔还是很淡定地说。
“什么...你说...濮阳微?”净唯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咳咳咳咳咳,她...那个家伙去屠龙了?”
呛得厉害,好不容易换了气,又攥着楚天阔道:“她不要命了吗?!不行,我得去找她,她现在在哪里?”
“你还记得景龙吗?”楚天阔却是按住了她的肩膀稳住她,“来,先喝完,喝完,我再跟你说。”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净唯也顾不得烫,一口干了那碗热汤,再眼巴巴地望着夫子。
楚天阔这才慢悠悠地说:“我说了你可别吐,你刚刚喝的就是景龙....”
净唯:“......”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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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逮住濮阳微的时候,因为要面子,她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是来问路的。
于是,她被押到了楚天阔面前。
净唯还躺在床上看不到脸,而楚天阔却是一脸怒容:“皇上早就觉得你这家伙形迹可疑,就派人搜了你的随身衣物,今日你算不算自投罗网?格格?”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随便你!”濮阳微别过脸,不想再废话,同时自己也很奇怪,战场上她行军缜密,从不打无准备之战,这次深入虎穴还真是没头苍蝇一样就窜进来了,至于这理由...想到这又担心地看了看床上的人,终究是徒劳,只有个背影,“只是在处置我之前,记得准时给她喂龙骨汤...”
楚天阔嗤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要信你这个外国人的话?”
濮阳微这才慌了:“人命关天,我不会害她的!”
“谁又知道呢?当初在蒙元,你可不这么说的,一口一个势不两立,巴不得我们锦国死光光了吧!”楚天阔话语又冷了几分,十分细微地观察着濮阳微的表情。
濮阳微也是很好懂,直截了当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窝在被子里的净唯动了动,有些不安地去抓楚天阔的手,又被安抚地按下去:“你是蒙元的格格,我也不敢拿你怎么样,这样吧,当初净唯嫁去你们蒙元,如今,我就要你同样嫁到我们锦国来。”
闻言被吩咐“你待会只需乖乖躺着听我演戏就好”的净唯差点回光返照。
濮阳微才不信就这么简单呢:“没有其他要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