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谁?”
男:“不能出卖人。”
女:“好哇,你跟踪我,怀疑我,趁早,各走各的路吧!”
女的快步向回走去。男的赶紧追去。
男:“逗你玩哩,你当真?”
女:“……”脚步更快。
男:“我不是想管你,我是太爱你!你不知道,我一见你跟他们热乎,我心口就像小锤子敲。”
女:“……”脚步更快。
男:“以后保证不管你啦,还不行?走,依你,找朱民玩去。”
女:“哧哧。”
这个时代盛行关系学。人人痛心疾首咒骂“没关系办不成事” ,同时人人又各尽所能的搞关系。没有关系不能提干,没有关系不能入党,没有关系不能当兵,没有关系不能当临时工,没有关系啥事也办不成。高才的父亲高杰,在华荣制药厂工作三十多年,至今还住在十六平方米的旧房子里。刘关希自己住着一套新房。儿子才十三岁,又搞到一套新居。真是有关系吃遍天下,没关系活活受罪。
这所房子在华荣制药厂新住宅区。刘科长的孩子小,暂不住。所以便宜了朱民这小子。
一年来,这套宽敞明亮的楼房,成了朱民及其同伙寻欢作乐的“安乐窝”
这套房子里,有立柜,五斗桌,写字台,双人床,椅子各种家具。
今晚他早早来到这里。他又约“雪花膏”来玩。
他两手枕在头下,仰面躺在床上,两眼瞪着洁白的房顶出神。
第一次和“雪花膏”好时,这个胖闺女脸皮还真薄。死说活说,就是不解腰带。他急了,疯狂地将她抱在床上,扒下她的裤子,脱下她的褂子乳罩儿。赤条条、白光光,像一条蜕了毛的白条猪……。
“十里香”准不是好人。头一回她就不害羞,她光着身子,两眼笑嘻嘻直直看着你的脸儿,还用手捅你胳肢窝儿,比男人还疯狂……
“咚咚——咚,咚咚——咚。”
门开了,“雪花膏”一闪身进去。
“外边天好冷,你这屋里该生火了。”
“你这么胖还怕冷?”
“废话!” 涂着一层雪花膏的大白脸,闪着诱人的微笑。两个高高的**,随着说话声微微颤动。
窝髅眼儿心头发热,上前抱起肥胖的“雪花膏”放在床上。
“不行,不行,上次冻着了还没好!”
“我有感冒药,来吧,脱!”……
市内的喧闹声已经隐去。不知疲倦的寒风在窗外**。S市百多万人口,一个个此时此刻正在作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男:“没在,别敲了,咱走吧。”
女:“他可能躺下了,不愿开门。”
两人下楼慢慢走了。
腊月的天,蒙在身上被子凉如冰。事毕,两人赶紧穿上衣服。
“雪花膏”问:“是谁。”
按规定的敲门信号,窝髅眼儿明知是“十里香” ,但他不能让“雪花膏”看到“十里香” 。可“十里香”晚上按约送情,自己不能置之不理。“窝髅眼儿”想出了条好主意:“走,咱兜个圈截住他,看看倒底是谁,万一有急事,可不能耽误了。”
早已委身于朱民的胖姑娘,对朱民言听计从。她打算将来作他真正的妻子,永远住在这栋新楼里。
“你们俩去哪里?有何贵干?”
朱民和“雪花膏” ,截住了二歪和“十里香”
“刚去你屋找你,你不在。你俩去哪里啦?”
“去看《霍元甲》” ,朱民撒谎。
“有什么看头,哄小孩儿去吧。走,去你屋玩一会儿。”
“雪花膏”因刚才的“事”身体酥软,四肢无力。她说:“你们去玩吧,我回家看电视。”
“不行,都去。玩一会儿怕么,二歪拦住“雪花膏”
四个人来在朱民的安乐窝儿。
“十里香”一进门就嚷:“好家伙,这屋冷得像个冰窖。咱怎样个玩法儿?”
“那还用问,跳舞,卖点力气,半个钟头保准你出汗” 。二歪知道“十里香”最爱跳舞表现她的美姿。