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时,奉戚庄主命令来到后院中的男子进入了那间房。在右墙角边打开了那扇宽四尺左右,高约七尺有余的铁门。进入后,借着地下室中的星点浊光沿着楼梯走下。看到被绑缚的女子安然中坐在角落里,他欲转回,却被一柄短刀架颈。
院中,思虑一番的阮儿拱手言道:“但不知戚庄主对此事有几分了解?”戚庄主眼含不解:“姑娘的言下之意是?”阮儿与仲祺交换眼神,仲祺接过话锋:“阮儿的意思,是想问戚庄主会不会知道是哪路人来冒充戚家庄的人抓走我们的同伴?”
只听得一声问:“你是什么人?”身后传来贺天久的声音:“自然是来救人的人。”墙角的女子自然知晓是何人到来。男子双手握拳欲反击,贺天久抬手点其穴道,男子的动作定格半空。贺天久收起短刀塞于怀中,走到女子身前唤道:“大师姐。”
是戚庄主呵呵的笑声:“你们说的,在下实在不敢苟同。若说是仇人嫁祸,我在江都府从未曾树敌。若说是另有他人想栽赃,那么这些人未免吃了熊心豹子胆。所以,二位还是放心好了,你们所持有的怀疑不会存在。依戚某看,诸位应该是遇到了你们自己所结下的什么仇人吧。”
见仲祺与阮儿不言,戚庄主继续言道:“不知二位还有一位同伴现在何处?是否有认真仔细的去寻找那两位被掳走的姑娘?又或者,那二位姑娘还在江都府的某处安好的喝着茶,享受这明媚的春光。”
仲祺面露笑容:“对对,戚庄主说的不无道理。冒昧打扰,还望戚庄主见谅。”他亦笑脸相对:“无妨。”仲祺作揖道别:“那就此告辞了,戚庄主。”戚庄主摊手请道:“不送,二位慢走。”二人微低头眼角余光相撞,转身离去。
那被松绑的杜师姐已随贺天久出了屋中,两人轻盈纵身上了屋顶。此刻,戚庄主来到后院那间屋中。解了那被点穴的男子,他转身作揖唤道:“庄主,他们中计了。”戚庄主一露笑容:“嗯,这下要看老胡他们的了,是不是能顺利抓回他们。”男子附和道:“庄主,您大可放心,胡叔功夫了得,对付他们俩个应该不成问题。”主仆二人先后笑起。
那顺利逃脱的贺天久与杜师姐直奔客栈而去。仲祺与阮儿自然没有那么顺利,在一处小道上被戚家庄一干人围堵。一名年过五旬的男子言道:“你们俩个跑的挺快的嘛,盏茶时间竟然从城内到了这小道野外。怎么?想绕路回客栈?”仲祺粗略看了一圈,约有十几号人,小声说道:“阮儿,人太多了。”
未等阮儿回答,耳畔响起男子的一声命令:“抓住他们。”双方剑峰相见,阮儿自是应对自如,仲祺手忙脚乱的躲闪接招。男子指向左边:“生擒寒仲祺。”原本围困阮儿的人有三两人欲抽身,阮儿反手一招千花步摇,所使出的剑气如同扬起的千朵花瓣袭向周围一圈人。
威力看似轻挠,令人容易轻乎。然而,剑似鬓上步摇,其力在于逐渐强韧。这一招致伤范围可广及周身十丈,功力较与施招弱者,必受不可复元之内伤。即使较之强者,若不及时退开,亦当会受轻重不一的外伤。
戚家庄这群人中,唯有那五旬男子躲避而去,其余人倒地□□。阮儿拉住仲祺:“走。”恰时,那旁男子手中剑鞘飞出,直击仲祺后颈,他亦随着剑鞘飞身而去。阮儿发觉到仲祺不得动弹,回转身欲为其解穴,却有迎面一剑在逼近她的眉心。
见势,阮儿只得提剑阻挡,打歪对方的武器,她再次伸手去解穴。而男子收剑出掌袭在仲祺的背上,那指尖触上仲祺身体的阮儿瞬时弹出五六余丈。见景,仲祺想开口说话,不想竟发不出声。阮儿重咳了几声从地上费力的单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五道传经大法,你是胡战道?”
男子抹过一丝笑:“现在知道有点晚了。不过,你这云萧子的传人剑法不赖。”拎着仲祺的衣肩:“这个人我得带走,告辞了,苏姑娘。”那无法动弹且口不能言的仲祺在转身前只得用眼神传递关切之情。受伤的阮儿眼睁睁看着胡战道潇洒地带离仲祺。
两双脚步匆匆回了客栈,开门迎见郦小姐与秋霜。见二人坐下,郦小姐朝他们进来的方向看去:“咦?怎么不见我哥和阮儿姐?”贺天久扭头问道:“什么?他们俩个还没回来?”郦小姐走到他身旁:“你们难道没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